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名状,意为以非法行为作保证而加入非法团体,也是想要加入小连云寨,光有张广顺的保举还不够,两人必须要拿出切实的忠心依据。
像是之前的那些江湖人,大多加入小连云寨,也是个炮灰的货『色』,顶天当个小头领,要不要投名状不打紧,因为纵然是心怀不轨,武功能力太差,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项央与这田凯却是少有的高手,张广顺也要小心忌惮,他们不拿出投名状,真要是带入山,结果是心怀叵测的异端,对山寨是一种不稳定的因素。
“哈哈,项藉小兄弟很聪明啊,也好,我给你们几个选择,可知道魏野,林家二爷,白玉寺的秃驴,潇湘阁的行走弟子,秦家庄的黑鹰锐士?
这段时间以来,这几方对来我小连云寨结盟的势力是穷追猛打,跟疯狗一样,我要的也不多,你们各挑他们之的一个重要人物,取得头颅,带来见我,我能为你们举荐,成为自己人。”
听到张广顺的话,田凯脸『色』瞬间变化,犹豫带着苍白,这几个势力全都是清江府内声名赫赫的正道势力,杀了他们之的重要人物,那今后只能依托小连云寨来保全『性』命了。
项央也在心里思索一下,这几个势力,白玉寺和他有些渊源,不管是怀苦和尚,还是冷怀生都是白玉寺出身,他不能对这帮大和尚下手。
剩下潇湘阁的行走弟子,这人武功深不可测,且神龙见首不见尾,很难找到,也被排除。
秦家庄虽然高手不多,但秦家的黑鹰锐士在延熹郡都是大大有名,五十人为一队,列阵成型,即可斩杀真气外放的高手,风险也大,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
剩下两个,魏野是天书支线任务之一,可以考虑,林家本来和他无冤无仇,只是为了包庇陆娟,强行结怨,他项央也不是泥捏的,自然不会有好感。
“魏野到底和我无冤无仇,暂时先略过他,林家二爷,拿你开刀,也算是一出恶气。”
项央眼神闪烁,他从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更不是一心为国的圣人,他有自己的想法,当日林家仗势欺压他,这笔账可没那么容易清算。
“而且我这也是为了任务,既想马儿跑得快,又想马儿不吃草,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有舍才有得啊。”
这投名状是肯定要做的,不然打入小连云寨内部的事没法进行下去,项央决定了,拿林家二爷作投名状。
项央当先挑了人,尤其挑的是林家二爷,让张广顺等人是既惊且喜,这人这么干脆,而且言语之间杀机四溢,绝对是一个狠人。
“好,项藉兄弟挑了林家二爷,只要你能取回那人的人头,我即可带你山见寨主。
咱们小连云寨的席位必定有你一个,这话我张广顺放在这里,决不食言。”
轮到田凯,这人却是犹豫半晌,思来想去,也是拿不定主意,不过张广顺也觉得正常。
项央是年轻人,而且初出茅庐,要干大事,自然冲劲十足,来拿强手开刀,而田凯是老油条,自然要顾虑再三,但也肯定要拿出个章程的。
“我选魏野吧,他身边有一个朱贵,好『色』贪花,曾经诱『奸』一个无知少女,将他人头取来,我也算是问心无愧了。”
田凯心里想想也算了,居然还说出来,不但张广顺皱眉不爽,便是其他江湖人也是暗自嘲笑,都入了贼窝,还当自己是大侠,为民除害呢?
项央倒是微微点头,此人从一开始到现在,所作所为虽然固执了些,但不失为一条汉子,光明正大,不愧于心。
朱贵的诱『奸』一案他也有所了解,而且因为神捕门内卷宗记载,田凯了解更多。
此人出身清江府内的富庶家族,和魏野是发小,魏野拜了关老为师,他自己没那个资质和福源,但也仰仗家室和关老的面子,请了高手教导他练武,有些武功。
这人平常也没什么大『毛』病,是人好『色』了一些,曾经到清江府城外的一个集镇谈生意,途遇到一女子,两人情投意合,私定终身,该办的事都办了。
事后朱贵回到家里,很快有了新欢,那女子却是不甘心,到府衙和神捕门叫冤,说朱贵诱『奸』她,当时还闹出不小的风声。
明白人都知道,这女人本来是心甘情愿,甚至紧赶着想要傍朱贵这个富贵树,从此衣食无忧,可惜看错了人,也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最后也只能黯然离去。
不过外人不知这许多内情,从此朱贵人生多了个污点,便如田凯也以为朱贵此人诱『奸』为实。
“朱贵?也好,这人虽算不得什么出『色』的人物,但作为投名状也是足够了,那我静候两位的好消息。”
张广顺『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琢磨了下,觉得还可以,点点头答应下来。
“这是我的腰牌,两位收好,到了小云山,可直接报我张广顺的大名,对了,到时我自会下来迎你们。
还有这两枚丹丸,小小手段,只要了山,成了我们的弟兄,马给你们解『药』,记住,你们只有一周的时间,如果过了这个期限,后果你们自负。”
张广顺除了拿出两块腰牌,还拿出两枚指甲盖大小的淡红『色』圆形『药』丸让项央田凯两人吞服。
项央心里一冷,吞『药』?也对,自己两人离去,若是此一去不复返,张广顺也拿他们没办法,所以要用这个手段拴住他们,至于以后的解『药』,他给不给,可不是自己两个说的算。
“这『药』我是不会吞的,没有人可以掌控我的生死,我说加入小连云寨,取走林家老二的头颅做投名状,一定会做到,如果你不相信我,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项央脸『色』冷然,猛地起身,让酒馆内的气氛一时间凝滞下来,张广顺带来的贼匪纷纷刀剑出鞘,欺压来,一言不合要开干。
不过项央无所畏惧,刚刚不反抗,是想要借机打入小连云寨,但要是以自己的安全和自由为代价,那又是万万不可能。
田凯也是脸『色』难看,他更了解这帮贼匪,言而无信是常态,现在说给解『药』,等了山,到了人家的地盘,一切由人家做主,他们可没有反抗的能力。
现在这个机会正好,这年轻人和他们闹翻,自己与之联手杀将出去机会大增。
说一千道一万,田凯还是不想落草投贼,他一身大好武艺,放到哪里都生活的滋润,何必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