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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我等比武结束,江湖中人给了我们一个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的称号。今日决出新的天下第一,这个称呼也该改改了!”

黄药师提议。

众人赞许的点点头。

“只是,这个称呼该怎么改?”洪七公问道。

黄蓉古灵精怪,这时望着众人,嫣然一笑:“诸位叔叔伯伯哥哥们,你们都是江湖中成名的高手,若是你们自己给自己定名号,未免引人非议,不如蓉儿给你们取名号如何?”

众人一听,也觉得是这么个理,而且说来也巧,在场的众人哪个和黄蓉不是颇有渊源。

就连苏毅之前也见过黄蓉几面,还有过患难之交。

不过就算没有,他也不甚在意什么虚名,他更在乎系统奖励的30点气运值。

不过现在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查看。

见众人没有反对,黄蓉上前几步,默思一阵后,脸上露出笑容。

“爹爹,师父和大师的名号,倒是不用改,仍是用东邪,北丐,南帝。”

“至于苏大哥和老顽童嘛,刚好顶替西毒和中神通的名号。”

黄蓉指着苏毅和周伯通道。

“蓉儿,这西毒和中神通,是根据他们的特征来的,苏兄弟和老顽童怎么能顶替这个名号呢?”洪七公道。

“师父,您这就误会了,蓉儿说的顶替,不是说仍旧用那两个名号,而是方位不变,另取一个称呼。”

洪七公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没有想明白,哈哈一笑,接着道:“那你说说,他们两个改成什么好?”

黄蓉先是指着周伯通道:“老顽童嘛,就顶替西毒的位置,不过老顽童疯疯癫癫,倒也不毒,不如就改成西癫如何?”

“西癫?”众人细细咀嚼,都觉得这个名号起的极好,符合老顽童的气质。

“嘿嘿嘿嘿,这个好这个好,也好都不准叫我老顽童了,要称呼我西癫周伯通!”老顽童笑嘻嘻的道。

众人哈哈一笑,不理会他。

接着黄蓉又指着苏毅道:“至于苏大哥,是此次华山论剑中,所有人都认可的当世第一,正好顶替中神通的位置,苏大哥生的这么好看,就叫中逸仙如何?”

“好好好!这个也好这个也好!”老顽童首先凑起了热闹。

众人也觉得这个名号不错。

“东邪西癫,南帝北丐,中逸仙?不错不错!”

黄药师哈哈一笑,与众人对望一眼,当年的华山论剑起因是争夺九阴真经,与今日的以武会友相比,多了些功利。

今日的华山论剑,让几人多了些惺惺相惜之感。

“诸位,告辞了,有机会来桃花岛,黄老邪一定扫榻迎接。”

说罢,看了一眼黄蓉,不再理会众人,如来时一般,飘然离去。

其余几人也陆续退场。

很快,江湖中就流传起了新的当世五绝:东邪西癫,南帝北丐,中逸仙!

……

少年子弟江湖老,红粉佳人两鬓斑。

时间流逝,这一日到了大德三年,离那日华山论剑,已经过去了六十余年。

中原王朝改朝换代,到了异族手中。

牛家村,一处不起眼的小屋里,容貌不变的苏毅,怀中搂着一个奄奄一息的中年美妇。

虽然保养极好,但是难免还是可以在脸上看见几丝皱纹。

看起来是四十余岁的模样,实际上已经接近八十多岁了,正是穆念慈。

“苏,苏大哥,我不行了。”口弱悬丝的吐出这句话,穆念慈奋力的举起双手,还想最后再抚摸苏毅一次。

望着即将撒手人寰的妻子,苏毅原本以为自己会丧心欲绝,但意外的是,自己心如止水,竟然没有半点伤心。

“苏大哥,我一直觉得,你不是普通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容貌还是一点都没变。”

“苏大哥,可以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

望着穆念慈希冀的目光,苏毅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穆念慈的眼光渐渐淡去,开始有些涣散,又有些失落:“我死之后,你把我葬在……葬在院子中的老槐树下吧。”

说完这话,她奋力的坐起身子,最终还是没有成功,手臂一垂,已经没有了呼吸。

望着死去的妻子,苏毅面无表情,但脑海中浮现出了当年的情景:

