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天怎么去见皇上了?”
“昨天本想告诉你些事情的,然后今日让你同我去一趟北玄将军府,再一同进宫的,可你昨天不是走了吗?”
感觉到那一双手在为她清洗身子,常相思更是不想动了,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说话都是闭着双眼。
一想到昨天二人相处不愉快,凤绛衣低低地出声,“踏出相府我就后悔了,可是你又不喊我一声,一下子拉不下这张脸……昨晚失眠了!”
听他说昨晚失眠,常相思吃吃地笑出了声,几分得逞,她昨晚睡得不好,看来他也没好到哪儿去,甚至更糟糕魍。
虽然疲惫,但休息这么些时候,加上温泉水浸泡着,常相思倒是恢复了点儿力气。
于是她将常夫人与北玄夫人的纠葛说了一遍,又将今日去北玄将军府,与皇上答应她的事情也都说了出来。
“其实想要查清楚并不难,只要二姨娘没有说谎,或者是我想起一些当年的记忆,那些真相就很容易揭开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二姨娘没有说谎,二姨娘不会拿她剩余最后的一个孩子开玩笑的,这或许便是母亲的天性吧!檎”
凤绛衣没想到还有这些事情是他所不清楚的,而他昨日还光闹别扭了,想到这里也几分自责。
“如果一切都是北玄夫人所为,害了你母亲死亡,还害了你受苦这么多年,我一定将她从北玄夫人的位置上拉下来,让她以命偿命!不过此事涉及到常相,你也已经禀报过皇上,皇上也不会置之不理,毕竟与朝廷有关。”
常相思颔首,“如真是北玄夫人所为,我也不会放过她,杀人偿命吧!”
她甚至想着刚正不阿的北玄诺说不定也不会放过北玄夫人,纵然她是他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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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黎苏寻了一晚,最后出动了暗卫,让他们去寻找。
才得知常相思竟然胆子不小去逛了楼子,还喊来了两个小倌,但最后让凤绛衣给带走了。
虽然不悦,甚至想冲去十一王爷一探究竟,可最终还是没去,天色已经太晚,他明早天未亮还需要早朝,明日的事情不少。
只是觉得常相思的胆子又肥了,竟然还敢去寻找小倌!
看来他得给她一些教训了!
这一刻他突然有些羡慕起凤绛衣了,闲散王爷朝廷的事情什么都不需要插手,还有丰厚的俸禄给供养着,哪儿像他虽然当了皇帝,反倒将这日子过得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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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两人睡到日上三竿,凤绛衣只觉得神清气爽,常相思便有些萎靡不振了,虽然不至于下不了床,但就是提不起精神来。
她觉得自己有一种纵欲过度的感觉。
可一看到凤绛衣那精神极好的模样,忍不住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凭什么她累得半死,他却一脸的春风得意。
不过想起今日打算去一趟九王府,常相思还是几分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喂,能陪我去一趟九王府吗?”
不行的话,她自己去。
本是春风得意的男子,此时一听到九王府,立即就暗沉了一张妖冶无双的容颜,酸溜溜地问道,“去九王府做什么?那地方有什么好去的?”
他可没忘记凤青澜那厮竟然将自己居住的阁楼挂了那么一块牌匾,相思楼,是他能用的吗?
“我解毒期间九王爷可是探望我不少次,还带了不少的东西,他受伤这么长时日我尚未去看过他,怎么也有些过意不去!”
凤绛衣却觉得完全没有去看凤青澜的必要,“他看你那是因为他对你有所图,凤青澜那厮对你的意图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清楚啊!”
常相思点头,“当初他一回来的时候,洗尘宴上凤青澜不就说清楚了?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可我这人情总不能够就此不做了?”
难道所有对她有所图谋的男人她都要与他们断绝来往,这么继续下去的话,她常相思也差不多快没立足之地了。
“不行!”
凤绛衣立即拒绝,“我不允许你去,你知道凤青澜那厮竟然给自己居住的阁楼起名为相思楼吗?”
常相思微微一怔,随即觉得莫名其妙。
“为什么不能够用?那么多关于相思的千古绝句难道都是错的?就像你的风华楼,难道还不允许别人取名为风华了?像我相府里的青云阁,难道也不允许别人取名为青云?”
