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忌惮冰魔,杏谷不能强行掳人,他也不会走。
宿善偷偷和扈轻说:“想不到,我们竟有依仗冰魔的一天。”
扈轻:“哼,难道要白养他?”
宿善一噎,轻轻现在真的好强硬呀。
银牙土条老人参和荒月回来,很意外看到多了一个陌生人。
杏谷更意外,木精、土怪、草人、兔子,这是什么奇怪的组合?而且那草人身上好浓郁的灵力气息,很纯很讨厌的那种气息,怎么养个这种玩意儿?
不满意的看向扈轻。
老人参也满脸的不开心,他很排斥这个魔族,拉着荒月进空间。
杏谷:“你的宠物?”
扈轻:“我男人的。”
杏谷看了眼宿善,没意见了。
龙族嘛,仙魔两边都很有面子。
他像个友好的客人一样跟了他们几日,见扈轻日日修炼渐渐看出门道来,不由多嘴:“你这孤家寡人的修炼,啧啧,误入歧途了。”
扈轻一顿,修炼还能用孤家寡人来形容?
杏谷:“现在我相信你是人族了,只有人族才讲究清心寡欲那一套。”
他摇着头,语气鄙夷:“人族啊,最是虚伪。明明追求力量、权利,偏要套上大道、苍生的名头。人族的杀戮比魔族少吗?人族的无情无义又比魔族少吗?呵。你现在是魔身,心里认同的是人族的思想。”
扈轻冷面:“追求力量权利或者名望金钱,最本质,就是霸占生存资源。这一点上,何必分人族魔族。草木都要争夺阳光水分。争来抢去,不过是个贪。你那么多红颜知己,你不也是在争夺,不也是贪?”
杏谷瞪眼:“我和她们皆是两情相悦。”
扈轻:“你没骚包?”
杏谷:“...听你的话,我的红颜知己也被你认为是阳光雨露一样的那什么生存资源?你怎么可以如此无情?”
扈轻:“无情胜有情。承认吧,你不忠心一人就是无情。”
杏谷:“荒谬!自有阴阳雌雄以来,唯有强者,才配拥有更多。弱者,就该乖乖蜷缩为强者让路。”或者,去死。
扈轻:“不是强者配,是强者有能力去抢。承认自己掠夺的本能有这样难吗?非得扯阴阳大道为你做成道貌岸然,你不虚伪吗?”
“你——”
杏谷闭目一秒钟,睁开眼笑:“不愧是我的血脉,这样的心性,我愿推举你为族长。跟我回去,有我运作,你当为魔螭族年轻一代领头人。”
扈轻真不稀罕,她早就是年轻一代的领头人了,她相信魔螭族的年轻一代绝对没有九宗弟子多。唔,现在更多了吧。毕竟,师傅他们早就开始抓壮丁了。
见魔螭族族长的头衔都没有诱惑到扈轻,杏谷一分沮丧三分疑惑三分好奇,还有三分怜悯。怜悯这孩子没见过世面,不知道魔螭族有多强。
他看眼宿善,对扈轻道:“你不熟悉魔域吧?咱们魔螭族其实比龙族多。”
宿善不说话,数量比龙族多的种族多了去了,龙族的数量,是受大道管控的。
扈轻起先不为所动,但想到什么,明显心动。
杏谷见之一喜:“你跟我回去,我给你争取最大的资源配额,我的私产,也分给你。”
扈轻不在意资源,如今她身后有五个界,修炼上的资源需求,只有过剩,她缺的是实战和历练,心境上的突破。
问他:“哎那个,魔螭族有做魔帝的吗?”
杏谷一愣,上下打量她:“你——”
扈轻:“我去杀他,胜算几何?”
杏谷久久不语,良久别开视线看向别处。
扈轻皱眉:“差距这样大。”
紧接便对杏谷道:“咱们合伙,去杀他。”
杏谷望着她“此为良计”的表情,不由无言:“算起来,我跟他更熟,关系更好。”
扈轻:“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嫡系?证明吧。你想让我当族长,肯定要杀不听话的人。”
杀哪个不是杀呢?让她点点名怎么了?
杏谷气笑:“都是同族,你莫要失了智。不到关系自身安危,不准对同族出手。你休想钻空子主动挑衅,族里自有判定的办法。谁若滥杀同族,同族诛之。况且,魔帝的身份特殊,对族中供养颇大。”
扈轻不耐烦的听课,听到最后一句,眉眼一动。
她说:“他供养再大也不可能给出全部。这样,你我联手杀他,他的东西,我分毫不取,全给你。他的界,我也不要,给魔螭族。”
杏谷神色一震:果然失了智。
不由心底念了句,灾星。她这话若是在族人面前说,定不缺动心的人。这样一想,将她带回族中实在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杏谷思索着道:“你是不是只想找个魔帝试试与人家的差距?我可以告诉你,我见过的那些,你一个都打不过。”
扈轻:“要不然我要提升呢。你不也说我不能清心寡欲闭门造车?来吧,战斗吧。”
杏谷:“族里就有适合的地方,和法子。你不愿意去,那便罢了。左右外头也能找着。至于魔帝,魔帝那么多,为何非要自相残杀。”
扈轻眼睛一亮:“给个人选。”
杏谷笑了:“有个界,叫凌云,那里的魔帝,跟我有仇。”
扈轻闭嘴,你说谁?
宿善看过两人,问杏谷:“怎么有仇?”
杏谷面上表情变得憎恶:“他杀我女人。”
宿善、扈轻:“...”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你究竟有多少个女人?”
杏谷一顿,眼睛下垂,手指微动,动了几下放弃:“反正,该想起的时候会想起的。”
两人:“...”
扈轻牵起宿善的手:“我不会如此对你。”
宿善对着她笑:“我会给你机会?”
不得不说,他很开心,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担心扈轻成为真正的魔螭某些习性也会随了魔螭。现在看来,她还是她。
杏谷:啧,年轻人啊,狭隘。等岁月变得悠久漫长,更换审美才能保持新鲜感呀。
他说道:“我跟他的仇,不是一桩两桩,他杀我的女人,不是一个两个。”
闻此,两人诧异望来,听着似乎是针对杏谷才害了那些女人?
杏谷脸色沉沉:“不是针对我,此事说来话长。要从那魔帝的身份说起,说起来——”
“等一下。”扈轻喊停,“我炒几个菜,再温一壶酒。”
杏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