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李成眉间闪过一丝沉思。
也许是李成沉思的目光太尖锐,一直蹲在角落里看着黑气的云墨,抬头看了李成一眼。
哟,这男人在这等场面中,不但没有被吓尿裤子,居然还面无表情不动如山的站在那里,就好像他现在不是在失控有可能随时砸落地下,死在一个死无全尸的故障电梯里,而是就在地面,没有任何安全问题的空间里。
这男人还真沉得住气,像个总裁,比她见过的那些林总什么的要强上那么一点。
李成看着云墨抬头看了他一眼,昏暗的光线中,他清晰的看见,她的脸上没有一点害怕和惊恐,以及震惊的表情,眼中一闪而过的是对他的赞赏,还有,无所谓。
对,无所谓,仿佛肯定什么的无所谓。
肯定了什么吗。
李成垂了一下眼,然后看着云墨:“你早知道。”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云墨闻言愣了一下,抬头对上李成的眼,那双漆黑的眼里波澜不起,黑的仿佛要把人给吸下去。
好敏锐的家伙,居然给他猜到了。
眼珠微微一动,云墨装傻:“知道什么?”她楚云墨对外的人设可不是神算人设,不是客户坚决不插手倒霉蛋的事。
李成看着一脸傻白甜的云墨,微微半合起眼。
就在这时,疯狂摇晃的电梯突然顿住,然后就好像又受到了地心引力的强烈召唤一样,轰动一声就朝下急速坠落下去。
速度,比刚才下落还要快。
“啊,救命啊……”趴在地上的王总吓的尖声大叫,屁股后面的裤子上,晕染出深色的痕迹来。
直接被吓尿了。
相对的冷静的林特助,此时也整个人面色发紧,蹲在地上团成一团的身体,剧烈的颤抖,五指扣的死紧,几乎一点血色也没有。
这样的速度落下去,还在这样的高度,不是一滩肉泥,就是几滩肉泥,被摔碎了。
耳边回荡着李总惨烈的尖叫,李成看着云墨,缓缓道:“你一点也不害怕。”
因为确定不会死,所以忘记装了,云墨暗骂自己一声,然后信口胡诌:“我会算命,今天出门前算了一卦,我不会死,所以不怕。”
“呵呵。”李成扔给云墨两声冷呵。
云墨才不管李成相信不相信,反正……咦,一直躲在李成腿后的那一团黑气动了,云墨眼疾手快猛的一抓就抓过去。
不想她快,那黑气更快,嗖的一下就凭空消失不见,云墨一爪子没抓住那黑气,收势不及一把抓住了李成的腿。
该死的,没有巫力连团黑气都逮不住,好气,云墨沉了沉眼。
就这时,李成低头看向抓着自己大腿的云墨,挑了挑眉沉声道:“刚才看够了,现在开始上手了?”
抓着李成大腿的云墨,闻言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紧接着才听明白,靠,这是谁开始对他动手动脚摸他大腿。
真的倒了个大霉了,这要怎么才说的清楚。
云墨简直要呕出一升鲜血,行,你说我摸你,那她就摸个够,不白担了这虚名。
当下,云墨直接伸手抓了两把李成的腿,然后一脸鄙夷:“不过如此。”
李成看着云墨居然真的出手上上下下把他摸个够,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做。
怎么遇到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
深吸一口气,李成伸手一把揪住云墨的后衣领:“摸够了就给我起来,把这玩意给我停下。”
停下?停什么下?
该不会他以为她可以操纵这失控的电梯吧?云墨被直接拎了起来,对上李成的眼。
面对云墨眼中的疑惑,李成很直接的指着电梯门示意云墨:“停下。”
云墨银牙咬了咬,扯开李成的手,看在4400万的份上,她忍了不对他动手。
“李总,我对你没深仇大恨,没想过杀你。”所以既然不是她动的手,她自然不会操控这电梯。
“我只让你停下它。”李成看一眼云墨,眼神中明明白白的透露出,我没以为你是来杀我的人,我只是让你停下它,至于怎么停下它,你肯定有办法。
云墨隐晦的翻一个白眼,这人还真不客气,当下顺口胡诌:“李总,我是无神论者,不相信一切不合理存在的东西,也不会一切不合理的东西。所以,也请你不要乱相信,你身为一个什么集团的总裁,要坚定的走在社会主义道路上,要肯定社会主义价值观,要相信科学,要坚决的抵制怪力乱神的东西……”
“说完没有?说完就动手。”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成打断。
很好,完全没有听进去她说的话。
好好,要她出手是吧,可以,让他知道她停不下这电梯,他自然就不会专盯着她了。反正现在她没有巫力,想停下这电梯也停不下来。
云墨见李成认定了她行,干脆也懒得跟他说了,直接伸手就打了一个响指,装模作样的朝电梯门一指:“停下。”
空气有一瞬间的停顿,紧接着电梯下落还是下落,没有受到一丁点的迟疑。
云墨见此转头朝李成摊开手:“看吧,说了我不会,你……”
“嘎吱。”云墨话还没有说完,那急速下落的电梯突然发出嘎吱一声卡顿声音,紧接着那下落的速度突然停了下来,就那么突兀的停在了离地面2楼和3楼之间的位置上。
然后一直死死关闭的大门,咔嚓咔嚓的打开了。
纳尼?
云墨不敢置信的转头看向那停下打开的电梯门,这搞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这电梯怎么停了?
惊讶中,云墨突然转头看向李成的肩膀,就见李成肩膀上本来一直在跳动的小小黑气,此时变的隐隐约约的要消散不消散的样子,这,这是因为霉气的力量减小了,所以坏运气停止,这电梯自然就停下了。
这真是……
你什么时候停下不行啊,一定要她做戏的时候停下,这一下不说跳进黄河,就是跳进长江加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