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良兵一见是万浩鹏的电话,愣了一下,还是接了电话。
万浩鹏赶紧说道:“付书记好,我从北京回来了。”
付良兵其实知道万浩鹏从北京回来了,郝五梅已经到办公室找过他,关于余家的事情,郝五梅的意思是需要付良兵站在她这一边,毕竟合同都签了,而且余家是带资来打造志化县,是大好事,怎么到了万浩鹏这边,一切都成了阴谋论呢?总是怀疑别人动机不良,如果是这样的话,志化县招商引资就为沦为笑话,而且也没人敢到志化县来投资。
现在万浩鹏的电话打进来了,付良兵知道他想说什么,从北京回来只是潜台词,要的就是付良兵自己提出话题来。
付良兵不想参与郝五梅和万浩鹏的斗争之中去,这一任的书记和县长好的时候,啥都好,斗的时候,又互不相让,付良兵是真看不懂郝五梅和万浩鹏的套路。
“万县长一定带资金回来了吧?”付良兵避重就轻地问道,他实在不想提余家的事情,余家的背后是谁,整个『政府』大楼恐怕全知道,所以郝五梅弄那么大的新闻发布会时,其他的常委会没一个人啃声,他这个要退休的人,何苦趟这浑水呢?
“付书记,我是带了一些资金回来了,目前还没到账呢。只是我在飞机上就看到了南江日报、晚报还有经济时报上的报道了,志化县和袖辉集团签订了合作关系,这么大的事情,郝书记竟然一个人当了家,竟然就没召开一个常委会,至少我不知道这件事。
回来看了一下合同,这合同的复印件已经交给冯律师了,我想召开一个常委会,让冯律师作为特邀人士参加,想听听付书记的意见,不知道可行不?”万浩鹏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是讨好付良兵的,从而引得付良兵的支持。
付良兵听出了万浩鹏的意思,这件事他好为难啊,但是不表态肯定是躲不过的。
“万县长想召开常委会就召开一个,有什么公开说也好,冯律师当然能到场的。”付良兵如此说着,关于余家,他就是不提。
“好的,谢谢付书记,我马上让老乐去通知开会。”万浩鹏说完,和付良兵客气一番,就挂掉了电话。
万浩鹏一个电话又打给了乐承希,电话一通,他就说道:“老乐,通知一个小时后开常委会,在家的人都得参加,不得无故缺席。”
乐承希没想到万浩鹏这么急,但还是说了一句:“钱部长和明县长还在深圳,要不要------”后面的话,乐承希没说。
“不用了,他们回来了也是站在我这边,现在需要不支持我的人表态。你赶紧通知下去,我给冯律师打电话,让冯律师也来参加会议。”万浩鹏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万浩鹏给冯律师打电话,让他把合同带好,到『政府』大楼小会议室开会,做完这些后,万浩鹏再一次把合同拿起来研读了一番,等开会的时间。
郝五梅没想到万浩鹏这么急就开会,这个会她也知道万浩鹏会召开,还是万浩鹏这么急,还是出乎她的意料,看来她还是不了解万浩鹏,他要做的事情,这个小男人还真是一根经,可是合同已签,再加上余子俊和成斯瑶一脸的坚定时,郝五梅就感觉自己这一仗肯定是能赢过万浩鹏的。
郝五梅还是去了小会议室,万浩鹏已经坐在他的位置上,一见她进来了,万浩鹏装成没看到一样,埋头看合同。
郝五梅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没一会儿付良兵也来了,人大常委会主任别纯江,政协『主席』杨亚兵,纪委书记龚政洋,政法委书记刘毅川,县人武部部长尹新闻都来了,宣传部由龚春霞代理来开会的,这个倒是让郝五梅意外了一下,更让他惊讶地是乐承希领着冯律师走进了会场,大家的目光全落到了冯律师和乐承希身上。
万浩鹏便说道:“冯律师是我请来的,乐主任也是我请来的,乐主任来做会议记录。今天的这个会议,希望到会的同志畅所欲言。”
万浩鹏的话一落,郝五梅压不住了,接过他的话说道:“万县长,你这话就是道德绑架,想发言的同志就发言,不想发言的可以不发言。”
万浩鹏不想会议还没开始就吵架,示意乐承希把冯律师带到了前排坐下,自己没理郝五梅的话,而是说道:“开始开会了,我先讲几句,我刚从北京回来,上面拨了一笔资金到我们志化县了,我们的规划设计图上面也通过了,由罗海云工程师总负责,由曹存中局长在拟订相关的招标事宜,总算是大功告成,在这里给各位同仁们做了简单的汇报,等招标事宜出来后,我们还要召开会议,集中讨论的,这是志化县的大事,要事,都需要公开讨论决定,不能一个人说了算。
我们的政策是民主集中制,先是民主,后是集中,而不是先集中了,再来走一个民主过场,甚至连过场都不走,出了事,是不是可以一个人全部承担呢?而且一个人能承担得起吗?我们的一个决定牵扯是就是成千上万老百姓的利益,一个决定极有可能让一个地方倒退十年甚至更久,这不是危言耸听,所以,我们要始终站在老百姓的利益上来考虑。
为人民服务真不是一句空话,假话和套话,我们缺少为人民服务的心态后,就容易把权力纳入私有,为少数人服务,甚至为利益服务,这是极有害的,这一点也是我们必须杜绝的。
志化县过去为革命事业付出巨大,贡献极多,现在全国人民反哺于我们志化县时,我们肩膀上的压力更大,更重,我们必须时候牢记‘为人民服务’的信念,信念决定了一切。”万浩鹏越说越激动,而且目光在会议室每个领导的身上都停留了那么一会儿,他要让所有到会的领导感受到,这是一场必须要斗争,也必须表态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