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迹部对自己说这句话,七海突然觉得鼻子一酸。她闭上眼勾住迹部的脖子回吻他,在两个人唇齿分离之后才小声对他说:“其实,我以前一直觉得,‘我爱你’是一句很俗气的话。”
“那现在呢?”
“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话。”七海抬起头看着迹部,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我也爱你,但我现在得走了。”
迹部握着七海的手没有松开,只是凝视着她的双眼语气坚定地对她说:“我等你回来。”
“嗯!”
迹部站在原地没动,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手。刚刚还握着七海的手,现在已经空了。迹部抿了抿唇,握紧了拳转身离开了天台。
“我不同意!”纲吉拍了下桌子站起来,脸上罕见地带上了几分怒意,连山本都劝他,“阿纲,你先冷静一下。”
威兹曼却表示:“我能理解沢田先生的心情。”
“威兹曼先生,”纲吉神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态,语气客气地对威兹曼说,“我为我刚才的失态表示抱歉。但你知道,七海对于我的意义,我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冒这种险。恕我直言,七海她还是个孩子,会有这种无所畏惧的勇气还能理解,但是您不该这么天真了。”
面对纲吉的指责,neko很不高兴地挡在了威兹曼面前:“不许这么说吾辈的小白!”
但是威兹曼却诚恳地对纲吉说:“我跟她说过,让她跟您先商量一下,但是她拒绝了。我考虑很久,觉得还是应该让您知道,所以今天才请您过来的。”
已经冷静下来的纲吉在听完威兹曼的叙述之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回去跟七海说的。这个方案我没办法点头同意,如果她还是要这么做的话,那我也只能带她回意大利了。”
“我希望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威兹曼叹了口气,“但是好像,不太好办呐。”
纲吉没有说话,只是拧着眉陷入了沉思。
一回到彭格列基地,纲吉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太一样。他不禁问狱寺:“蓝波又闯祸了?”
“差不多,”狱寺把已经吸完的香烟掐灭,然后向纲吉身后看了一眼。
纲吉觉得有些奇怪,跟着向后看过去,结果就被人从背后拦腰抱住,同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阿纲先生——”
“小春?”纲吉不无惊讶地叫道,“你怎么在这里?”
“阿纲先生才是,回并盛为什么不跟我说?”小春故作不满地味道。
纲吉没有回答,只是揉了揉额角,咬牙切齿地叫道:“蓝——波——”
蓝波双手举过头顶做投降状从屋里闪出来:“我发誓,我是自己回的家,也没跟小春暴露你们都来了,但是你知道,女人的第六感是不讲道理的,小春认定你也回来了,非要跟我回基地,结果就这样了。”
“我不是要说这个,我问你,我让你跟着七海,你干什么去了?”纲吉板着脸问道。
蓝波耸肩:“我是跟着她啊,她已经回房间睡觉了,我才去的妈妈那里。”
说到七海,小春面露担忧:“对了,七海怎么了啊?我刚刚在她睡着的时候进去看她,她好像脸色不好呢。不舒服吗?有没有吃药啊?最近有好好吃饭吗?还有——”
“好了小春,”纲吉将妻子搂在怀里往前走,“你现在心里只有七海吗?都不问问我吗?”
“你是想我问你为什么回并盛不告诉我吗?”小春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纲吉问道。
纲吉摸了摸鼻子回答道:“那什么,七海没事儿,就是有点小感冒,已经吃药了。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目送着纲吉搂着小春越走越远,蓝波扒着门缝连连啧舌:“啧啧,彭格列第十代首领,黑手党界三大佬之一,被自己的老婆闺女吃的死死的,说出去——”
“你敢说出去试试?”狱寺毫不客气地在蓝波脑袋上弹了个脑瓜崩,“就你话多。”
蓝波不服气地扁了扁嘴。
七海醒过来的时候,小春还没走。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就听到小春开心地说道:“哎呀,七海醒了呢。”她跑到七海面前,伸手试了试七海的额头,然后松了口气,道,“阿纲先生说你感冒了,看来没有发烧呢。有没有觉得鼻塞?嗓子痛不痛?先喝点水吧?”
