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间桐家两次遭遇袭击的传闻,已经经过确认了,第二次对间桐家发动袭击的,是Rider。”
言峰绮礼走到了左村的身边,看着左村安诺正在操控着的屏幕说道。
“Rider啊......操控牛车的Rider,还会使用雷霆?这样的力度,看上去可不容易分辨的样子。”
左村操控着游戏角色,撇了撇嘴。
他的宝具能够斩落雷霆,还是因为自己退治了天隐鬼的传说,以讹传讹出来才拥有的能力,否则就以他这近代到不能再近的神秘程度,能有多少实力?
而且......单论技巧,左村自己也算不上太强,他之所以能够在幕末做出一副“天下无敌”的样子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个时代,已经没有纯粹追求刀剑的强者了,神秘也大幅度的消退,才让左村这个放眼历史,在剑豪之中都算不上顶尖的人做出一副匹敌宫本武藏那种天下无双的气势来。
他的剑中,有着很多的东西,但唯独没有剑,剑对左村来说只是工具,是为了革新,为了开拓而持有的武具罢了,而非是其他的什么更深刻的东西。
别说领悟空境了,左村甚至都没有办法被称之为“剑圣”。
更何况......以他对剑的态度,他永远都无法领悟空境。
左村追求的从来都不是剑道上的至高,也对砍人没什么兴趣,这样的人,不可能领悟空境。
“你那位讨人厌的老师有什么新的指示吗?”
抛弃掉无所谓的自嘲的想法,左村瞥了言峰绮礼一眼。
“多围绕西边的城区进行侦察,重点关注间桐家据点的周边区域。”
言峰绮礼端起了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多少注意一下吧,Assassin,下一次可能就要爆发从者战了。”
“呵......从者战啊。”
左村放下了手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我倒是不怎么担心这个,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必须要杀掉谁的命令不是吗?”
“除非......是你自己的想法,言峰。”
左村眼睛微微眯起,笑着说道。
“我是你的从者,言峰绮礼。”
“我可不是那个讨厌的远坂时臣的从者。”
“......他是我的老师,Assassin。”
沉默片刻之后,言峰绮礼只能说出这句话来提醒左村。
“我知道我知道,我应该对他抱有最基本的尊重——但我本身就不是那么喜欢尊重别人的人,我尊重别人的前提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值得我尊重,比如龙马,比如武市先生他们,远坂时臣?一个经典到不能再经典的魔术师罢了。”
左村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言峰绮礼,所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了。
魔术师本身就是不讨喜欢的,至少不讨左村喜欢。
他可是知道,魔术师是个什么样的群体的。
如果不是这种最标准的魔术师,也不会发生——
“放下手柄吧,Assassin,今天我们要去西边,明天如果没什么事干的话,倒是可以去漫展看看。”摇了摇头,言峰绮礼平静的说道。
左村的话说的很冒犯,但他也没什么意见就是了。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连带的荣誉感特别强的人,况且,左村的话也没说错什么。
魔术师,确实不怎么讨人喜欢,他们也没必要讨人喜欢。
这是一群高傲的,强大的,只活在自己的圈子里的人。
而且还盛产神经病,说不定哪会就会蹦出个疯子冷不丁整个大活。
“哦!漫展啊,我可是相当期待的!”
左村的眼镜亮了亮。
相比于无聊的圣杯战争,他果然还是对漫展更感兴趣,毕竟他的愿望已经实现了。
......
韦伯趴在床上,生无可恋。
他发现事情逐渐向着自己完全无法想象的方向发展了。
但......
不可否认的是,Rider昨天对于战局的分析,并没有问题。
圣杯战争之中没有朋友,全是敌人,这是确定无疑的事实。
不知名的,使用武士刀的Saber突袭了间桐家的据点,虽然不知道其到底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才会一击即走,但其目的达成,无论如何都对我方是不利的。
毕竟,这场战争不存在友军,既然全部都是敌人,那么敌人的目的达成了,就是对我方的一种削弱。
亚历山大·伊斯坎达尔看出了这个事实,所以果断选择了出手,再一次对间桐家的据点发动了突袭,同时自己来讲其他势力安插在周围的使魔全部清理掉,让其他势力只能得到“间桐家遭遇了第二次袭击”这个消息和一些无关紧要的,有关Rider的情报而已。
打击了那个Saber阵营的计划,又同时惊动了原本就受袭的间桐家,相当于同时削弱了两方。
这对他们Rider阵营来说,是最好的局面。
但——
问题是这一切都没有韦伯的什么事啊!
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做出任何指挥,反而是不知不觉就在Rider的指挥下去消灭了其他势力的使魔,Rider的行动完全是绕开了他这个御主擅自下的决定啊!
“可恶......”
韦伯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
否则也不会因为被肯尼斯当堂羞辱就一咬牙,偷了肯尼斯的圣遗物,然后一点后路都不给自己留的就跑到了远东来参加这个劳什子的圣杯战争了。
但现在,他丝毫都感受不到Rider把自己当御主。
而且更让他感觉无力和恼怒的是,Rider做出的决定确实是正确的,如果让他来进行指挥的话,他大概率会做出继续蛰伏的决定,最多最多就是埋伏一下那个Saber或者可能从据点中出来的间桐家的从者之类的......
这么一比,简直差劲透了啊......
无论是对自己的认知也好,还是别人对自己的认知也好......
到头来,就算参加了圣杯战争,好像也什么都没能改变的样子......
“你这小子,又在胡思乱想了吧,所以说你想对圣杯许下的愿望到底是什么东西啊,既然想追求那就大胆去做不好吗!”
啪!
“啊!”
宽大的手掌拍在他的后背上,韦伯发出了一声熟悉无比的惨叫声,恼怒的蹦了起来。
“Rider!”
“哦!这样才足够精神啊!”
亚历山大大大咧咧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