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开始运行的仪表,在场的人除了克谢妮娅全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这种完全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修理方式,已经成功引起了一场头脑风暴。
“怎么样,我也不错吧?”克谢妮娅拍拍手,趾高气扬的用鼻孔对着可可利亚。为了不让所有人为难,可可利亚决定做出一个违背祖训的决定。
“啊哈哈哈,小孩子不懂事,胡乱修着玩的。好,没事了,雷老板,我们走了哈。”
说完,可可利亚拉着克谢妮娅就要离开。克谢妮娅一脸懵逼,她很快反应过来,挣扎着甩开可可利亚的手,然后就那样死死的看着雷克。
“我修好了,你要录用我。”
雷克假装有事,低着头不去和克谢妮娅对视。这段时间内可可利亚试着强行把她拉走,但没想到克谢妮娅还是个驴脾气,脚上跟长了钉子似的拉都拉不动。
雷克欲哭无泪,他已经明白克谢妮娅其实啥也不会,与其让她入职来祸祸自己的东西,还不如直接发钱让她在这里白吃白喝来的划算。
眼下,必须要有个合理的方案才行。毕竟是答应了的,可不能直接反悔,不然还怎么做生意。
很快,雷克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比较完美的方案。
“这样,我这里其实只需要一个人就够了,对面的机械屋也缺人,你去那边吧。”
说完,雷克还补上一句:“他那边的工资可高,比我这里好多了。”
“真的?”
“千真万确!他们都可以作证!”雷克指向那些顾客,他们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帮着雷克说话。
“对的,对面那家机械屋不但工资高,货源也十分充足。”
“对对对,那边的难度也很高,正适合您这样的大师。”
一位看着圆润的中年男人很懂克谢妮娅的心理,这一顿马屁几乎快把克谢妮娅拍到天上去了,让她飘飘然的。
“好!哼哼,可可利亚你看着吧,到时候我有钱了,吃饭都点两盘菜,一盘吃一盘倒。”
说完,克谢妮娅便带着她的强烈的自信和好胜心走出了野火机械屋的大门,然后走进了对面那家名为冬城旧日的机械屋。
冬城旧日的门面比野火要大的多,客人也很多,里面的机械什么年代的都有,各式各样琳琅满目,看到克谢妮娅眼花缭乱。
野火里的众人不知何时已经搬好了小板凳坐在门前看着对面,唯有可可利亚一头黑线,觉得没脸去看。
“唉,看来有人晚上要尴尬的睡不着觉了。”
冬城旧日这家机械屋在这条街的存在感其实一般,压根不如野火。它虽大,货源广,但故障率极高,价格也是比野火高了不少。这里除了那些被驱逐下来的上层人会去,基本就只有那些狂热爱好者了。
这里的老板已经习惯了客人只看不买的日子,不过还好,这下面没有房租之类的玩意所以成本很低。
“欢迎光临,随便看看吧。”
老板看到走进来的克谢妮娅,有气无力的道了一声便继续趴在桌子上数豆子。
“你就是老板?我是来应聘的。”
“嗯?!”此话一出,顿时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冬城旧日一直在招收人手没错,但修理这些跨度极大的玩意有着极高的门槛,所以一直招不到人。
时间太久,以至于老板都快忘了。
“真的吗?来来来,我们直接开始吧!对了,我叫斯卡诺夫,叫我诺夫就行。”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诺夫一边说,一边拿出几个时间轴跨度极大的机械产物摆在桌子上,随后拿出工具箱递给克谢妮娅,坐在椅子上一脸期待的看着眼前的人儿。
克谢妮娅摆弄着工具箱,头也不抬的回答:“哦,我叫克谢妮娅。”
“好的克谢妮娅小姐,那么,准备好了就开始吧!”
“嗯。”
随着克谢妮娅随手拿过一个看造型应该是吹风机的玩意,拿起梅花刀就开始拧螺丝。她的速度很快,手起刀落,一颗螺丝便掉落在她手中。
很快,吹风机的外壳就被彻底打开了,看着里面复杂的线路和电板,克谢妮娅深吸口气,再一次开始了她那“激动人心”的修理方式。
砰!一声巨响突然将所有人吓了一跳,克谢妮娅一锤子砸在了吹风机上。在对面野火的众人一副兴奋的样子,他们都期待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诺夫现在很后悔,很后悔。他后悔自己不拿一些便宜的东西来作为考核的道具,看着接下来的几个物件,他欲哭无泪,只希望它们能在克谢妮娅的手下撑住。
“嘿,看诺夫那表情,雷老板你太不厚道了。”野火外,那圆润的中年男人打趣的说道。
“这个怎么能是我的问题?这种高级人才自然是要给最需要的人,诺夫他家大业大,以后要是练出个机械大师来岂不是一辈子衣食无忧?”
雷克一副玩味的表情,这话,在场的所有人听后都是哈哈大笑,丝毫没在意一旁的可可利亚是什么表情。
克谢妮娅被调侃,她作为和其最亲密的人,自然是尴尬无比。本来就有替别人尴尬的毛病,这下更严重了。
“犟驴,这下好了,被取笑了都不知道!”
克谢妮娅可不知道野火那边的调侃,她现在正沉浸于自己的暴力维修之中,手下简直是一个小型战场,刀光剑影,打的不亦乐乎。
“好了。”将吹风机重新安装回去,克谢妮娅得意的递给诺夫然后开始了对下一个物件的维修。
说实话,诺夫现在压根不敢给手中的吹风机连接电源,出了意外可是会死的!
“老皮,你来,给你十公分。”
“哈?就是一百我也不干!”那被叫做老皮的男人表情夸张,一个后仰躲开了诺夫的视线。
“木头,你来。”诺夫将目光移到一旁的一个寸头青年上。
“哈哈,老诺夫啊,你真幽默,我回去吃饭先。”木头打了个哈哈,直接撒腿就跑。
其余人也是纷纷看向各处,嘴里还喃喃自语。
“这地真地。”
“啊,草,你是多么的草!”
“这云真云。”
“喂,我说,这是地下,压根就没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