不过凤青澜是在回来之后才居住在新王府里,这为阁楼取名也太没经过大脑了吧!
凤绛衣觉得这一刻怎么就与常相思说不通呢?
“反正不许你去!你若是想要探望的话,可以让人送药材过去,为什么非要亲自去呢?”
常相思也来了脾气,“你我尚未成亲你就这么处处管着我,那么成亲之后呢?不行,我还真要好好考虑等你解毒之后要不要嫁给你了!”
“不嫁我,你想嫁给谁?”
凤绛衣反问,目光有些阴鸷,他一步步朝着常相思走去,将她推到了床上,整个人霸道地压在她的身上。
“相思,我对你确实太过纵容了,我管着你是因为我在乎你,不想让你与别的男人亲近,是因为我在乎你,我会吃醋会嫉妒,可是你呢?你就不能够让我安心?看我这样为你捉急的模样,你觉得很好玩吗?”
他看着眼前柔美的脸,表情却是倔强的,心底衍生出几分无奈之感,为什么她不像那些闺阁中的女人以夫为天?
纵然不能够以夫为天,那么起码也得听点他的话,而不是不顾他的感受!
常相思沉默了,她缓缓地抬手覆盖在他身后的琵琶骨上,轻柔地抚摸着,许久才出声,“凤绛衣,你这是不是长出翅膀了?最近倒是敢与我叫嚣!是不是人让你追到手了,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了?”
当初以她为天,现在想要夺回掌控权了?
以为她常相思是那么好说话的吗?
凤绛衣摇头,一本正经地出声,“没长出翅膀呢,只要这些你答应我,咱们将来还是以你为天,我什么都听你的!”
“男人呢,最容易学会的就是得寸进尺了!我与你也解释过多遍,我与他们并没有什么,你怎么非要揪着他们不放呢?你就担心本来没什么让你疑神疑鬼出什么来?”
说着她将凤绛衣推了下去,起身找了一件外衫披上,见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便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象牙梳轻轻地梳理着。
难道他揪着不放还有错了?
凤绛衣走过去,夺走她手里的梳子轻柔地梳理着。
“你还想着与他们有什么?常相思,反正不许你去探望凤青澜,你若是觉得想去探望他的话,我完全可以代劳,但是,不许你去!”
“无理取闹!我怎么就不能够去了?”
常相思瞪了一眼镜子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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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凤绛衣的坚持,还是抵挡不住常相思的坚持,于是备了不少的药材,朝着距离十一王府不远的九王府前进。
没有马车,没有轿子,也没有李易跟随,凤绛衣拎着一帖玄舞亲自抓的药,还有几瓶去疤养身的药带着常相思到了九王府。
一个笑得风轻云淡,一个一脸的哀怨犹如怨妇。
常相思看到凤绛衣闷闷不乐的样子抬手去捏他紧致的脸颊,忍不住感叹一个男人的皮肤可以这般好。
特别是这一段时日在玄舞给他的调养下,气色好了许多,看起来比起以往多了几分生机的味道,整个人的精神犹如脱胎换骨。
她甚至觉得如果没有解药,凤绛衣的生命应该也不会那么快走到尽头。
二人入了九王府,自然有下人过来引路,下人一路将他们带到了相思楼。
凤绛衣看到那一座雅致的阁楼,上面挂了一块心的牌匾,只是上面依旧提着刺眼的三个字“相思楼”!
常相思此时也看到了,觉得凤青澜就是在作死!
凤绛衣岂能容忍得了,一个轻巧的飞掠起身,一脚将牌匾再一次踹了下来,牌匾落在地上的时候裂成了三块,一旁的下人被吓得不敢吱声。
他利落地回到常相思的身边,淡淡地瞥了一眼她。
“如何?”
“嗯,踹得好!”常相思重重地颔首。
见常相思认可,凤绛衣的脸色才好看那么一点儿,重新拉上她的手,朝着阁楼里走去。
休养中的凤青澜听到下面的声响,立即去看,却看到庭院的地方可见一男一女牵手走来,再一看大门的地方果然看到那一块摔在地上裂成几块的牌匾。
相思楼,挺好的!
看来他得再让人重新挂一块牌匾上去了!
