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说什么?”桑栗凝眸看向了她。
“你想留下来就需要入族谱。”宁青看向了她。
桑栗并不想改姓,但是她第一时间却是沉默,这个人的实力应该是初神,也可以说神魔大陆的人最基本的实力就是初神。
她自己一个人逃倒是可以,但是带上小反派,她怕逃不掉,这个人的实力应该是有初神了。
“还有一种方法。”宁青又顿了顿,复而抬头看向了她。
桑栗淡淡看向她:“什么?”
“如果是已经化形的神器,那就不同了。”宁青缓缓道。
桑栗确认,女子说出这句话,一定知道了她是一把器物的身份了,她的第一想法就是,这个人看上了她神剑的身份,应该想要契约她。
“你和我契约。”宁青说出了她的目的。
宁小吉扒着灵饭,听到他们的话,时而抬眸看了几眼她们,然后继续扒起了饭。
“我考虑考虑。”桑栗只能用缓兵之计了。
“嗯,你不要想太多。”宁青笑了笑,然后热情的夹菜给她,然后道,“听说神器吃了灵食是没有事的,相当于灵石补助。”
“嗯。”桑栗点点头,眉眼微磕,安静的吃着饭。
……
晚饭过后。
桑栗回到了房间,秦掠在床上躺着。
她盘坐在凳子上,尝试着吸收灵力,献祭阵法之后,修为尽失,要不是秦掠帮她挡着,她早就剑身破碎,魂体尽散了。
如今她的经脉吸收灵气就会发疼,因为她要把这灵气转化成自身的灵气,才能对自己有用,用了挺长时间,才把一丝灵气聚集疗伤,但是还是不能聚集太多的灵气,她想到了固元丹,要是有固元丹,疗起伤来那就事半功倍。
桑栗不禁想当初自己也是一个大佬。
咳咳,她还是从头开始修炼吧,先把经脉养好才能修炼了。
桑栗想起了百草园那个空间,系统给她的空间,不知道没有灵力可不可以进去。
她想了一下,进去了。
桑栗看着这间久违的木屋子,她很少进来这里,要用药草都是直接从空间拿出来的。
系统给的百草园不用灵力也可以进去,整挺好。
桑栗进了空间,又从空间里出来了,手绳空间除了她,别人进去不了,那么系统的空间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把人带进去。
桑栗试着把秦掠放进去,床上的人就消失了。
桑栗看看是不是只能进去一个人,她又尝试自己进去,画面一转,很好,进来了。
狗系统给的空间终于有点用处了。
桑栗把秦掠放进了小木屋的床铺上了,然后自己开始制作不太精致的丹药,也可以说是药泥,她把药泥吞进肚子之后,她开始引气入体,丹药的药效大大缓解了她的痛楚。
有了固原丹的支持,她的经脉慢慢修缮,灵力开始慢慢转化,经脉慢慢修复的同时,她的修为也在不断的上升。
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幻神…天神……神主。
一个晚上,她的修为回到了那天和雪凝剑融合之后达到的神主修为。
桑栗身体恢复完好了,她睁开眼,恍惚了一瞬。
当初雪凝剑融合进来之后,她的修为的确超过了当时的大乘期修为,直接跃为了神主。
不过神主上面还有神尊神帝。
桑栗突然想到神帝,然后就想到了秦钦,所以神魔大陆的副本提前开启了,男主的剧情也是差不多在神魔大陆结束了呀,男主成为神帝之后就结束了呀!
所以剧情结束世界还没被毁掉,她的任务就完成了,她就可以回去了吧,回去吗?
桑栗愣了愣,她站起来回到了小木屋,开始帮秦掠疗伤了。
而外面。
宁青敲了门敲了这么久,却发现突然没有了声响。
她立马冲了进去,却发现屋子里没有人了。
宁青拧了拧眉,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而且那把神器明明受了重伤了,那个青年也是受了重伤的。
宁青走了出去。
“阿姐你去哪里啊?”宁小吉看到走出门口的宁青大声叫道。
“我有事出去一下。”宁青回了一句就出门了。
宁青以为桑栗她们半夜离开了,但是应该逃不远的,尽管昨晚雨夜冲刷了很多痕迹,但是她还是猜测着她们最可能离开的方向。
她往山林那边去,她边走然后忍不住加快了步伐,她不应该那么急切说出来的,她明明没有想要利用她的意思,可是只有契约,那把剑才会待在她身边。
她的确想要那把剑,不管是剑还是人。
那把神剑幻化成人的样子惊艳到她了。
而且神魔大陆很多神器幻化成人形是非常常见的。
神剑果然是神剑,连幻化的容貌都特别的好看有灵气,让她看得心生欢喜。
而且她本来就不是女的。
……
桑栗有了灵气加持,帮秦掠疗伤果然事半功倍了。
桑栗正用灵气帮他修复断裂的经脉,易碎的五脏六腑。
青年的眼角流出了黑色的血。
他身上还中着她给他的毒药。
桑栗面色复杂。
她给他身上点了个清洁咒,帮他把眼角的黑血清洗干净之后,又给他修复了一下身体。
然后她又坐在了外面炼制起了膏药。
不一会,她拿了一小碗的白膏回去抹在了青年的眼睛上。
抹完了膏药之后,她从手绳空间拿出了一条深海玄丝巾,蒙在了秦掠的眼睛上。
桑栗蒙好了他的眼睛,又用手绳空间的深海玄丝巾包住了青年的后脑勺,然后在额头那里打了个蝴蝶结。
桑栗这么一看,觉得还有点可爱,尽管眼睛以上的地方被包了起来,但是高挺的鼻梁,艳红的冷唇,冷冽的下颌线,还是非常的好看。
真好呢。
一切无事了。
………
秦掠感觉身体浮浮沉沉,头痛欲裂,眼皮沉重至极,可是他还是挣扎想要睁开眼睛,可是微微一动眼睛,就微微刺痛。
他不管不顾,猛的扯开了眼睛上面覆盖的白布,另一只手拳头紧握,他的另一只手什么也没有!
他只看到了一抹白光,看不清物体,眼角又流下了鲜红的血,空洞的眸眼赤血异常。
他看不清物体,却是直接从床上下来,什么也看不到,磕磕碰碰撞到了桌子,手掌瞬间被木屑滑开了一条血痕,他孤冷的站了起来,手掌缓缓滑落血液,眼角也流着血,不知道是血泪还是血,只剩下一身的冷煞血气。
她去哪了?她死了吗?她不能死!
她不可以死。
我不想要她死……
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