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同一刻,在那村支书的白色别墅里,一个正左拥右抱享受着美人投怀送抱的中年男人,突然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溅了面前的两个美人一头一脸。
坐在他对面正翘着二郎腿喝着红酒,看上去一副油头粉面的年轻男人吓了一跳,连忙放下酒杯:“鲁大师,怎么了?”
在两个美人的惊叫声中,鲁大师猛的站起来,脸色狰狞中又透着震惊的看向东边河岸的位置:“我的阵被强破了。”
不是循规蹈矩的破阵,而是直接强行破掉,那反噬的力量震的他心口发麻,这是破阵的人在朝他示威嘛?
年轻男人闻言立刻跳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慌张:“阵法破了?哪个阵的阵法破了?”
“徐桐的。”
“徐桐?这谁?”年轻男人想不起来。
鲁大师捂着胸口:“五年前你强抢人老婆的那个。”
“是他啊。”年轻男人也就是村支书的儿子赵强想起来了,脸上的慌张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高高在上的倨傲和藐视:“他家都死绝了,还有谁能帮他,我看多半不知道是谁碰了那地方,误打误撞破了吧。”
扔下这句话,赵强朝着鲁大师挥了挥手:“大师你不必着急,我这就派人去看看,谁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我要他来得走不的。”
鲁大师看了眼开始通知手下去查看的赵强,难得的皱了皱眉,误打误撞破他的阵法?这不可能,那就是被强行破掉的。不行,他不能心存侥幸,这地方看来留不得了。
阳光从窗户透进白色别墅里,却无论如何都照不亮这别墅。
河岸边,云墨一爪子直接撕裂了那分神错魂阵,看着露出来的大洞,云墨抬手巫力就探了进去,吸出来一个充满血色的陶罐。
陶罐很大,几乎有半个人大。
云墨吸出陶罐,看了眼那浑身上下似乎还在往下滴血的陶罐,眉间闪过一丝厌恶,杀了人还不算,把人分尸埋在水里也不算,用了分神错魂阵还不行,居然还用了血咒,这是跟这徐桐有多大仇,多大恨,非要这么让他挫骨扬灰还不够还要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眼中厌恶之色连闪,云墨反手一挥,一股巫力凭空就击在了那悬空漂浮的陶罐上。
“碰……”那陶罐在云墨的巫力下,碰一声碎成八块,朝下纷纷跌落在河水里,那上面的血红之色立刻把那一片河水都渲染成了血色。
陶罐破开,里面的东西终于露出真容。
“啊,我的儿子,我苦命的儿子……”站在河岸边不敢过来的李婆婆,看着露出来的东西再也忍不住,不顾自身危险合身就扑了过来。
在她的前方陶罐碎裂之地,一团零碎的东西悬浮在半空中,那是一副男性的身体,但是却头是头脚是脚身躯是身躯,各自不粘连的被分解成了8块,乱七八糟的横陈在那里。
色泽肌肤栩栩如生,仿佛才刚刚被分尸,而不是已经埋在了河底镇压了5年多。
被分解成8块的尸块上,遍布被打过的青紫色,夹杂在青紫色之间的则是被恶犬撕咬过的血肉模糊,8个尸块几乎没有一块好的肌肤,看过去要不是能看出是人躯体的样子,根本看不出这曾经是一个人该有的颜色。
8块尸体就这么静静的悬浮在空中,青紫交加,血色狰狞。
“儿子……”李婆婆疯狂的扑上去想要拥抱住那八块尸体,然而还没靠近尸体,尸体上一道血红的光芒突然闪出,朝着李婆婆就射去。
站在尸快斜下方的云墨,伸手一挥拦住那道血光,然后头也不回反手挥掌就把靠近的李婆婆直接震飞了远去。
“没看见这有血咒?再敢靠近,本座立刻撒手不管。”冰冷的声音落入飞远的李婆婆耳里,吓的她一边连忙往回飘,一边强忍着泪再也不敢随意靠近。
“呕……”而一旁陷入震惊中回不过神来的乐天,突然捂住嘴就干呕了起来。
他从来没有见过人的尸体,而今天第一次见,却是见这样惨不忍睹的尸块,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惊恐和恶心,根本非精神可以压制。
云墨:“不敢看就走远点。”
乐天一边干呕一边却神色坚毅的摇头:“不,我不走,我知道我胆子小,但是这个时候我就是吓死我都不走。我没有办法解救他,但是我可以站在这里为他们增添一丝力量,至于是什么力量我说不好,但是我不走,呕。”
站在旁边没有怎么理会过乐天的封天洵,听到乐天如此说,难得的转头看了他一眼。
这小子胆子是真小,不过该有的立场却很坚定。
人有美丑,事有两面,但心有善念就是人间大美。
“滚过来。”封天洵突然朝乐天招呼了一声。
乐天难得得到封天洵主动跟他说话,虽然是那三字意思不咋地,但还是一边干呕一边屁颠屁颠的跑到封天洵身边。
进入封天洵身边一米的位置,乐天猛的就感觉到一股清新的好像大森林深处的清雅气息扑面而来,他的恶心干呕立刻就消失不见,虽然看着那尸块还是觉得吓人,但是半点心里副作用都没有了。
乐天立刻明白过来,朝着封天洵就毕恭毕敬弯了弯腰:“谢谢封总照顾我。”
封天洵没有开口,神色依旧冷漠如初。
乐天也没敢指望封天洵会给他好脸色,乖乖巧巧的站在封天洵身边转头看着云墨。
云墨抬眼看了眼半空漂浮的8块尸块,伸手朝着尸块临空一点,一股黑色的巫力快速笼罩住徐桐的尸体。
然后,就在三人一鬼的注视下,那8块杂乱无章的尸块,快速分列好位置,然后一块一块的拼接了起来,在淡淡的黑色巫力下,徐桐完好的尸身出现在众人的眼里。
看着这一幕,李婆婆捂住嘴,死咬着牙关哭的浑身都在发颤。
黑色巫力仿如无数的缝纫丝线,在徐桐拼接好的尸身上穿针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