似乎他受伤之后就没见过常相思了,倒是有些久了。
凤青澜加了一件衣袍,穿戴整齐之后房门就被敲响。
“王爷,十一王爷与四小姐来拜访王爷,正在一楼的屋子里等候。”
凤青澜下楼之后,来到屋子里,看到里面的两人,他寻了一处位置入座。
常相思起身将那一盒药材递给了他,看到他除了脸色苍白几分,消瘦几分,倒是并无大碍的样子,她轻轻扯唇勾起一笑。
“这些是十一王爷央求玄舞神医给你的药,对于你的身子一定大有好处!还有,外头那一块牌匾是不是该换下了?相思楼什么的,容易让人误会!”
凤青澜接过那一只不小的盒子,笑道,“这些药材本王就收下了,既然是玄舞神医给的药定然是好用的!至于那一块牌匾不是都已经落在地上了吗?本王觉得相思楼挺好的!当然了,如果相思觉得不好的话,替本王想一个更好的也不是不行,本王一定给换上!”
“九皇兄是不是想太多了?臣弟今日过来全是看在相思的面子上,既然已经探望过了,得知你还活得好好的,我想也没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了!”
说罢他起身朝着常相思走去,握住了她的手,“我们走!”
凤青澜立即起身将他们拦住,“十一,你难得过来一趟,相思也是第一次来此,这个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就留下来一起用个晚膳吧!”
凤绛衣看了一眼常相思,见她也正朝他望来,流露出一丝期待,他立即回绝。
“不用了!多谢九皇兄的好意,臣弟与相思回相府再用膳就是。”
“何必如此麻烦呢,现在春寒料峭的,吃点儿食物再回去也不至于太冷,你身子骨本就不好,可是受不得风寒,当然了如果你们二人想要在这里住下也不是不行,本王这一处王府这么大,就一个居住着,倒是觉得冷清了许多。”
说到这里,凤青澜将目光落在凤绛衣的身上,笑道,“我们几个兄弟,我与换上最为亲厚,但他毕竟是帝王,也不好天天往宫外跑,十三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让他来一趟跟要了他的命似的,就剩余你了。不论之前发生了多少的事情,你我二人也改变不了兄弟的事实。”
因为双方母妃的缘故,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好好说句话了,对于凤绛衣,他还是有些愧疚的。
常相思是知道凤青澜与凤绛衣二人之间的梗,看到凤青澜几次所表露出来的都是想与凤绛衣修复关系,便道,“既然九王爷如此盛情邀请,那我就留下吧!”
“相思!”凤绛衣立即出声反抗。
得到常相思的回答,凤青澜知道此事差不多成了,立即吩咐下去。
“来人,好好准备晚膳,今晚本王有贵客!”
常相思笑了笑,如果凤绛衣能够与凤青澜重修旧好,利大于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强大的敌人好。
以凤青澜的能力,如果哪一日与凤绛衣站在对立的场面上,只会是一个让人感到吃力的敌人!
凤绛衣心中虽然不悦,但也没拂了常相思的面子。
“既然如此,那臣弟就留下来打扰了!”
“算不得打扰,正好本王一个人也觉得无趣。这些药材本王就先谢过了。”
三人重新入座,凤青澜抿着唇沉默下来,而后将目光落在常相思的脸上。
“今年春试的事情由本王全权负责,本王之前听闻你兄长常珞已经回来,以常珞的才华,不知他是否会参与春试?早年常珞的才华可是公认的,如今又出门游学两年定然见识不少,看来如果他愿意参与春试,金榜题名的事情手到擒来。”
常相思笑了,“我大哥确实有打算参与春试,当然了此事皇上也已经知晓。”
知道凤青澜只是在试探,常相思便将此事给说开了。
看来一个个都在防备着常珞,不过这也正常,就连她也在防备着常珞。
毕竟常珞与青沐公子二人的牵扯,可比她与青沐公子的牵扯要多了,她并不以为然。
凤青澜微愣,没想到自己的试探竟然被她一语戳穿,忍不住一笑。
“原来如此!本王也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询问一番罢了,毕竟事关我负责的事情。”
常相思无声一笑,凤绛衣见不得他们二人一言一语,便出了声,“相思,你我难得来此一趟,不如四处走走,九皇兄身子不好还是回房休息吧,毕竟是兄弟,也不需如此客气!”
