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智侯说:“论聪明才智,我们这一派,既不逊色二爷爷、李寒泰,也不逊色李亦真,但要论手腕和商业能力,我们就逊色了,因此家主的位置落不到我们的头上。如果我们想以后在李家生活得好,必须要选对靠山。对于靠山而言,我们绝对是强有力的辅助。”
王越心想,如果李智侯肯帮助李亦真,那绝对是李亦真的一大助力。
大爷爷这一派,也就是李亦真所在的这一派,就算不支持李亦真当家主,如果李亦真有明显的机会当上家主,难道他们会强烈反对?毕竟他们和李亦真有着最直接的血缘关系。
大爷爷本人肯定不会支持李亦真,大爷爷这一派的人可以理解为朦胧派。
如果李亦真没机会,他们绝对不会支持李亦真。
如果李亦真有机会,他们很有可能支持李亦真。
二爷爷和三爷爷这两派是一股力量,不可能支持李亦真。
四爷爷向来不参与纷争,这次李恩贞参与,不知道会不会改变四爷爷的态度。
如果四爷爷支持二爷爷,那么二爷爷这一派就有三派力量,这三派力量的强大绝对能够吸引到大爷爷那一派的支持。就算六爷爷想当家主,当他发现没有机会后,有着占便宜性格的他,肯定会支持力量最大的人,也就是二爷爷这一派,李智侯所在的五爷爷一派自然也是随波逐流。
如果情况变一变,五爷爷这一派支持李亦真,李亦真就会有抗衡的能力。
李恩贞支持李亦真,如果能通过李恩贞获得四爷爷得知吃,那么李亦真就有两大派的支持,情况就会变得势均力敌。
这么一分析,李智侯和五爷爷的支持谁,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
从争取的角度来说,王越肯定愿意争取李智侯,但王越不会傻乎乎的直接做这件事情,谁能保证李智侯不是在忽悠王越?
二爷爷的机会那么大,李智侯为什么不支持二爷爷,而是支持机会很小的李亦真?
换一种想法,其实李智侯的内心是支持二爷爷,此刻他和王越的交流是套王越的话,引诱王越犯错。
眼下老太爷还活的好好的,下任家主应该是老太爷任命,而不是争夺。
谁要是在老太爷活着的时候争取,那种情况是孤注一掷和老太爷为敌。
二爷爷一派有这个力量,李亦真绝对没这个力量,而且李亦真也绝对不会这么做。
王越也从来没打算主动出击,他做的准备工作只是想尽可能保护李亦真。
对待李智侯,不能相信。
当然,也不能完全放弃李智侯。
如果李智侯真的支持李亦真,那对李亦真的帮助太大了。
王越说:“李老先生有句话说的特别好,他说,他有他的想法,别人有别人的想法,他无法决定别人的想法,别人也无法决定他的想法。
拿我们来说,我有我的想法,你有你的想法。我这里有苹果,你要是喜欢你,就算我不给你,你也会不请自来。我这里有毒药,就算我逼你来,你也不会来。
说到底,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每个人按照每个人的想法而活,只不过人都要为自己的想法而承担相应的代价,这个代价可能是好的,也可能是坏的,说不定。”
王越不能替李智侯做决定,这是非常莽撞的行为,很有可能掉进对方的圈套。
王越的做法是给李智侯讲个故事,让李智侯明白什么,然后凭借自己的眼光去做事情。
如果李智侯的眼光是二爷爷,那李智侯就去支持二爷爷呀。
如果李智侯的眼光是李亦真,那就支持李亦真。
根据王越的分析,王越也不认为五爷爷和李智侯有机会担任下任家主。
这么一来,五爷爷和李智侯都需要靠山。
情况有两种。
第一种情况是李智侯已经完全支持二爷爷,他此刻的不支持是装出来的,目的是套路王越。
另外一种情况是李智侯还没有决定支持二爷爷,他想看看王越这边的态度。
总的来说,王越不是很相信李智侯。
如李智侯所说,王越不重要,重要的是李亦真。
如果李智侯支持李亦真,他应该想办法和李亦真接触,而不是和王越这个中间人接触。
这么重要的事情,李智侯不应该相信王越这个外人,万一消息泄露,被二爷爷等人知道,一切都完了。
二爷爷性格谨慎,王越的性格同样是谨慎。
一旦王越相信一个人,就会完全相信那个人。
在王越没有相信一个人之前,他可不会傻乎乎的把内心的想法和盘托出。
李智侯说:“小院到了。”
王越把目光看向前方,看见一方面小院。
小院很古朴,很普通,一点也不华丽。
很想想象,叱咤h国商界,甚至能影响世界商界的李老太爷就居住在这么简单的环境里。
退休前的老太爷并不居住在小院里,他是退休后才生活在小院里。
李智侯站在小院的门口,把统计数据交给王越,准确的是四个本子,两个本子为一套。
第一套本子是所有人都反对王越进入李氏集团,只有李恩贞同意。
第二套本子是所有人同意取消李恩贞的投票资格。
这家所有李家子弟的意见。
王越从李智侯手里接过这四个本子。
王越并没有立刻进入小院,而是看着李智侯。
李智侯说:“你这一秒相信我,下一秒我可能更加值得你相信。你这一秒不相信我,下一秒我可能更加不值得让你相信。”
王越的内心当然想争取李智侯,但王越真的不敢确定李智侯的态度。
王越说:“你的话,我记住了。劳烦你也记住我一句话,患难见真情。”
李智侯说:“你的话我记住了。”
这是两人最后的交流,王越拿着四个本子进入小院。
老太爷没有要求李智侯进入小院,李智侯不能进入小院,他站在小院门口等待王越出来。
李智侯看着王越的背影,眼睛眯了眯,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