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封带着付清远自樱花谷中出来后,经过一番考虑,决定还是返回樱花城为其疗伤。一是,樱花城本就算大城,城内医馆繁多。二是,樱花城毕竟属于朝廷管辖范围,进城医治也多了几分安全。
只见陈封刚一进城,便带着还处于昏『迷』中付清远直奔城中最大的医馆——阎王愁。说起这阎王愁也是大有来头,在当年朝廷还未发生内『乱』的时候,便有一批不知从何而来人们行走于代国上下,这些人妙手仁心,治病救人从不分高低贵贱,皆一视同仁,其唯一的宗旨便是解救苍生疾苦。直至代国发生内『乱』,这些江湖神医被各方势力所争抢,只许他们为自己势力治病而不许他用,这大大违背了这些江湖神医的救人宗旨,于是,这批神医在其中一人的带领下建立了医馆阎王愁,并定居于樱花城中,放出了“只救人,不看人”的规矩,再加上当时的樱花城也不是什么重要关卡,各方势力也就默许了这一行为(主要是当时内战处于胶着状态,各势力也没有精力管这么个医馆)故阎王愁得以建立。
“大夫!大夫!快来救命!”陈封其实并不知道阎王愁的名号,只是询问了一下城中最大的医馆后,便直奔此地。“来了。”只见一粗布衣服的老者自一内室中走出,此人精神矍铄,满面红光,“老先生,帮忙看看这位姑娘,她与人争斗时受了伤,还望您施以援手。”陈封架着付清远对老者说道。“嗯,随我进来吧。”那老者观察了一下付清远的情况,便引着陈封二人进入内室。“把她放下吧,注意身体放平。”老者指着室内一张平板床道。陈封赶忙小心翼翼地把付清远安置在了床上,“老先生,您赶紧给看看吧。”陈封有些着急。“莫急,孩子,”老者慢慢地伸出三根手指搭在了付清远的手腕上,“嗯,看身上只是一些皮外伤,这都无伤大雅,但这脉象嘛,可能有点不妙啊。”那老者伸回手指,慢悠悠地说道。“脉象有什么问题吗?”陈封真是越来越着急了。“哦,她这应该是属于用功过猛,导致经脉中的内力『乱』窜,若不及时就医,恐有丧命之险啊……”那老者依旧不慌不忙道。“那您还等什么?快抓『药』吧。”陈封恨不得上前提起老者去帮忙抓『药』。“唉,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我还没说完呢,”老者看着陈封摇摇头道,“这么说吧,只要站着进我们阎王愁的门,断没有横着出去的,但最主要的不是她的『性』命之忧,而是即使治好了,恐怕她的功力要尽失啊,我知道这功力对你们武林中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我在想办法啊。”接着那老者便陷入了沉思。
“砰”的一声,陈封竟是跌坐当场,他无法想象付清远若是失去武功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付清远为救他而从此功力尽失,陈封恐怕这辈子都无法释怀了,猛然间陈封似是想起了什么,只见他霍然站起,“老先生,我这有三枚高人所制丹『药』,不知能否一用?”陈封从怀中掏出了那从陆知秋处得来的三枚丹『药』道。“哦?给我看看。”那老者接过一枚丹『药』,在鼻间一嗅,“嗯?这是魔音谷……陆知秋的手法!你从何处得来的?”那老者登时气势一变,满头银须根根树立,俨然一副内家高手的气势。“这正是陆知秋前辈亲手交给我的,也是助我修复经脉所用,不知此『药』是否可以一用?”陈封一看那老者神『色』有些不对,怕其中有什么误会,便如实相告。“嘿嘿,那老家伙居然还没死呢。这『药』嘛,有用是有用,但也因人而异,要是你受了这种内伤,吃下一粒恐怕登时就可以完好如初,但她嘛……”那老者顿了一下,看到陈封正一脸紧张,“放心吧,只要用适当的手法以内力疏导这丹『药』的效力,对她一样有用。”陈封听到这,终于把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
“行了,既然你和陆知秋那老家伙有缘,也别老先生老先生的叫我了,就叫我孙大夫吧,想当年我和陆知秋也算是同门呢。”那老者如是说道。“那孙大夫,不知我该用何种手法去疏导呢?”陈封再次问道。“嘿嘿,算你这回来对地方了,要是你去别的地方,就算你拿出这丹『药』,恐怕那帮庸医都不知道该怎么用,等会我亲自给你调制一缸『药』浴,待『药』浴烧热后,将这姑娘置入其中,喂她服下这丹『药』后你便用双手抵住她的背部,以内力自上而下疏导其经脉,直至『药』浴被你用内力蒸发殆尽为止,经此一来,我保这姑娘不但功力不减反增,而且身上伤口也会完好如初。”孙大夫一脸得意道。“哎哎,你那是什么表情?哦,我明白了,你是功力不够吧?但这城里哪还有内功深厚的女大夫啊?你这岂不是坏事?”那孙大夫见陈封一脸难『色』道。
“不不不,我不是因为功力的原因,实在是……实在是我与那姑娘只是萍水相逢,才认识几日,这样一来,恐怕不太合适吧?”陈封仍是一脸难『色』道。“萍水相逢?那你这么紧张这姑娘为什么?古道热肠?侠肝义胆?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看上人家了,那这不是正好吗?瞧,我这给你多好的机会。”那孙大夫突然有些为老不尊起来。“不是,是这姑娘与我有救命之恩,我欠她一条命。”陈封如是说道。“切,那你还磨磨唧唧的,反正都欠人家一条命了,看了人家身子也就是再欠一条命的事,多大点事,要不以后你娶了她,或者你嫁了她,那这两条命还都不用还了呢。好了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我去准备『药』浴了,你先在这调息一下,等会带她来隔壁房间找我。”孙大夫不屑地撂下这句话,走出房间配『药』去了。留下呆立现场,目瞪口呆的陈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