他朝着凤青澜勾唇一笑,眉眼里的风华并不掩藏。
其实他们二人的眉眼生得极为相似,所以凤青澜戴着鬼面面具的时候,常相思差点儿认错了人。
只是常相思尚未出声,凤青澜便道,“也是,你们难得来一趟这里,本王这伤势也已无大碍,这些时日都在休养其实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也该出去走走,不如就一起吧,毕竟这王府里还是本王熟悉一些。”
常相思倒是无所谓,只是凤绛衣的脸色已经又开始乌云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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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有些兴趣,常相思取了古琴轻轻地拨弄着琴弦,突然想起那一晚那两个俊雅的小倌,云羽与云景,于是喊来了岁暮。
“你去一趟水月楼,告诉那里面的鸨妈妈我要给云羽还有云景赎身,你也去问问云羽还有云景愿不愿意?”
水月楼,谁不清楚那是一处纸醉金迷的楼子了?
岁暮自然也是听过的,此时听得自家小姐要去给小倌赎身,立即就出了声,“主子,这样不好吧,若是让王爷知晓,王爷一定会不高兴的!”
常相思轻轻地拨弄着,丝丝高雅的琴声在她的指尖倾泻而出,她朝着岁暮看去,一抹浅浅的笑意浮现在她的美丽的唇畔处。
“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只是让你去给云羽与云景赎身,如果他们二人愿意留下来,你就带他们到神仙府去寻找云踏雪让云踏雪来安排他们二人留下即可!”
若不是走投无路没有男人愿意去那样的地方当个小倌人人玩弄,这二人如果愿意留下,在神仙府帮忙也饿不到他们。
岁暮一听到并非要带回相府的,这才松了口气,“奴才立即去办理!”
岁暮才离开不久,云踏雪就来了,看到正在院子里弹琴的常相思,立即笑着走了过来。
“属下见过主子!”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常相思询问。
说到这事情云踏雪立即垮下了一张清秀俏皮的小脸,“大哥忙碌让属下过来一趟,大哥说他派了神仙派的人潜入安平王府寻找九花瓣,一直都没有结果,可是今日倾城安平王府里却传来九花瓣不见了!”
琴声戛然而止,常相思朝着云踏雪望去。
“可是十一王爷那边的人得手了?”
云踏雪摇头,“不是!大哥那边收到了消息,十一王爷派过去的人也正疑惑为何九花瓣突然不见,此事安平王已经开始寻找,听闻为了这事情安平王严厉地处罚了不少的下人,毕竟那是要给怡宁郡主的嫁妆。”
九花瓣不见,不是云踏月拿的也不是凤绛衣取走的,那么还有谁需要九花瓣?
还有那九花瓣到底藏在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与凤绛衣都找不出来,可有人却找到了?
“踏月派人去寻找的时候,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人物?”
云踏雪摇头,“属下不晓得,这事情不如让大哥过来给主子个交代,毕竟属下没参与这事并不是很清楚具体情况!”
常相思若有所思地点头,“我让岁暮去水月楼给两个小倌赎身,如果他们二人愿意留在神仙府里,你看看可有什么适合的位置给他们留着。”
“属下明白了!”
云踏雪立即点头,对于自家主子找小倌一事也是有所听闻的。
云踏雪那边事情也有不少,与常相思禀报一番没一会儿也就走了,常相思却是没了抚琴的心思。
不明白九花瓣最终落在谁的手中,听玄舞所言,九花瓣生活在水中,缺了水犹如失了水的鱼儿一般,很快就会枯萎。
所以安平王府那些有水的地方,或是可能有藏水的地方,已经被翻了好几次,奈何都没有找到,没想到这一次谁这么厉害竟然率先一步夺走九花瓣。
是对方也有这需求还是知道凤绛衣正在寻找?
不论是哪一个她都不希望发生,好不容易才寻得九花瓣的下落,这世间别的九花瓣想要找出来只怕很难!
那是极为珍稀的植物,否则也不会让凤绛衣寻找了这么长的时间。
**
李易神色匆忙地赶回了十一王府,在书房里找到了正在忙碌的凤绛衣,立即行了礼。
“王爷,刚属下得到消息,安平王府一大清早就发现九花瓣不见了,此时安平王正在王府里大发雷霆!”
