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画?”
“我画给你看。”时浅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更是画的一手好画。
很快,一副几乎跟张恭明书房里一模一样的画就在时浅的笔下诞生了。
看着白色宣纸上的美人图,独孤珏眸子微眯,虽然只有半张脸,但还是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王爷,也许,这美人并不是现实中的人,只是想象着画的。”
时浅觉得也是有这个可能的。
独孤珏摇头,“也许真的有这个人,我总觉得是在哪里见过,这下巴上的痣,我的印象还是比较深的。”
时浅回忆了一下五师兄给她送来的那些帝都女子的小像,好像并没有下巴上有痣的。
美人有痣也是不影响美丽的,反而有了一分独特的美。
但有痣的美人并不多,如果真的见过,印象应该会很深刻才对。
独孤珏想了很久,最后只能暂时放弃了。
“王爷,顺其自然吧,也许某一日你就想起来了。”
“嗯,你说的对,你该饿了吧,我让小厨房特意熬了鸡汤,你尝尝味道如何?”
独孤珏在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带着紧张,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还是被时浅发现了。
时浅不解,厨房做的鸡汤,独孤珏紧张什么,难道是他做的。
“好。”
很快,鸡汤就被端上来了,时浅看了一下卖相,嗯,还不错。
站在一旁当木桩子的暗一心中腹诽,当然还不错了,也不看看主子废了多少只鸡。
真是替那些鸡不值啊,也替王妃娘娘可惜,那可都是银子啊,而且,是王妃娘娘的银子。
独孤珏不知道暗一对他的那些腹诽,而是期待的看着时浅。
“浅浅,你快尝尝。”
“嗯,好。”时浅舀了一小勺鸡汤放进嘴里,嗯?很淡,而且有一股苦味和腥味。
当然,那股苦味和腥味都非常淡,时浅是味觉太灵敏才会发现,独孤珏就没有发现,不然也不会端上来给她喝了。
独孤珏注意着时浅的每一个小动作,所以她只是迟疑了一下,他的心就是一凉,应该是不好喝。
可是他尝过了,还可以的。
“浅浅,是不是不好喝,那别喝了,我让厨房重新做。”
时浅是真的无法硬着头皮喝下去,放下了勺子,抬头看着独孤珏。
“王爷,这是你做的吗?”
独孤珏让暗一他们都出去,然后才点了头,“嗯。”
“王爷做的很好了,不过腥味去的不够彻底,还有点苦味。”
有苦味应该是将鸡胆给弄破了,残留在了鸡肉里。
“嗯,我记住了。”龙澈能做的一手好菜,他一定也能,独孤珏暗暗给自己打气。
吃过饭,独孤珏赖在时浅房间不走。
既然知道张匀中了蛊,那就必须尽快找出那下蛊之人。
四国对巫蛊之术是零容忍,不管是谁,下场都只有一个,死。
是夜,张恭明熄了灯,从书房离开,两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潜入了书房。
两个黑衣人一个身材高大颀长,一个窈窕纤细。
进入书房后,两个人并没有语言上的交流,身姿纤细的黑衣人在门口其中一个瑞兽香炉上扭了一下。
机关转动的微小声音响起,然后从瑞兽的嘴里吐出了一个紫檀木的盒子。
盒子并不是很大,也就成人巴掌大小。
身姿纤细的黑衣人刚要去拿盒子,就被另一个黑衣人给握住了手。
“浅浅,我来。”
原来,身材高大颀长的黑衣人正是独孤珏,而窈窕纤细的是时浅。
“嗯。”时浅轻应了一声,眸子盯着紫檀木的盒子。
独孤珏将时浅拉到自己身后,然后才小心谨慎的打开了盒子。
没有预想中的机关毒雾,只是一个平常的盒子。
盒子里铺着红色的绒布,绒布上面静静的躺着一个扎满银针的偶人。
那偶人是用木头雕刻而成,虽然小巧,但一个人该有的地方倒是都有。
尤其是面目,更是活灵活现。
时浅和独孤珏对视了一眼,果然猜的不错,这偶人的脸正是张匀的。
给张匀下蛊人的名字几乎脱口而出,但让两人不解的是,张恭明为何处心积虑害自己儿子的命。
独孤珏已经命暗一仔细调查过,张匀的确是张恭明的亲骨肉,他这样做,按照正常人的思维,完全讲不通。
木质偶人的胸口上贴着一张黄纸,纸上写着张匀的生辰八字。
这个偶人不能拿走,否则就会让张恭明有所察觉。
但张匀现在还不能死,所以,人是必须要救的。
时浅从头上拔出一根簪子,在偶人上刻了一笔,生辰便由午时一刻,变成了午时二刻。
虽然只是简单的改了一笔,却是救了张匀的命。
别看只差了一刻钟,现在这个偶人已经不是张匀的替身了。