“小春……”听到小春熟悉的关心,七海习惯性地抱住她将脸埋在了她的胸前,语气里还带着浓浓的睡意,“你怎么来了呀?”
“蓝波酱去妈妈那里了,我就猜阿纲先生也回来了,跟着过来之后才发现七海也在这里呢。”小春摸了摸七海的脑袋柔声问道,“还不舒服吗?起来吃点东西吧?”
七海揉了揉眼睛回答道:“好多了。阿纲呢?”
“我在这,”正说着,纲吉就走了进来。他皱了皱眉,然后用一贯的温和语气对小春说,“小春,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七海说。”
“啊咧?”小春有些意外,不过看纲吉的样子似乎很严肃,便点了点头,“好的,那我去做晚饭,你们快点说哦,不要说太久了,七海不舒服呢。”
纲吉笑了笑:“我知道的。”
小春又转头看了看七海,见她没什么抗拒的情绪,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小春刚一出去,纲吉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他拉了张椅子在七海面前坐下,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我去见过威兹曼了。”
七海不为所动。
“是他叫我过去的。”
七海依旧没有反应。
“不同意你们商定的那个方案。”纲吉加重了语气,“七海,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想过了。”七海终于开口,只是声音有些干涩,“不然我也不会同意——”
“你还是没有认真地考虑过,或者说,你只考虑了自己。”纲吉摇了摇头,“你要知道,那个方案,本身成功的概率就只有百分之五十。你想到的是,就算失败了,大不了就是死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种必须要失去你的后果,我能不能承受,小春能不能承受,还有你师父,还有迹部君,你让我们怎么办?七海,你太天真了。”
“我知道,我想过的,”七海抱着膝盖将自己缩了起来,“可我也不想再有人因为我受伤害了。爸爸妈妈就是因为我死了,我很怕你们也会——”
“所以你想用牺牲自己来保护我们吗?”纲吉放柔了声音问道。
七海没说话,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点了点头。
“七海,”纲吉起身走过去在七海身边坐下,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对她说,“这不是你的责任,也不是你的义务。我知道,你把所有的事情都记起来之后就一直在自责是你害死了你的爸爸妈妈,你害怕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听我说,七海,那件事,自始至终,都不是你的错,你也没有强大到可以保护所有人。所以,我希望你还是放弃那个想法。你要知道,我既然会看着他从复仇者监狱逃出来,就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不会让你去冒这个风险的。”
七海垂下头去失落地说道:“那我不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你呢,好好待着,照顾好自己,不让我们分心,这就可以了。”纲吉摸了摸七海的脑袋笑眯眯地说道,“七海一直都是听话的好孩子,我知道的。这件事就交给我和云雀前辈,好吗?”
七海点了下头,伸手拉了拉纲吉的袖子:“可是阿纲,比水流他们,盯上我朋友了。”
“你哪个朋友?桃井?”纲吉想了半天,能想起来的只有桃井了。
七海摇了摇头:“是栗原佑。”
被人挡住了去路,栗原冷漠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准备绕过去。然而她刚迈开脚步走到另一边,就又被人挡在了面前。她强忍着怒意语气不耐地问道:“你们到底找我想做什么?”
这已经是她这个星期第三次遇到这伙人了。
“我说了,我们只是想跟你谈个交易而已啊。”
栗原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笑起来用风情万种来形容都不为过。她看了一眼御芍神,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五条,默不作声地准备从对方身侧经过。
五条忍不住叫道:“别跟她废话了,还是直接带走吧。”说着,五条就准备动手了。
“喂——”御芍神伸手拦住了五条,“流说了,不能对栗原大小姐如此无礼。”他笑容玩味地看着栗原,“栗原大小姐,我觉得你真的可以慎重考虑一下跟我们合作。我觉得你这种不肯乖乖地当个大小姐偏要做不良少女的性格,跟我们的须久那说不定很搭哟~”
栗原扬起下巴:“你是在威胁我吗?”
“不不不,我说了,我们是来找你合作的。或者,我可以提一个更有诱惑力的条件,比如,要是原野七海不在了的话……”御芍神似笑非笑地看着栗原,“不考虑考虑吗?”
栗原的眼神变得幽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