好不容易得知九花瓣的下落,如今九花瓣失踪,就担心九花瓣已经被食用了,到时候他们去哪儿寻找下一株九花瓣?
笔锋顿了下,凤绛衣还是坚持将那字给写好,这才将狼毫搁下,目光落在眼前的李易身上。
“九花瓣之前不都寻找不到影儿吗?怎么突然就说不见了?”
“回王爷的话,除了白衣卫的人在寻找,四小姐那边也派了人寻找,但双方都没有得到找到九花瓣,今日一早安平王突然发现九花瓣已经不见,却不知是哪个时候不见了,据属下所知,九花瓣一直以来只有安平王清楚藏在哪儿,就连郡主也都不清楚九花瓣的下落。”
九花瓣都丢了,他还娶怡宁郡主做什么?
那样的女人娶回来,他能有好日子过?
凤绛衣突然沉默了下来,他知道九花瓣不见了代表什么,当他得知九花瓣的下落时,觉得自己与解药越来越近了。
可如今九花瓣不见了,这解药还能够凑得齐吗?
得到解药之后解了这一身的毒,他就能够与常相思长相厮守,可如今……
心很沉重,却无可奈何。
难道他命该如此?
看来此事常相思那边已经知道了,不知她此时的心境如何。
“吩咐下去,继续寻找九花瓣的下落,找出盗走九花瓣的人!”
李易颔首,“属下明白了!但属下还有一事!”
“还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李易为难了些时候,想起这些时日安平王对他还是很不错的,简直就是将他当成儿子一般看待,然而怡宁郡主……
“既然九花瓣已经丢失了,属下就完全没有迎娶怡宁郡主的必要了,属下打算寻个时间去退了这一门亲事!不管怎么样属下最初的心思便是留在王爷身边伺候,安平王虽然对属下好,但那些都不足以让属下离开王爷的身边,另求荣华富贵!”
“本王从未让你迎娶怡宁郡主,不喜欢她就罢了,这婚事取消,往后也别用自己的幸福去换取别的。”
说到这里他微微一顿,随即又道,“当然了,如果遇上你所喜欢的女人就要努力去追求!”
爱情的滋味,还是需要尝过了才会明白,他人在旁边描述一大堆,当事人也不会明白的,李易跟在他的身边这么多年,他也希望李易将来可以寻觅一个好的妻子。
李易这才松了口气,脸上有着明显的感激。
“那么属下告退了!”
李易离开之后,凤绛衣却没了继续忙碌的心情。
他将桌上的东西稍微一整理,寻思着到底是何方神圣将九花瓣给夺走,而且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还能这般速度。
想来想去,除了他的鬼门关之外,倒是还有一人。
青沐公子!
只是青沐公子取走九花瓣他想要做什么呢?
是因为知道他需要九花瓣所以先下手为强?
这世间或许还有另外一株九花瓣,然而却不是那么容易可以寻到的。
知道的唯一的一株九花瓣如今被盗走,还有那么多的药引尚未收集齐,看阿里寻找药引的这一条路还很长!
朱砂果出现在南雍皇室,九花瓣如今不知所踪,凤凰泪与雪莲心已经寻找了好长一段时日,可到现在还是没有下落。
这么多的药引,缺一不可!
海棠红的毒,难解!
这段时日在玄舞的调养下,他的身子倒是好了许多,但毕竟体内还有不少毒素未解,一旦到了时候,没有解药再怎么调养这一具身子也会支撑不住的。
凤绛衣想了许多,想得有些心灰意冷,可一想到常相思,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只要活下去就可以将她留在身边,否则死了那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他死了……
常相思一定会很伤心的吧!
空气中细微的划破声朝着他这边冲击而来,尽管很细微,可那汹汹的气势还是让凤绛衣感觉到了。
等到那细细的银针差点儿扎入他应堂的时候,凤绛衣迅速地伸手一夹,那一枚细如雨丝的银针就夹在他食指与中指指尖。
他看着走进书房的白衣男子,眉目之间的朱砂痣极为魅惑,轻轻使力,那一枚银针朝着对方眉目间的朱砂痣射去,玄舞轻巧地接回了银针,笑看着凤绛衣。
“看你这么一副失神的模样,还以为你会接不住我的银针呢!”
“啧——”
凤绛衣淡淡一笑,“论暗器你或许可以称第一,可本王似乎也没那么差劲!”
