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
费了好大劲适应下来,停云感受着自己身体里的力量,难以置信。
停云很清楚的记得自己的经历,在那如地狱的房间内,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感觉。
一想到那天,停云尾巴上的毛都炸开了。她看向身旁,白露,一个陌生的男人,还有抱着自己一脸关切的驭空。
“驭空大人,我……”停云一脸歉意,她其实很害怕别人对她的牵挂,可话还没说出口,便被驭空的手心堵了回去。
“别说,我知道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没事就好。”驭空拍了拍停云的背,轻笑一声直起身来。此刻,她已经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失而复得,还能有什么奢求呢?
“咳咳,虽然很感动,但现在似乎不是时候……”桑皮站在床边,看着两人弱弱的说出一句,白露别过小脸,悄悄和他拉开距离。
“这家伙,不知道看场合吗……”
停云闻言,倒是想起了什么,连忙看向桑皮询问起来。
“三月七他们呢?还有星,我怎么没看到。”
“所以我才说啊,我们还得去救他们呢。”桑皮无奈摊手,随后他拿出手机,上面赫然是一个坐标。
无需多言,那就是三月七几人的位置。只是,这次几人必须走下水道,地面是不能走了。
听着桑皮的计划,时间很快流逝。随着井盖再次关闭,营救计划,开始了……
某处不知名的地方,药王秘传的隐秘聚集地,建筑深处的阴暗牢房中,关押着被俘虏的三月七几人。
距离他们吃完那药丸已经接近十二小时了,奇怪的是,三人除了肚中传出阵阵疼痛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感受。
同时,他们的毛孔里还在不停的流出橙黄色的粘稠液体。本以为是要变怪物了,三月七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结果什么事也没发生。
不仅他们三个奇怪,桂木几人也是大吃一惊,甚至是感到离奇和愤怒。
普通人吃完药没有丝毫变化,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期间,他们还多次派人检查。明明在三人体内感受到了浓郁的丰饶气息,可就是引不起任何动静。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被什么给压制了一般。上一个出现这种情况的,还是可可利亚和星,她们俩同样如此。
但那是因为她们体内的星核之力,星无时无刻都在向外排斥药丸的力量,所以桂木他们只能为星服用大量的药丸企图攻破防线。但无济于事,库存不够不说,还差点因为这个把星害死。
可可利亚就别提了,她体内的星核之力更是融入了每一个细胞,药吃进去甚至都不会被吸收的。
看着面前做着鬼脸的三月七,桂木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星穹列车的人都是这样的怪物么?
再说了,那白松明为什么也没变化,他可是土生土长的仙舟人啊,吃了必定会变为魔阴身的。
一想到这些,桂木就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费尽心思把三人抓来,结果却不能为他所用。
“可恶!我就知道星核猎手不是什么好东西!”桂木一拳在墙壁上砸下个凹坑,随后甩手就离开了牢房。他还要去催眠星,不然迟早会醒来。
“大人,大人!外面,驭空来了!”
突然,气喘吁吁的绿芙蓉跑进牢房,还没站稳便喘着粗气对桂木说起话来。
“什么,她一个人?”桂木眼里出现一丝兴奋,他按住绿芙蓉的肩膀,只想赶快听到回答。
“呃……是……”绿芙蓉上气不接下气,缓了缓才说出来。听罢,桂木大笑一声,迈着阔步就往外走。
“哈哈哈,终于等到这天了,让我好好招待你!”
牢房里,三月七几人听的很清楚,驭空来了。
“她怎么会来?还是一个人,这不是胡闹吗?”白松明懊恼不已,他到现在都还后悔当时没早点叫增援。而现在,驭空居然一个人找上门来。
阿兰默不作声,眼里闪着思索的光芒。三月七也是想到了什么,沉默片刻,便拉过白松明说了些话。
听完,白松明安静了。同时,他们隐隐约约听到了敲击金属的声音。
“是铁门那里传来的。”低声对着身后二人说了一句,示意他们给自己打掩护。三月七来到牢房的铁门面前,将耳朵贴了上去。
那边的人就跟能透视似的,三月七刚贴上耳朵就立马说起话来。虽然声音不是很清晰,但三月七还是听清楚了整句话。并且,她还听出了这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割腕放血,把血泼在铁门上就能出来……”
对于这话的真实性和目的,三月七一人做不了决定。况且她现在丧失了能力,不能用六相冰来止血,如果失血,就是生命的代价。
于是,将这话说给阿兰和白松明后,三人便讨论了起来。最终,他们一致认为,那传话的人应该是和驭空一起的。
不过从理智和警惕的角度出发,割腕是不可能的。阿兰坚持要先检验一番,他摘下了自己的手套,露出那布满伤疤的手。
只见阿兰狠狠一口咬在手上,丝毫不在意那传来的阵阵痛苦,他大口吸允鲜血,随后一口吐在了铁门之上。
几乎是立刻见效,那血液在接触铁门的一瞬间便开始剧烈的反应。眨眼间,银杏叶便布满了那片被鲜血侵染的地方。随后,那银杏叶迅速枯黄,破败,最终化作橙黄的液体迅速侵蚀着铁门。
“居然是这样……”白松明目瞪口呆,原来那橙黄液体可以这样用。不过另一个问题立马出现在他脑中,门是能打开,但他们没了能力,也逃不出去啊。
然而这个问题立马就被阿兰接下来说出的话终结了,白松明甚至没来得及将问题说出口。
“我能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