不管再如何在偶人身上扎针,张匀那里都不会受到影响了。
但毕竟是丢失了大半的生机,张匀想要恢复到从前,没有一年半载是不行的。
如果时浅出手,倒是可以让他迅速的恢复如初。
张匀曾对时浅大不敬,时浅今日能不计前嫌救他,就已经是非常慈悲了。
独孤珏再次将偶人放回原处,护着时浅出了房间。
两个人刚离开,张恭明又折了回来。
他今天右眼皮一直在跳,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会发生,实在不放心,又回了书房。
在门口的瑞兽上扭动了一下,紫檀木的盒子被吐了出来。
张恭明打开盒子,见里面的偶人还在,这才放下了心。
又过了几日,苏贵妃差人送来了请帖。
说是明日天气好,后宫的花开的正艳,尤其是那满池的荷花,不凑在一起欣赏,就太可惜了。
所以,苏贵妃给帝都的官家夫人小姐们都发了请帖,希望大家一起进宫赏花。
苏贵妃现在怀着龙种,简直就是整个南国的宝贝,谁也不敢忤逆她。
老皇帝更是要将她宠到了天上去。
这次只邀请了女眷前往,男子并不在受邀之列。
独孤珏怕时浅会有危险,想要跟着一起,最后被时浅拒绝了。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如果有人想害我,那只能是自食恶果。”
独孤珏当然知道自家小女人的厉害,但他怕他的浅浅太单纯,太善良,会给人算计了去。
第二日,时浅就带着香儿进了宫,独孤珏直送到了宫门口,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所有入宫的官家夫人小姐们聚在一起,跟在带路太监的后面,说说笑笑朝着御花园走去。
慕容知意带着怜儿紧走几步,追上时浅。
“珏王妃吉祥。”慕容知意得体的福了福身子。
时浅点了点头,“慕容小姐不必多礼。”
慕容知意直起身子,不着痕迹的将时浅上下打量了一番。
时浅今天穿的是一身翠绿色掐腰宽袖窄领留仙裙,胸口后背和裙摆的地方绣着白色的仙鹤。
这种从没有过的搭配,却意外的和谐好看。
南国富饶,女子们的服饰也大都艳丽,款式多样,但几乎没有女子敢穿绿色。
绿色非常挑人,而且搭配也很难,如果穿不好就会显得很土,很憔悴。
只有皮肤白,气质好的人才敢挑战。
时浅皮肤白到发光,她穿绿色,给人一种水嫩嫩,眼前一亮的感觉。
慕容知意今天仍然一身白衣,本来觉得自己已经够美了,现在看到时浅鲜活灵动的美,心中的嫉妒简直让她无法保持微笑了。
“珏王妃这身衣服是真好看。”
“是啊,浅浅姐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不像某些人,只敢穿白色。
今天这样大喜的日子,你说你穿一身白,是给谁找晦气呢。”
一道娇俏的女声斜刺里响起。
时浅弯了弯唇,笑着看向声音的主人。
“珊珊。”
“浅浅姐姐,你今天真好看。”白珊珊小跑着过来,亲昵的挽着时浅的胳膊。
慕容知意更恨了,谁都拉拢不了的白珊珊,竟然跟时浅成为了好朋友。
下一秒,绝美的小脸带上了惶恐和不安。
“白小姐,我孝期刚满,还是觉得穿白色更合适一些,不过你说的对,下次,我一定注意。”
慕容知意委屈求全,又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别人看了,第一个反应就是白珊珊欺负了她。
“喂,慕容知意,你可别拿这一套来陷害我啊。”
慕容知意的身子狠狠晃了晃,“白小姐,我不知哪里惹到了你,你为何处处跟我过不去。”
从后面赶上来的张晓茹,一把扶住慕容知意。
“白珊珊,你不要太张狂了,这帝都可不止你一个贵女。”
“是,张小姐说的不错,不过有空在这里帮着别人说话,还不如好好苦练一下自己的才艺。
也省的在人前表演的时候,再丢人现眼。”
白珊珊这张嘴可是非常厉害的,同时对付几个人都是不怕的。
“白珊珊,你找打。”张晓茹撸起袖子,就要打白珊珊。
张晓茹真的是被张恭明给惯的又蠢又笨,竟然敢在皇宫里说动手就动手。
“放肆,这里是皇宫,不是你们可以撒野的地方。再敢有闹事的,直接拖出去。”
一个女官,手拿鞭子,厉声呵斥着。
“小姐,您消消气。”小丫鬟忙将张晓茹高举起来的手放下来,并轻声的顺着气。
张晓茹冷冷的哼了一声,“白珊珊,你等着,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气的大步朝前走了。
“好,我等着你。”白珊珊丝毫不以为意,笑嘻嘻的做了一个鬼脸。