收了银针,玄舞拉了一张凳子在他的对面入座,见他神色不好,便问道,“该不会是这几日纵欲过度,身子开始支撑不住了?看看你无精打采的样子,可需要我为你开一帖药方?”
“庸医!哪儿看出本王这是纵欲过度了?”
他都两天没有碰相思了!
就算无精打采,那也该是欲求不满导致的!
“玄舞笑了起来,还是省着点儿用吧,毕竟我是个大夫,而你在这一方面只要讳疾忌医!”
看到凤绛衣的脸色阴沉了几分,玄舞这才不再开玩笑,“对了,我有些事情要离开这里几日,给你留了不少的药材,都已经吩咐了烈焰,你只要按时服用不会有什么问题,而常相思的身子平日里别太受累即可,当然了你也不能够太折腾她了!”
“你要离开?”凤绛衣忍不住蹙眉。
玄舞颔首,“是!反正小病小痛的你与相思也能够解决,再不济不是还有太医吗?”
知道玄舞要离开必然是有要事,凤绛衣也没打算过问,“本王知晓了,如果方便的话就带上烈焰吧,烈焰挺忠厚老实的,而且能够吃苦耐劳!”
“不用了,烈焰留下就是,我平日习惯了独来独往,这一次过来与你道别,这就走了,当然了归期也许很快也许很慢,没什么事情就别去打扰我。”
说着,玄舞已经起身,深深看了一眼凤绛衣这才离开。
凤绛衣本想与他说说九花瓣失踪一事,但看到玄舞这么快就要离开,索性也就不提了。
玄舞走得很快,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心情更是沉重了几分。
与其在这里叹气,还不如前往相府找常相思,想到这里凤绛衣也没有多留,起身离去。
**
刚与几位朝中大臣商讨完事务,凤黎苏回到了未央宫立即看到有暗卫出现。
“拜见皇上!”
“何事?”
凤黎苏淡然地问道,眼里透露出几分疲惫。
“回皇上的话,程蓉蓉任务失败,已被十一王府仍了出去,如今重伤昏迷!”
程蓉蓉……
凤黎苏都差点儿忘记了这么号人物了!
“这么没用,连点儿事情都办不好,也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属下遵命!”
暗卫颔首,“属下今日还听闻一事,安平王府似乎被盗窃了,丢失了一株圣药,如今安平王府乱成一团,听闻那一株圣药是安平王要给怡宁郡主的嫁妆!有我们的人感觉到安平王府里出现两股势力,似乎也在寻找圣药。”
“圣药……”
听到这里凤黎苏蹙眉,安平王府有什么圣药是他所不知道的?而且还是打算给怡宁郡主当嫁妆?
他抿着唇,缓慢地行走在清静雅致的小道上,两边的杨柳已经开始吐出新绿,极为可人,此时枝干上还有尚未消融的冰雪,可阻挡不住那些绿意的吐露。
凤黎苏问道,“可知道那圣药是什么东西?可有什么功效?”
安平王府里的宝物不少,先皇还有他所赏赐的就有不少,加上平日里安平王喜欢收集一些奇异珍宝,能够让他大发雷霆的只怕这圣药的价值不小。
暗卫跟了上去,缓慢地走在凤黎苏的身后。
“回皇上的话,据说那圣药是一株只能够生长在水中的植物,名为九花瓣,可治疗不少疾病,甚至有解毒的功效,难得一遇!”
凤黎苏停下了脚步,折了一枝刚刚吐露出一点儿新绿的柳枝握在手中。
他回头看了一眼暗卫,随即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缓缓又走了几步,才出声,“去查明那两股势力的来源,还有看看此事是否与十一王爷有关?”
毕竟如今凤绛衣身中奇毒,说不定他打算用九花瓣来解毒,这些时日见凤绛衣的气色似乎比之前好了许多,也看不出太过虚弱的模样,莫不是他私下已经找到了解海棠红的毒?
玄舞虽说此毒无解,可若是玄舞欺骗了他呢?
暗卫颔首,“属下明白了!”
暗卫见凤黎苏没有再吩咐别的事情,很快就离开,留下凤黎苏在那里来回走了几步,神色几分阴沉,最后扔下了手中的枝条,朝着御书房的方向大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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