那日从华山归来,苏毅带着穆念慈回了牛家村,很快举行了大婚,武林中诸多高手前都送来了贺礼。

大喜之日,苏毅生平第一次喝的大醉。

在那之后,两人留在牛家村陪伴杨铁心夫妇,直到两人去世。

可惜的是,苏毅和穆念慈始终没有怀上孩子,苏毅知道这可能是自己的缘故。

因为穿梭诸天的缘故,自己身体奇特,凡人女子很难怀上孩子,但穆念慈一直把这件事作为自己的一个心病。

而且因为这个的缘故,这些年来身边所有人的容颜都在或多或少的衰老,只有他始终保持着当年的模样。

他的时间好像定格住了一样,别人所追寻的长生不老在他这里唾手可得。

苏毅怀疑要不就是以西游世界的时间流速为标准,要不就是他的身体构造和以前不一样。

不知怎么的,苏毅的心态慢慢发生了改变,除了面对穆念慈时还有些好态度,对于其他人他始终带了些若有若无的疏远感。

他开始觉得,他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唯有长生,唯有实力,才能伴他左右。

这些年来,郭靖不止一次来找过他,希望能请他出山,共同抗元,毫无疑问的是,每一次都被苏毅拒绝了。

“苏大哥,铁木真大汗变了,他开始变的野心勃勃,他不满足于草原的王,他开始只染中原了,我能力有限,苏大哥,你来为我大宋百姓献一份绵薄之力吧。”

苏毅还记得,郭靖第一次来找自己的时候,充满了期待,自己还和他好言相商:“郭兄弟,为兄闲云野鹤惯了,恐怕帮不了你。”

郭靖无奈,只得离开。

二十年后,人到中年的郭靖再次找到苏毅。

“苏大哥,大宋山河已经岌岌可危!蒙古派来了蒙古国师挑战中原高手!苏大哥啊!您出山吧,我知道只要你出马,区区一个蒙古国师,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

这次苏毅没有给他好脸色看,冷着脸道:“山河破碎于我何干?只要不惹到我的头上,爱怎么闹就怎么闹吧。”

“苏大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武者一生所求不就是行侠仗义,保家卫国吗?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郭靖苦口婆心的劝道。

苏毅冷哼一声:“郭靖,你错了,国家兴亡与否,不在我辈,在食肉者,至于所谓的侠之大者,呵,苏某愚昧,不懂什么为国为民!只知道练武为的是实力至上,不被人如牛羊般圈养罢了。”

郭靖显然没想到回得到这样的回答,忍不住破口大骂:“苏毅!算我郭靖看走了眼,罢罢罢!我不求你!”

苏毅冷漠的望着郭靖离去的背影,心中没有一丝涟漪。

又过了三四年,一脸颓然的郭靖又来了,这次没有什么多余的话,明明才四五十岁的年纪,他却老的如同六十多岁。

他像个邻家老者一样,望着苏毅笑笑,却不见欢乐,满是悲伤。

“苏大哥,你是对的,国家兴亡,我等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呵呵呵,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何必当初!当年我也如你一样,领着蓉儿隐居桃花岛该多好啊!

对了,你还不知道蓉儿死了吧!我的儿子,女儿,女婿,全都死了!死在了襄阳,如今我只是个孤家寡人了。

哈哈哈哈,苏大哥,你是我唯一的故人,我这次来,是和你告别的。

毕竟是我半生的心血,我怎么忍心看着蒙古人屠城呐,我要死守襄阳!这次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后会无期了。。苏大哥。”

郭靖絮絮叨叨的对着苏毅说完这些,不再理会他,身形萧索,颓然离去,像匹迟暮的老马。

苏毅全程没有作答,冷漠的看着这一切,但当郭靖走后,不知怎么的,他心中竟是松了口气。

时至今日,就连他的妻子也死了。

平淡的望了一眼穆念慈的尸首,苏毅眼中仅剩的一丝柔情消失,从此之后,了无牵挂。

“念慈”口中缓缓念出这两个字,苏毅轻笑一声。

心中不知作何所想。

把穆念慈葬在院中的槐树底下,苏毅再无牵挂,默念一声系统,身形渐渐淡去,离开了射雕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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