“珊珊,都说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对于张晓茹,你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嗯嗯,浅浅姐姐,你放心,我自己有功夫,我爹爹又派了侍卫在暗中保护我,没事的。”
白珊珊的父亲白大人,是南国的谏官,做的就是得罪人的活。
为了保证自己女儿的绝对安全,便从小让白珊珊学武,并且派了好几个侍卫保护。
时浅还是有些不放心,抬手解下腰间的荷包递给白珊珊。
“带着它,关键的时候打开,可以保命。”
“嗯嗯,谢谢浅浅姐姐。”
白珊珊仔细珍重的将荷包挂在了自己腰间。
到了御花园,后宫的几位娘娘都已经到了,难得的,废后也在其中。
王皇后被废以后,后宫便由皇贵妃打理。但自从苏贵妃被册封后,皇上就让两个人一起打理后宫。
虽然于规矩不合,但大家也见怪不怪了。
等众人落座,苏贵妃和皇贵妃才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走进了亭子。
众人起身给现在后宫最尊贵的两个女人行礼。
皇贵妃笑着让大家免礼平身。
等全部落座后,皇贵妃温柔的看了一眼时浅的方向。
时浅也微笑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两个人的互动全部都落在了慕容知意的眼里。
时浅,你真该死,明明这一切都应该是她的,她才应该是皇贵妃娘娘最中意的儿媳妇。
但现在,皇贵妃却没有看她一眼。
她是不是觉得她慕容家没落了,无法给她带来利益了,所以就抛弃她了。
可她别忘了,如果不是她父亲,她的儿子早就死在战场上了。
独孤珏是她的,珏王妃的位置也是她的,她会一点点全部都拿回来的。
“小姐,您没事吧?”怜儿感觉到自家小姐的身子在颤抖,忙关心的询问。
“我没事。”
按理说,苏贵妃是比皇贵妃要小半级的,但此刻两个人却是平起平坐。
对于这点,皇贵妃并没有计较,但其他人看着,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了。
如此看来,皇贵妃的风头可比苏贵妃差远了,相信过不了多久,这皇贵妃的位置就是苏贵妃的了。
等再诞下皇子,皇后之位也是囊中之物啊。
也许,苏贵妃今日请大家进宫来赏花,目的就是暗示大家站队吧。
可能是进宫的时间长了,加上有老皇帝的宠爱,现在的苏贵妃跟之前还是舞姬的时候比,完全可以用脱胎换骨来形容。
妩媚魅惑的眸子扫了一圈众人,然后轻笑出声。
“本贵妃看大家有些紧张呢,不如,先吃点糕点,然后我们去园子里赏花,赏完花再湖上泛舟赏荷,大家觉得如何?”
“全凭贵妃娘娘安排。”
“好,这是本贵妃新制作的糕点,大家都尝尝味道怎么样。”
一听是苏贵妃亲手做的,夫人贵女们忙捏了一块放进嘴里。
不等咽下去,已经想好如何夸赞了。
时柔成为了帝都的笑话后,第一才女和美女的头衔也就不得不让人了。
慕容知意的才情本就在时柔之上,当时评选的时候,慕容知意因为守孝离开了帝都,所以才落在了时柔的头上。
如今慕容知意回来了,她自己就理所当然的认为是第一美女和才女了。
所以,在别人夸赞了一番好吃手真巧之后,慕容知意直接做了一首才华横溢的小诗来赞美苏贵妃的好厨艺。
苏贵妃非常喜欢慕容知意做的这首诗,直接喊了赏。
其他官家小姐立马眼红了,什么才女啊,这么会舔,真让人不耻。
慕容知意谢了恩,对于投过来的道道嫉妒的目光,非常的享受。
白珊珊坐在时浅身边,将自己觉得好吃的糕点递给时浅。
“浅浅姐姐,我刚吃了一个,味道还挺不错的。”
“我不是很喜欢吃甜的东西。”
其他人吃不出来,时浅只是一闻,便知道这些糕点里都放了同一样东西,还心草。
时浅患有心疾,通过自己高超的医术,几乎不用特意忌口,但有一样东西,她是绝对碰不得的,那便是还心草。
还记得在她八岁那年,在识草药的过程中,无意间发现了还心草。
时浅当时很高兴,为了了解它的药性,亲自品尝了一点,结果却差点要了她的命。
这糕点是苏贵妃亲手做的,每样糕点里都加了还心草,如果说是巧合,傻子都不会信。
因为还心草是疗伤圣药,价格昂贵不说,有的时候有钱也是买不到的。
这个苏贵妃,果然有很多秘密,而且,她对自己充满了敌意。
时浅很淡,但对要害她的人,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哦,对不起啊。”白珊珊吐了吐舌头。
苏贵妃见所有人都吃了,只有时浅没吃,低垂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的幽光。
“珏王妃,可是看不上本贵妃的手艺?”
