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几个人真的睡过去了,房思思起身哈哈大笑。
哼,想困住她,做梦,看吧,她只是稍微动了动脑袋,这些人就蠢的上当了。
房思思得意了一会,然后嫌弃恶毒的踹了那几个家丁好几脚才算是出了气。
房思思进了内间,一刻钟后再出来,又是上次那身红色的纱裙。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脸上带了同款的红色面纱。
房思思对自己的身材和脸蛋还是非常满意的。
虽然守门的家丁们被迷药迷倒了,但还有其他守夜的家丁,房思思只能小心的避开他们,然后有惊无险的出了房府。
到了大街上,房思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时浅和独孤珏下榻的客栈走去。
暗一已经将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时浅和独孤珏明天就打算西上去往西国的帝都。
今天晚上算是在西城最后的一个晚上。
因为西城的风沙大,时浅和独孤珏便大多时间都在房间里,夜已经有些深了,时浅和独孤珏打算睡下。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响起了吵嚷声。
“你们让我进去,本小姐可是房家的小姐,知府更是我姐夫。”
“你是谁都没用,请离开。”
因为是住的客栈,地方一共就那么大,房思思的声音便直接就传到了时浅和独孤珏的耳朵里。
时浅皱眉,这个房二小姐还真是阴魂不散。
这么晚跑来,应该是偷跑出来的吧。
独孤珏周身的气息直接就冷了,之前看在房员外和西城知府夫妇的面子上,饶了这个女人一命。
这个女人竟恬不知耻,还敢来他们住的客栈闹,简直是嫌命太长了。
“浅浅,你不要出去,我去解决。”
时浅摇头,“我跟你一起吧。”时浅怕独孤珏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就将那房二小姐打死了。
为了这样一个女人让自己的手沾血,真的是没必要。
“嗯,好。”
因为是在客栈了,风沙进不来,独孤珏便没有再将时浅包裹的严严实实,绝美的那张小脸就那么的暴露在空气中。
等独孤珏和时浅到大堂的时候,暗一正命人将房思思拖走。
见过不要脸的女人,还真的是第一次见这么无赖不要脸的女人,简直是震碎人的三观了。
“呸,你们的脏手不要碰我,等我成了你们陛下的女人,你们的脑袋全部都得搬家。”
“混账东西,竟敢满嘴喷粪,找死。”
暗一只对香儿怜香惜玉,对房思思自然不会手软,上去就是几个巴掌。
房思思被打愣了,眼前这个狗腿子竟然敢打她,简直不想活了。
“啊啊啊,你该死,我要杀了你。”房思思反应过来,就疯了般的朝着暗一冲过去。
其他的暗卫自然不会让她伤到了他们的老大,直接拽住她的胳膊,让她动弹不得。
“你们这帮狗奴才,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暗卫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房思思,这是主动来送人头的。
暗一正想着再好好教训房思思一番,然后将她绑着丢回房府去。
暗一想着自己将事情直接办好了,根本就不用惊动主母和主子了。
没等他继续打巴掌呢,就见主母和主子已经下楼了。
暗一赶紧带着暗卫上前行礼。
“属下参见主子,主母。”
独孤珏摆手,“平身。”
“谢主子。”暗一站直身子,站在一边等主母和主子的命令。
房思思见独孤珏出来了,眼睛当即就亮了,看吧,南国陛下定是听到她的声音,然后迫不及待的出来了。
不过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当真是碍眼,如果没有她就更好了。
女人?房思思突然愣住了,天,不会是她眼花了吧,那个女人怎么会那么好看。
她觉得她已经够好看了,但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个女人面前,她注定要黯淡无光。
难道,南国陛下就是受了她的蛊惑,所以才不娶她的。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直到现在,房思思还没认出独孤珏身边的人就是南国的皇后。
因为她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南国的皇后包的严严实实,是丑的不敢见人的。
房思思恨恨的看着时浅的脸,心中不断的给自己催眠。
这个女人应该只是一张脸能看,身份地位指定是赶不上她的。
容颜会老去,南国陛下那么英明,一定会知道怎么选的。
安慰完自己,房思思的底气又足了。
甩开暗卫的钳制,柔柔的给独孤珏行了一礼。
“臣女见过南国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还勇敢的抬头对着独孤珏抛了几个媚眼。
这一系列的动作直接激怒了独孤珏,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独孤珏直接就拍出去了一掌。
房思思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身子飞起,又重重的落地,然后噗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时浅握住了独孤珏的手,摇了摇头,“可以了。”
“嗯,放心,她还不配我动手杀了她。”
房思思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痛,痛的要死,却连喊都喊不出声的那种。
“将她带回房府。”
“是。”简直是大快人心,暗卫们麻溜的去办了。
因为房思思是偷跑出去的,被扔回去的时候,房员外已经睡下了。
正要睡沉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剧烈的敲门声。
“老爷,您快醒醒啊,二小姐被人扔回来了。”
听到二小姐几个字,房员外的心就是咯噔一下,但被扔回来又是怎么回事,她不是应该在自己的院子里吗?
那么多家丁守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才对。
房员外没有自己胡乱猜测下去,忙起身穿好了衣服。
等带着人急匆匆的赶到院子里的时候,就见房思思被五花大绑,脸色惨白的躺在院子里。
火把的光晃的房思思有些不舒服,慢悠悠的睁开了眼睛。
房员外不敢相信的,接过家丁手里的一根火把,弯下腰凑近了去看。
还真的是那个孽障。
“去房思思的房间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明明应该在自己房间里的人,却出现在了这里,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几个人去了房思思的院子,剩下的人围着房思思,不知道接下来如何办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张扬跋扈的二小姐,此刻看着好像是出气多进气少啊。
“知道是谁将她扔回来的吗?”
