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一直躲在封天洵身后的乐天,被李婆婆这几句话惊的眼睛几乎都要瞪出眼眶,害死李婆婆,还当着李婆婆的面,把她儿子打死了还切成几块埋在她门前的河里,这世界上居然有这样恶毒的事情。
顾不上害怕李婆婆这个厉鬼了,乐天一步从封天洵身后跨出来,满脸怒色的道:“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杀人是犯法的,而且还……还……”
“犯法?”李婆婆冷笑一声:“在这里,他们就是法,他们就是这里的土皇帝,谁得罪了他们不是被搞的背井离乡离开这里,就是被打成残疾,而我和我儿子是最惨的,我们都……都……”
看着李婆婆两行血泪从面颊上就流了下来,那股浓郁的悲伤和愤怒,让乐天居然在这一刻与她感同身受,一拍桌子就大声道:“你说,要是你真的是冤枉的,我云墨姐和封总肯定给你主持公道,退一万步就算他们不方便出面,我出面给你办,我还不信谁能厉害过我们了。”
“谢谢,谢谢。”李婆婆伸手抹了两把泪,就把事情从头开始说起。
她老来得子,四十来岁才有一个儿子,叫徐桐,她丈夫走的早,他们娘俩算是相依为命过来的。
徐桐从小听话孝顺成绩也好,因为家里穷高中毕业后就去外面打工赚钱,五年前22岁的徐桐回来,准备与自小订婚的未婚妻结婚,然后一起出去打工。
听到这个消息的他未婚妻一家,也就把还在读大四正准备毕业的女儿从外地叫了回来,准备办了婚礼就让两人一起出去。
他们两家人从父辈都是好兄弟,两家人之间没有什么龌龊事情,这婚事算是大家愿意,徐桐的未婚妻也没有意见,所以就宴请了全村的朋友,开始准备婚礼。
不想,事情就是那个时候出的。
徐桐的未婚妻叫贾琳琳,高中就出去读书了,7年都没有回来,这一回来没想到女大十八变,本来只能算是中等容貌的女子,长大后居然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们村村支书的儿子,回来撞见了贾琳琳,就看在眼里拔不出来了,直接在婚宴前一晚就把人用手段抢走,徐桐追过去后,她和亲家公两家人则被村支书的人给阻拦在了他家的白色小别墅外,任凭他们怎么冲都冲不进去。
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都不知道,只听见那白色小别墅里藏獒叫了一晚上。
第二天早上,本来应该是她儿子高高兴兴的婚礼日子,结果她儿子徐桐被村支书的人拖了出来,原本帅气的儿子被狗咬的遍体鳞伤奄奄一息。村支书的人按着她儿子的头要他写弃婚书,可是她儿子宁死也绝不写这书。
然后,她就亲眼看见她的儿子在她的面前,被村支书的人一棍一棍活生生的打死。
打死后还不解气,居然把他剁成八块,埋在她房子前的那条小河里。
从那以后她就疯了,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要杀了村支书和他的儿子。
然而,她没有杀死他们,他们却觉得放她在村子里到处晃,有暴露此事的可能性,就在一天晚上直接上门,把她扔在了河里,淹死了她,还做出一个她失足落水自己淹死的样子。
这事她以前懵懵懂懂认为自己是活人,根本想不起这些,还是刚刚看见她自己的坟墓才想起来。
双眼的血泪滴落在地上已经汇集成两滩血水,李婆婆跪在云墨面前泣不成声:“大人,求你帮我们报仇,那些人都是畜生,他们都是畜生,我和我儿子两条命在他们手里就是连条狗都不如,他们说杀就杀,说砍就砍。
而且还在身后为我们编制罪名,我想起来了,他们说我儿子潜入他们的房子,偷了他们价值连城的古董,然后连夜跑了,说他在外面欠了高利贷,所以回来借着娶媳妇实则来偷钱,现在我儿子在县上都是盗窃逃跑的通缉犯一名,我儿子就是死了也被他们安排罪名,就是做鬼都背负着骂名,大人,我们满身都是冤枉,真的冤枉啊。”
看着泣不成声的李婆婆,封天洵第一次冷冷的扔出两个字:“该杀。”
云墨则冷哼一声,伸筷子一筷子把面前的汤碗敲成一堆碎片:“土皇帝,呵,我看谁敢在我面前称土皇帝。”
在兽人大陆她才是真正的土皇帝,执掌一方的土皇帝,这里小小一个村支书,也配这三个字。
“云墨姐,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乐天听到这脸都气青了,不过还保持理智的转头询问云墨。
云墨扔下筷子:“灵魂之言,不假。”
乐天当即一拍桌子勃然大怒:“走,我们去给他们报仇,岂有此理,简直岂有此理,这样的人居然还留在世上,居然还能作威作福在这里享福,简直……简直……”
乐天一时间没想到什么词才能形容他现在暴怒的心情,憋了半会只能狠狠的踹了桌子一脚。
云墨抬眼看了封天洵一眼:“走吧,先把徐桐的魂魄找出来。”
封天洵站起身:“好。”
李婆婆愣了一下后脸上猛的扬起一丝狂喜:“大人,多谢大人,小的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大人,小的我……咦,先把我儿子的魂魄找出来?大人,难道我儿子的魂魄并没有入地府去转世投胎?”
李婆婆狂喜中突然回味过来云墨这句,不由面上表情陡然一变。
云墨怜惜的看了李婆婆一眼:“投胎?你实在想太多了,他还没魂飞魄散算他坚强的了。”
“什么?”李婆婆大惊,周身翻滚的戾气陡然狂飙直上,急切的大叫起来:“大人,我儿子出了什么事?他怎么了?请大人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是还没有魂飞魄散算他坚强,他到底又遭遇了什么?”
看着满脸惊恐紧张的李婆婆,云墨抬手朝李婆婆打了一个响指,一股淡淡的巫力笼罩上李婆婆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