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锋多年的困惑,现在终于清楚了,身心一片轻松,念头通达,心境得以提升。
这时,他身体不受控制的轻轻飘起,精神之湖中的紫色精神力“哗啦啦……”地涌动,快速从紫色液体转变成七彩色气态。
“草……”唐锋忍不住吐脏话了。
他本以为这次终于可以成为七阶精神师了。
结果精神力却变成了七彩色。
不是说精神力最高等的品质是紫色嘛。
这算什么呀?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鱼静月道。
“以前人们总说,精神力的品质分为无色,银色,金色,紫色四等,那是没有人能够超越紫色。”鱼扬满脸笑容的看着唐锋,“这孩子虽然没有在皇家长大,但是拥有得天独厚的福运。”
紫色精神力的威力是金色的一千倍。
按照十倍递增的惯例,那么七彩精神力的威力将是金色的一万倍。
以唐锋现在的精神力,就是武尊不小心,也得死在他手里。
“一不小心创造了一个世界纪录。”唐锋笑的很开心,但感应到精神之湖中缩水到篮球大的那一团七彩精神力,他心里就有一点小小的郁闷。
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次填满精神之湖。
“唐锋,我们要继续探寻你父亲的下落,但另外一件事,我和你母亲商量了一下,已经不能拖了。”鱼扬道。
“什么事?”
“就是你和静月的婚事,这是你父亲和你鱼叔叔早就定好的。”鱼夫人笑着打量着唐锋,眼里是深深的满意,“你们都二十多岁了,该结婚生子了,等将来你父亲回来了,看到你们过的好,看到他有孙子孙女,心里一定会非常开心。”
“你愿意嫁给我吗?”唐锋扭过头定定地注视着鱼静月。
“我……”鱼静月颇为感动。
这桩婚事从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不管唐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都得嫁给他。
可第一次问这个问题的竟然是唐锋。
“喜欢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不要为你父母的意愿所左右,也不要怀着报恩的心思委屈自己嫁给我,那样是羞辱我,是羞辱我父亲,也是对你自己人生的不负责任,所以想好了回答我。”唐锋的目光很平静。
鱼静月被唐锋的话,搞得脑袋乱糟糟的,几次张了张嘴,都没能说出话来。
唐锋等了三十多秒,道:“看来答案很明显了,事实上我也不能娶鱼师姐,我在十七岁的时候,就与我母亲答应了我师父,要娶陆清瑶为妻。”
鱼扬不悦的瞪了鱼静月一眼,对唐锋道:“那个姓陆的女孩不是去世了吗?”
“有些事约定了就是一辈子,我会想办法复活她的。”唐锋坚定道。
“复活一个人远比你想象的困难,小锋,你要做什么事,叔叔都能支持。唯独这件事,我绝不答应,你们俩必须结婚,这是我跟你父亲约定好的,哪怕绑也要把你们绑入婚房。”鱼扬露出了霸道独裁的一面。
“你少说一些,这事也不急这一两天,慢慢来。”鱼夫人喊下人上菜,张罗着大家吃饭。
唐锋吃饭的时候,瞥见鱼静月一直气呼呼的瞪着他,搞得唐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是啥意思。
灵襄在鱼夫人身后露出得意的笑容,看来她说的话起作用了,唐锋这个大傻叉中计了。
刚一吃完饭,鱼静月就被鱼扬叫进了书房。
“你怎么回事,唐锋哪里不好了,问你愿不愿意,你不吭声是什么意思?”鱼扬大声质问道。
鱼静月委屈巴巴的道:“他不是让我想好了说,我正想着呢,他就扯‘什么答案很明显了’。”
“这还用想吗?”鱼扬拍着桌子道。
绯月在屋门口听得头皮发麻,她还从没见过鱼扬对鱼静月发这么大的火,忍不住跑进屋道:“其实这事不怪圣女,在接唐锋回来的时候,灵襄把我支开,偷偷跟唐公子说,圣女喜欢圣子南鲲,还说圣子是太阳,唐公子是杂草,若他有一点自尊的话,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怎么不早跟我说。”鱼静月气的一跺脚。
绯月低声道:“灵襄是夫人的丫环,这……这只怕是夫人的意思。”
“去,给我把夫人找来!”鱼扬铁青着脸喝道。
鱼夫人带着灵襄,亲自给唐锋安排住所,还拉着唐锋说了好多话,听到鱼扬找她才起身走了。
刚一踏进书房门口,就有一个瓷杯砸在了地上,吓了鱼夫人一大跳。
“你明明知道我与唐霄是过命的交情,他为了我们一家下落不明,致使妻儿二十年无人照应,可在小锋来我家的第一天,还没进门,你就派人去羞辱他……”鱼扬盛怒之下,又抓起茶杯摔在地上。
院里的丫环、仆人是噤若寒蝉。
鱼扬与夫人结婚以来,还是第一次吵架。
灵襄站在鱼夫人身后,吓得差点瘫在地上,她不明白鱼扬怎么会知道马车内发生的事,唐锋明明没提过。
鱼夫人则是倍感莫名其妙,道:“夫君何出此言,我感激唐锋一家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派人羞辱他。”
“你不想把静月嫁给唐锋,可以跟我直说,你派人去跟唐锋说那些话,你让我鱼扬成什么人了。”
鱼夫人不知道鱼扬哪里误会了,好好解释道:“我曾经是担心过唐锋不好,可从你带回他的消息之后,我的担心就去了大半。今儿见了那孩子,为人大气,处事周到,知道自己的身世后,依旧淡然从容,面不改色,风采比之他父亲更胜一筹,心里对他更加满意。我刚才一直都想着怎么撮合他和静月,全了夫君的心愿,根本没反对不把静月嫁给他。”
这么多年,鱼扬心里念的就是找到唐锋母子,能看着唐锋与鱼静月结婚。
今儿这事出了问题,他心里本就不爽,一听是夫人在背后搞鬼,就失去了理智。
现在看到夫人这么解释,想起她多年来都是百依百顺,目光落到了灵襄身上,冷冷地吐出一个字:“说!”
“不知道老爷让奴婢说什么。”灵襄战战兢兢,双腿颤抖,都快站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