房员外稳定了一下情绪,然后问道。
“回老爷,是之前在我们府上住的那些人里的侍卫。”
时浅和独孤珏的真正身份,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回话的家丁就还不知道。
听了家丁的话,房员外的眉头直接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这个大胆的孽障,竟然还敢去找南国帝,简直就是找死。
她死还不要紧,可别连累了他们房家。
就这样的祸害,嫁给谁谁倒霉,房员外现在开始反思,他是不是在害王屠夫。
很快,去房思思房间检查的家丁也回来了。
“回老爷,那几个负责看守二小姐的家丁全部都是昏迷不醒。
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倒在了饭桌前,饭桌上摆着饭菜。”
话说到这里,房员外就什么都懂了,这一定是房思思做的。
她在饭菜里动了手脚,然后让那些看守她的家丁吃了,最后,家丁们都晕倒了,她就成功的逃了出去。
简直是越想越气,房员外恨不得将房思思打死,这样的女儿,活着都是浪费粮食啊。
“老不死的,你那么凶狠的看着我做什么。”
缓过来的房思思恶毒的骂着房员外。
旁边站着的家丁们也是惊呆了,这二小姐真是太不孝了。
明明一切都是她的错,竟然还敢辱骂老爷。
房员外已经没有力气生气了,房思思是彻底让他失望了。
就这副样子,他不能将王屠夫往火坑里推。
房员外闭了闭眼,然后对着管家道。
“安排人连夜将房思思送到尼姑庵去。”
“啊,老爷,这?”管家有些不相信听到的,如果真的被送去了,那这一辈子可就青灯古佛相伴了。
依着二小姐的性子,怎么能行呢。
房思思也没想到房员外竟然会这样做,她以为最坏的结果就是将她嫁给王屠夫。
“呸,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不去尼姑庵。”
那种清淡和寂寞,光是想想就能死了。
“这可由不得你,带走。”
房员外这次非常坚决,谁说什么都没用。
管家有些为难,“老爷,二小姐被送走了,那跟王屠夫的婚事可怎么办?”
“爹,求求您不要送我走,我可以嫁给王屠夫,我嫁还不行吗?”
房思思知道自己现在没得选择了,嫁给王屠夫至少还有翻身的机会。
如果真的被送上山的话,那她就彻底的毁了。
“我不想毁了王屠夫,带走。”
房员外直接转过了身,不想再看房思思一眼。
“爹,你不能这么绝情啊,我受了很严重的内伤,怎么也得给我治好吧。”
房思思是真的怕了。
“那是你自作自受,即便是死了,那也是你的命。”
房员外再不想听到房思思的声音,提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管家叹了几口气,没有办法,只得命人将房思思连夜送去尼姑庵。
第二日一早,房员外带着人去了独孤珏和时浅住的客栈。
其实他昨晚就想来道歉谢罪的,但想到时间太晚了,会耽误了南国帝后休息,便一大早来的。
房员外到的很早,便没有让人进去通告,而是在门口等着。
想着时间差不多了,才请守门的暗卫给他带了话。
时浅和独孤珏刚吃过早膳,正打算一会就起身离开西城,就见暗一走了进来。
“主母,主子,房员外在外面求见。
他已经来了一会,不过怕打扰到主母和主子吃饭,便一直在门口等着。”
对于房员外这个人,暗一还是很同情的,他也是一个可怜人啊,被自己的夫人和女儿坑死了。
时浅和独孤珏互相看了一眼,他们已经猜到房员外现在来是做什么的。
他应该是来替房思思道歉的。
“嗯,让他进来吧。”摊上这样的女儿,也是上辈子造了孽了。
房员外跟在暗一的后面进了房间,不由分说,跪下就是磕头。
时浅让暗一将他扶起来。
“房员外不必如此。”
“皇后娘娘,对不起,是房某没有管教好自己的女儿,让她给您们添麻烦了。
不过请皇后娘娘和陛下放心,她已经被送去尼姑庵了,再也不会给任何人造成困扰了。”
时浅和独孤珏互相看了一眼,没想到房员外这次做事倒是挺狠的。
房员外又说了一些道歉的话,然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时浅和独孤珏也离开了。
又走了一个多月,再有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到西城帝都了。
刚在一个客栈住下,房门就被敲响了。
“浅浅,是我。”外面人的声音很好听也很熟悉,竟然是大师兄龙澈。
自从龙澈娶了苏兰并有了孩子之后,独孤珏对他的敌意就慢慢放下了。
“请进。”时浅轻快的回了一声。
门应声而开,龙澈和苏兰从门口走了进来。
“浅浅。”一见到时浅,苏兰快走几步,握上了时浅的小手。
见自家媳妇的手被人给握住了,虽然是个女人,独孤珏的心里还是很不好受的。
龙澈发现了独孤珏的脸很臭,他的心情不禁大好。
虽然他已经放下浅浅了,但这个男人娶了浅浅,那他看他就是无法太顺眼。
好不容易能让他吃瘪,自然是高兴了。
时浅感受到了身边人的不高兴,用一只手握了握独孤珏的大手,让他别什么醋都吃。
独孤珏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但有的时候就是控制不住嘛,谁让浅浅就是他的命呢。
苏兰也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有些怕怕的放开了时浅的手,不过却仍然兴奋的看着时浅。
“浅浅,我好想你啊。”
苏兰知道,她这辈子的幸福全部都是靠时浅。
澈哥哥对她这么好,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时浅。
时浅让他好好待自己,他就待自己极好。后宫更是只有她一个女人。
如果是其他女人,可能不会如苏兰这样感恩,反而还会怨恨时浅。
毕竟,哪个女人都不希望自己得到的爱是另一个女人施舍来的。
苏兰跟那些庸俗的女人不同,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