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停云,白……”话还没说完,三月七便因为腹中剧痛而跪倒在地。
三月七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回想这些天的事情,她没有一丝头绪。
阿兰和白松明的症状极其严重,此刻已是面部铁青,同时不停的呕吐与抽搐。
“难道……”三月七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不对,是两个人。
这两个人的身影迅速重合在一起,只是三月七居然遗忘了那人的名字。
“为什么,会忘记……”
“完了,我停云就要折在这里了吗?”
看着迷茫的三月七和倒地的阿兰、白松明。停云露出一丝苦笑,腹部的疼痛只让这笑持续了短短一秒,就像那坠毁星槎最后的警报声。
星在慢慢靠近,火焰充满了停云的每一寸视野。她想起了那天的天空,也是这般红的。
只是记忆消散,她开始记不清那天坠落的是星槎还是流星。
最终,火焰烧尽了一切,只余下一地灰烬。
……
“让她醒来。”
“是!”
随着一盆冰冷的水泼在停云身上,她很快便冻醒过来。只是接下来的对话,比那水更冷。
“狐人族,我喜欢。给你个机会,愿不愿意加入我们。”
面前是一个身材极其不协调的男人,两腿一长一短,左脚下的鞋有着极其厚的鞋底。他面部如青年,但脖子下的皮肤却是皱巴巴如薄暮之年的老人。
他的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有种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感觉。
“你是谁,我又为什么要加入你?呵呵,呸!”停云猛的吐出一口唾沫在那人脸上,恶狠狠的看着他,恨不得用眼神杀死面前之人。
“呵……”那老头先是一愣,随后轻笑一声,用那干巴巴的手抹下了脸上的唾沫。随后,他在停云恶心的眼神中将那唾沫放入了口中。
“嗯,不错,但和她差的远。虽然脾气很像,但你终究不是她。”摸了摸停云的脸,老头随手躲开停云的扑咬,挥手唤过一旁的女子。
“星!”停云惊呼,可星却像是一个木偶般,呆呆的来到老头身边。
“打到这条鞭子断掉。”从一旁的水槽中取出一条湿透的鞭子丢给星,老头扔下这句话便走出了门外。
随着一声巨响,房间内只剩下停云和星。而房间外,绿芙蓉和紫月季皆在此处。
在他们身前有一张长铁凳,三月七几人就被牢牢地固定在上面。他们体内没有丝毫力气,面对那些手臂般粗细的铁链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头颅被强制面相正前方,在那里是一张单向的玻璃。停云和星看不到外面,而外面的人却能看到里面。
同时在他们面前,一人摆放着一颗药丸。
“还是不吃?”老头看了眼最近的三月七,她倔强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屈服,答案显而易见。
“是的桂木大人,他们都不吃。”紫月季立刻回复。
“哼,他们马上就会吃的。”冷哼一声,桂木坐到绿芙蓉为他摆放的椅子上看起了即将上演的好戏。
“星,是我,停云啊!”房间内,看着面前的星,停云的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然而并没有奇迹发生。
啪!
“呃!”随着清脆的声音响起,停云闷哼一声,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瞬间多出了一条紫黑的痕迹,如蜈蚣般狰狞。
没有理会停云,星就像是机械般,无情的执行着桂木的命令。
鞭打声千篇一律,然而停云一开始的闷哼最终发展成了惨叫。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叫声,外面的三人心如刀绞,想要闭眼,停云却因此受到了更为严重的鞭打。
“你到底要干什么!”阿兰终于忍不住大声斥问,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
“吃了,她就没事。”桂木语气淡淡,口中还不停哼着轻松的曲子,他看着里面,就好像在看一场令人愉悦的戏剧一般。
理智告诉三人,不能吃。吃了,很大可能就会像星那样丧失理智。但不吃,停云很可能会因此而死亡。
桂木原可以在三人昏迷的时候强行喂药,但他不想那样做。更主要的,还是在看到停云之后才做出来这个决定。
桂木想报复,但他做不到,所以只能拿停云代替那人。
“求求你,不要打了!”三月七终于受不住心中的煎熬,她大声请求,眼泪纵横。但桂木见惯不惊,只是撇了撇嘴角。
看着逐渐虚弱的停云,和那渐渐低沉的哀嚎,三人心里的那根弦终于崩断了。
“我们吃!不要打了!”白松明大喊,然而鞭打还在继续,甚至更加用力。
“你!”
“吃啊,吃了再说。”桂木闭眼摇头,放松至极,他把停云的哀嚎当做了美妙的音乐!
“可恶,啊!”大吼一声,白松明直接一头撞在桌面之上,一口将那药丸吞下。阿兰和三月七也一样,终究还是逃不过。
“好!”拍拍手,桂木高兴的站了起来。但星的鞭打还在继续,停云的苦难还未结束。
“狗杂种!你该死!”白松明怒发冲冠,虎目圆睁,对着一脸得意的桂木破口大骂。
阿兰和三月七也一样辱骂着出尔反尔的桂木,但他并不在意,只是让绿芙蓉把三人连着椅子拖了出去。
“呵呵,玩一玩而已,居然还当真了。”
桂木冷笑一声,坐下来继续观看起里面的节目。对他而言,这只不过是一场小游戏罢了。反正答不答应都要吃,那为何不让这件事变的有意思呢?
看着奄奄一息的停云,桂木就兴奋不已,一想到心中的那个人,他脸上的笑容就越发诡异和扭曲。
“呵呵,只是开胃菜而已。”
“打完丢到司辰宫外面,让那人好好看看。”
“哈哈哈哈哈哈……”
惊悚的大笑不停在室内回荡,其中夹杂的哀嚎和鞭打声让其宛如地狱中传出的嘶吼,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