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久才回来?”陈封刚一进房间,就看到付清远在桌子上摆了许多衣服,男女老少,什么样的衣服都有。“有点事情耽搁了,”陈封当下便把教人炼器的事情说了出来,“哦,对了,这是你要的软剑,不知这和易容有什么关系?”“你是真傻假傻啊,这软剑是我当防身兵器的,上次在樱花谷我的剑被他们的刀阵损坏了。不过,你现在就能想着收入无刀门弟子,还是有点脑子的。”付清远翻了个白眼道。“……那这些衣服又是怎么回事?”陈封有些无语道。“当然配合易容用的啊,光把脸变了,衣服不变,是为了让咱们更显眼吗?哦,对了,这些衣服我是让客栈小二帮忙买的,到时候记得把钱付了。”付清远更加无语,“啊,有些困了,易容的事情明天再说,我去睡了。”只见付清远脱下外衣,钻进了被子里。“你也可以上来睡啊,床很大啊。”付清远冲陈封眨眨眼睛道。“……”陈封不知此处该做什么表情,“不用了,我在这椅子上打坐就好。”“你可想好了啊,我还打算再修养个几天呢,确定不来?”付清远似乎还来劲了。“闭嘴,睡你的觉。”陈封有些脸红道。“哦。”付清远撇撇嘴,扭头睡了。
一夜无话。
清晨,陈封被一阵拍门声吵醒,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半夜打着坐竟是睡了过去,陈封甩了甩头,打开了房门,只见客栈小二端着一盘早点站在门外,“哟,客官您醒了?这是您这屋的姑娘吩咐我送上来的,还有昨天的衣服钱,您请给一下。”那客栈小二如是说道。“给你,对了,那姑娘哪去了?”陈封边掏钱边问道。“那姑娘吃完早饭就出去了,只是嘱咐我拿这个上来,我也不打扰您了,您请慢用。”说完,那小二便转身离开了。陈封想着小二那一脸嫌弃的样子,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封刚坐下还没吃两口,又一阵敲门声响起了。待陈封打开门一看,只见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佝偻着腰,站在门口,“老婆婆,您找谁啊?”陈封满脑袋的问号。“我谁也不找,我就住这屋啊。”一个十分苍老且颤抖的声音自那老婆婆口中传来。“您是不是记错了,这是昨天我刚住进来的。”陈封觉得一定是这老婆婆记『性』不太好了。“别废话了,赶紧让我进去。”那老婆婆背也不陀了,音也不颤了,变成了付清远的声音。“这这这……”陈封看着进屋就拿了一个包子吃了起来的老婆婆,有些惊疑不定。“你那是什么表情?唉,这样是不是好点?”那老婆婆也不知掏出什么抹了几下脸,只见一阵粉末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原本满脸的皱纹不见了,黄黄的皮肤颜『色』也褪去了,『露』出了付清远白皙的面庞。“喂喂,回神了,怎么样?本姑娘这手易容还不赖吧?”付清远看着目瞪口呆的陈封,不无得意道。“这些是……面粉吗?果然神奇。”陈封捡起地上掉落的粉屑,观察了一下道。“嗯,差不多了,等我再休息一天咱们就动身吧。”付清远如是说道。“你这伤还没太好呢吧?要不再多歇时日吧。”陈封有些担心。“没大碍了,而且我也不想看每天总有个傻子喜欢睡椅子,明天就走吧,反正咱们又不是一进金戈城就开打,先进城再说。”付清远摆摆手道。
第二天一早,二人退了房后,便一路南下,直奔大刀山庄的金戈城而去。路上,陈封为照顾大病初愈的付清远,刻意放慢了脚步,结果日头都到了正午,两人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喂,我说,这么走得什么时候才能到啊,我可不想又『露』宿野外了。”付清远抬头看了看太阳,扭头对陈封说道。“你那身子能运功吗?”陈封不无担忧道。“你当我是瓷娃娃啊?敢不敢比比脚力?”付清远没好气地道,只见其提气拧腰,一下就窜出去好远,“我在前面等你啊……”付清远的声音越飘越远。无法,陈封也只得提气运功,追了上去。
待两人一前一后地行了将近两个时辰后,付清远突然停了下来,原来,这里已经能看到金戈城的一点影子了。“呼呼,让我先歇歇。”付清远有些气喘道。“没事吧?给,喝点水压压。”陈封掏出一个水壶,一脸担忧道。“没事,看见金戈城了吧?等会我给你化一下妆,咱俩从这慢慢走过去。”付清远喝了口水道。
不多时,只见通往金戈城的官道上突然出现了两个苍老的身影,一个是佝偻着背,手持拐杖的老太太,另一个是身形笔直,背着一个大行囊的老头子,正是易容后的陈封二人。“喂喂,我说你背着这么大一个包,好歹有点老人的样子行吗?”只听那老太太对身旁的老头子说道。“不是,我也想像你这样啊,但这青锋锯有点大,我也没法啊。”原来那大行囊是为掩护青锋锯用的,里面除了这刀之外,就是二人的一些行李了。“我没说让你像我这样啊,你背这么大包,要像我这样才怪呢,稍微弯一点腰,哎,对,保持住。”付清远指导着陈封调整。“还有你这声音……哎,算了,等会进城后你尽量少说话,都交给我来吧。”付清远摇摇头道。“嗯,知道了,快走吧。”陈封似是觉得这样的姿势很不舒服,连忙催促道。“唉,看你这沉不住气的样子……”付清远似是很不满意陈封的样子。只见黄昏下,长长的官道上,两个苍老的身影在缓缓的向金戈城方向行去。
“站住!两位来金戈城所谓何事?”陈封二人刚到城口,便被守城的大刀山庄帮众所拦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