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推他的手瞬间顿在半空。
什么,她是不是耳鸣了?
刚刚封天洵说了什么?
机械的转头看着靠着她的封天洵,云墨用眼神示意封天洵你再说一次。
封天洵注视着云墨的双眼,毫不犹豫:“怕鬼。”
“咳咳咳咳……”云墨瞬间被一口口水呛住,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
怕鬼?
封天洵怕鬼?
这是年度十佳笑话第一笑。
跟拍的摄像师也愣了一下,这节奏好像有点没对,怎么是看上去冷若冰霜一副禁欲模样的封总说怕,难道不该是楚云墨说怕吗?好吧好吧,这是他想多了,两个人从头发丝到脚毛都没显露出一点害怕的意思,不过封总能配合他们的拍摄,简直是体恤他们工作人员的好老总。
于是朝着封天洵搂着云墨的手,还有靠在云墨身上的身体,噼里啪啦一通拍摄,完全忽视了鬼屋这个装饰物。
封天洵扫了一眼非常上道,知道自己该拍摄什么的摄像师,满意的收回视线,然后伸手轻拍云墨后背,一边慢条斯理的开口:“人都有弱点。”
我去你的弱点,你怎么好意思说这话,你的脸呢?云墨边咳边瞪着封天洵。
封天洵不看云墨的眼睛,黝黑的双眼扫一眼突然掉到他面前,拖着一条血红长舌头的吊死鬼,转头直接把头埋在了云墨的脖子上:“怕。”
感觉到封天洵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脖子的云墨,差点想直接拽起封天洵的头就是一拳,怕,我呵呵你一脸。
抬手,一把抓住面前吊死鬼那血红的舌头,使劲朝下就是一扯。
那吊死鬼工作人员猝不及防,被云墨扯了一个踉跄,朝着云墨就倒过来,封天洵头也没抬,在摄像机拍不到的位置,伸手朝着那工作人员一掌就推了出去。
两人一个扯一个推,啪嗒一声,那猩红的假舌头被云墨直接给扯断,假扮吊死鬼的工作人员朝后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没理会那工作人员,云墨举着那滑溜溜看上去好像是什么粉条一类东西做成的假舌头,一手使劲搬过封天洵的脸,把那假舌头几乎怼到封天洵眼睛面前,压低声音:“你怕这个?封天洵你今天发什么疯?你给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伸手扳开云墨卡着他头的手,封天洵依旧把头靠在云墨的肩膀上,一副老虎依娇花的谦虚模样,丝毫不收敛声音:“你保护我不是天经地义吗。”
摄像师立刻给了这一幕一个特写。
“凭什么天经地义?我挖你祖坟了?”云墨瞪圆眼。
封天洵勾唇一笑:“祖坟到没有,不过生为我的未婚……”
“啪。”云墨迅猛伸手一把捂住了封天洵的嘴。
抬眼对上封天洵有点遗憾还没说完的眼神,云墨突然懂了,该死的,这封天洵是想在节目里当众说出她拿了他的定情信物,她是他定了的女人这话。
她怎么这么蠢,封天洵从今天早上最开始的拍摄,不就是怎么暧昧怎么对她来吗,他这是要通过语言和动作,在所有人面前敲定她是他的人,这么一回事。
奶奶的,这封天洵是不是疯了?
怎么突然要给她盖章了?
“你发什么神经,给我找事是不是?而且我还没有答应,凭什么成你未婚妻了。”咬牙切齿的看着封天洵,云墨从牙齿缝里憋出一句话。
今天他封天洵敢说出她是他定的女人,明天她上街就能被围个水泄不通中的水泄不通,她的自由,全都飞到非洲去。
封天洵被云墨捂住嘴说不了话,只高深莫测的看了云墨一眼。
当着他的面就开始喜欢其他的男人,居然还敢说什么冰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这样的话,还什么腰美人美腿美,当他死了是不是。
他都还没有得到她这样的赞美呢,就去赞了其他男人。
简直一点没有拿了他定情信物,以后肯定是他老婆的意识,
既然如此,那他只有亲自上阵,让她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算她没有认识到,也要其他人认识到。
封天洵没说话,但是云墨从他深沉的双眼里看出了一种强势之极的风暴在酝酿。
这风暴怎么看,怎么觉得都不是好事。
云墨立刻当机立断狠狠掐了封天洵腰部一把,压低声音威胁:“今晚上我们好好谈谈,现在你不准说话,听见没有?不然我跟你翻脸。”
终于知道要跟他好好谈谈了吗,封天洵搂住云墨的手紧了紧,早这样不就好了。
“啊,封总你怕鬼啊,不怕不怕,来,看我的。”确定封天洵不会在乱说了,云墨抬高声音扔出这一句,然后居然直接一弯腰,伸手扶住封天洵的双腿,把人给直接背了起来,大步就朝鬼屋外冲:“不怕,我马上带你出去。”把封天洵弄出去,看他还抽什么疯。
封天洵:“……”
摄像师:“……”
我了个大槽,这剧情怎么突然走向这里。
结实高大的封总居然被娇弱的楚云墨背上就走,这画面太美,让人简直没眼观看。
不过,摄像师扛着机子,一路狂奔的跟着云墨和封天洵狂拍,力争从背影到面部表情一个也不放过,360度都不行得720度拍摄。
猛料啊,这是猛料啊。
娇花背猛虎,真是反转的好厉害。
……
云墨和封天洵本来就已经在最后一个鬼屋了,云墨背着封天洵一通小跑没一两分钟就冲出了猛鬼鬼屋,重新见到了外面灿烂的阳光。
在猛鬼鬼屋外面,乐天张燕和杨林三队搭档,居然都已经出来站在了树影下等他们。
此时,乐天惨白着脸蹲在地上,哭的一抽一抽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旁边韩总正无奈的拍着他的后背,两人衣服散乱,一身的狼狈。
在他们旁边,张燕正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身边的林总大腿,全身抖成了筛子。
身上全是鼻涕和眼泪,自己面色也青白交加的林总,额头青了一块,模样有点惨的坐在一块石头上,任由张燕抱着他的大腿嚎,一边无奈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