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封跟随谢天赐向那商队走去,一路上尽是一些尸体,有那山贼的,但更多的却是那商队护卫的,只不过除了护卫外,商队其他人的尸体竟是一个都没有,足可见这些护卫有多么拼命。“唉,都是好小子啊,我带着他们出来,却没能带着他们回去。”谢天赐看着遍地的尸首,不由得唏嘘道。“谢大哥还请节哀,不过我看今日这山贼有些不同寻常啊,那用出来的阵法我是端是厉害。”陈封终于抛出了心中的疑问。“呃……这个我也不知,要不是这帮山贼如此厉害,今日也不会折损这多兄弟。啊,到了,还有什么问题你去问我家主人吧,我就不跟着去了,我去看看剩下的弟兄。”那商队不知何时搭建了数顶帐篷,那谢天赐指着那顶最大的帐篷说完便匆匆离开了,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只剩陈封站在原地,有些『摸』不着头脑。无法,陈封只得向着那最大的帐篷行去。“呼,差点说漏嘴了,我果然还是不会说谎啊。”谢天赐站在角落里,看着陈封的身影自言自语道。
待陈封走近那帐篷处,发现那帐篷并无门铃,门只是一块简单的布帘所制,当下陈封便撩开布帘,走了进去。只见帐中主位上正坐着一位打扮的很是得体的老太太,那老太太下首是一看起来十分年轻的少『妇』,那少『妇』身前有两个三四岁的小孩,分别是一男一女,此时那少『妇』正在和那两个小孩温声软语地说着什么,似是在安抚两个孩子。“咳咳,”那老太太见帐篷里来了个外人便咳嗽了两声,“你先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吧。”“是,太母。”那少『妇』冲着那老太太欠了欠身,便带着两个孩子向门口走去,路过陈封身边时又向陈封施了一礼,陈封见状也赶忙抱拳还礼。
“你就是救了我们商队的年轻少侠吧?还不知阁下高姓大名啊?哦,对了,我是这商队领队的『奶』『奶』,你可以称呼我邓老太。”那老太太见那少『妇』出去了,便对陈封如此说道。“不敢当,小子陈封,今日见那山贼仗势欺人,这才出手相助。”陈封仍是一脸谦虚道。“原来是陈封少侠,多谢少侠今日救命之恩,发生今日之事,我打算暂且在此休整一日,稍晚一些我会设宴款待少侠,以表谢意。”邓老太如是说道。“不用不用,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实乃我分内之事。只是晚辈还有一事不明,希望您能给我解『惑』。”陈封诚恳道。“哦?何事不明?”“晚辈看这山贼不似寻常贼人,个个实力不凡且懂得一些阵法,不知您是招惹了哪队人马,还望您今后能多加防范。”陈封接着问出了心中的疑问。“哦?还有这事?我虽看出这些山贼实力非凡,但也不知他们懂得阵法一事,这次我是向北方去与我那孙儿汇合,也并没有带多少货物,而且我商队和任何人都往日无恩近日无仇的,也许遇上这种山贼也是碰巧了吧?”那邓老太也是一脸疑『惑』,似是真的不明所以。“如此那可能就是晚辈多虑了,时候也不早了,晚辈还有要事须得抓紧赶路,就不留下赴宴了,就告辞了。”说罢,陈封冲着邓老太鞠了一躬,便要转身出门。“等等,”邓老太见陈封要走,赶忙叫住他,“你对我商队有救命之恩,好歹也得收点我们的谢礼再走吧?常林,进来。”那邓老太冲着帐篷外喊了一声。只听话音刚落,一道高大的身影便从门外进来,这是一个中年壮汉,只见他手持一个锦盒,打开来,竟是几锭黄金。“这是十两金子,还望少侠不要嫌弃。”那邓老太如是说道。“这……使不得,太贵重了,您还是将这当作抚恤金分给那些阵亡的护卫吧。”陈封连忙摆手道。“放心,那些护卫的抚恤金我自有安排,亏待不了他们,倒是你,这区区十两黄金入不了你的眼吗?”邓老太见陈封来回推脱,当下也有些生气。“那就多谢邓老太了。”陈封无法,只得收下金子,再次冲那邓老太鞠了一躬,离开了帐篷。
“天赐,进来。”待陈封走了一柱香的时间后,那邓老太将谢天赐唤进帐中。“老夫人,有何吩咐?”只见那谢天赐进来冲着邓老太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了一个军礼。“走了吗?”邓老太问了句没头没脑的话。“走了,那自称陈封的少侠脚程很快,属下跟了半柱香的功夫其已行出两里有余,怕是真有什么急事。”谢天赐十分明白邓老太的意思,汇报的十分详尽。“嗯,”邓老太沉思半晌,“你着人去查查此人,小小年纪能有如此修为,说不定日后能有大作为。”“是,属下领命,不知还有何事?若无事,属下便先行告退了。”谢天赐一丝不苟道。“嗯,没事了,你去吧。”邓老太挥挥手。于是那谢天赐又施一礼,转身出了帐篷。一时间帐篷中只余那邓老太陷入沉思。
话说陈封这边与那商队渐行渐远,他心中却是不太相信那邓老太所说,这种训练有素的山贼,再加上那邓老太不俗的谈吐,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陈封是压根不信的,但人家不愿意明说,陈封也不好刨根问底,所以连忙告辞,怕是再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本来今日陈封是打算在天黑前到达这条路上的红尘城的,毕竟多日的风餐『露』宿也让陈封有些疲惫,便打算进城休整一番。然而遇上这么一档子事,大大打破了陈封的计划,使得陈封紧赶慢赶,还是没能在关城门前进入这红尘城,此时天『色』已然大暗,依稀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月亮,正当陈封在城门前徘徊不定时,只见一道人影纵马而来,陈封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天剑门的长老李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