时浅不卑不亢的对上苏贵妃的眸子,“贵妃娘娘多虑了。”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有过多的解释,也没有诚惶诚恐的道歉。
苏贵妃眼睛微眯,时浅是不是不知道她现在有多得宠,竟然敢如此态度对她。
“妹妹,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不是说要赏花嘛,本宫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不如现在就去赏花吧。”
皇贵妃位同副后,也是可以自称一声本宫的。
“姐姐说的对,走吧。”苏贵妃扶着小宫女的手,派头十足。
一大群的奴才护在苏贵妃身边,生怕她有一点的闪失。
其他人跟在后面,虽然是在赏花,但谁的心思都不在花上。
两刻钟后,苏贵妃说自己累了,便带着大家到湖上泛舟赏荷。
这荷花是老皇帝特意为苏贵妃移植过来的,各种颜色的都有,好看的不得了。
刚才赏花的时候大家只是表面装作喜欢,其实并不是真的喜欢,此刻倒是都来了兴致。
脚下步子不禁都加快了,那可是泛舟湖上,想想就很有意思啊。
今天来参加赏花的夫人小姐加起来,足足有上百人,再加上后宫的妃子,一百多人同时走在湖边,就容易出现意外。
果然,一声尖叫突然想起。
时浅皱眉,滑倒的人离她很近。
昨日刚下了雨,湖边本就湿滑,加上走的快,真的是太容易滑倒了。
“小姐,您没事吧,珏王妃,您为何要推我家小姐?”
众人停下步子来看是谁滑倒了,还没等看清是谁,就听到有人指控是时浅害人滑倒。
苏贵妃扶着宫女的手走了过来,围着的人赶忙让开了一条路。
怜儿已经将慕容知意扶了起来。
最近到了雨季,频繁的下雨,让湖边不但湿滑,还长了青苔。
慕容知意又穿的纯白色的裙子,此刻的样子狼狈至极。
一张俏脸白的吓人,“贵妃娘娘,皇贵妃娘娘,对不起,臣女失仪了。”
“慕容小姐,你也是受害者,该道歉的不是你,应该是某个人。”
“胡说,我跟浅浅姐姐走的好好的,是慕容知意她自己滑倒的,关我们什么事。”
白珊珊立马出声维护时浅。
“奴婢没说关白小姐的事,是珏王妃将我家小姐推倒的。”怜儿红着眼睛控诉着时浅。
“珏王妃,是你做的吗?”苏贵妃似笑非笑的看着时浅。
“贵妃娘娘觉得本妃为何要将她推倒?本妃的动机是什么,难道是为了显示我的蠢吗?”
时浅的声音清冷霸气,让人一时间无法反驳。
也对啊,时浅长得好看,医术高,还是珏王妃,慕容知意只是一个孤女。
换做她们,她们也不会蠢的在大庭广众这下推倒她啊。
慕容知意的脸更白了,身子都开始摇摇欲坠。
“大家不要怪珏王妃,也许是怜儿看错了,我刚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感觉到有人推了我一下,然后我就倒在了地上。”
慕容知意只是打算来个以退为进,进而坐实时浅推她的事。
时浅看着惺惺作态的慕容知意,突然就笑了。
这一笑,如百花盛开,无人能及她万分之一的风华。
“既然你自己都没看清,那便无法肯定是本妃做的,至于你的丫鬟,空口白牙污蔑当朝三皇妃。
苏贵妃,你觉得,该当何罪?”
南国是极其重尊卑的,等级分明,民告官都要滚钉板。
如果真的追究起来,这怜儿可没好果子吃。
怜儿也知道怕了,但为了她家小姐,她就是去死,都愿意。
“珏王妃,您这是在用权势来压奴婢吗?难不成是心虚了。”
这次没等时浅说话,一直没说话的皇贵妃开口了。
“来人,将这个胆敢污蔑珏王妃的恶奴带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众人一时间都有些懵,皇贵妃娘娘竟然公开偏袒自己的儿媳妇,她就不怕落人口实吗?
苏贵妃眼中闪过不悦,“姐姐,我知道你想袒护时浅,但也不能太明目张胆了啊。
你还是私下处置这个奴婢啊,这么多人看着呢。”苏贵妃这话明面上是帮着皇贵妃,其实是讽刺她包庇时浅。
“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宫没有偏袒任何人,因为在慕容小姐摔倒的时候,站在她身边的人是张小姐,而不是珏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