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柔并不说自己知道,而是看向她,“哪里?”
景瞳四下看了看,一副探寻真相十分骄傲的样子,“是我小时候在傅二叔的房间里看到过的,就放在床底下,一个非常精美的盒子,上面都是这种图案,
我以为放着什么好玩的东西拉出来,结果被傅二叔看见了,从我手里拿走了,那时候他给了我糖吃,告诫我不要和任何人说,所以后来我都忘记了。”
崔柔问,“那是什么时候?”
景瞳,“最少十年前了,现在想来,也不知道那里面装着什么。”
崔柔暗忖,那傅二叔的盒子与傅忱霄母亲所藏的钥匙有没有关联?
如果这个图案的东西都来自于那座岛上的酒店。
那么,还是有必要去一次的。
不管是不是豪门之间的利益之争,如果有机会就去试试水,必要的时候,可以将钥匙当作筹码交给傅忱霄。
当然,
也许只是一把钥匙而已。
就算钥匙打开的盒子里面是个纪念品都有可能。
谁也说不准。
她思绪一闪,“没想到你记忆还挺好。”
景瞳扬了扬下巴,被她夸还挺高兴,“话说你问这个是干什么?如果你是考我的话,你也在哪里见过那种图案的东西吗?那时候你应该不认识傅家的人吧?”
崔柔点头,“嗯,图案很特别,一下子记住了,原来我是在一只打火机上看到的,记了好久,那天你来就突然想问问你,谢谢你了。”
景瞳也没有多想,“这样啊,这图案确实少见,话说,你还能给我讲讲你昨晚在水底下见到的那些东西吗?”
她看见了崔柔脸颊上的一道伤痕,肯定是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一夜,才将那嚣张歹毒的恶霸给送进局子里。
崔柔有一种应付小孩的感觉,给她讲故事,“就食人鱼你知道吗?那些尸体都是被饲养的食人鱼所啃食的。”
讲着讲着,她还挺向往的样子。
崔柔想了想,“你喜欢游泳吗?”
景瞳一愣,“啊?有一点点,可我不是很会,以前学的时候呛水过,学得断断续续的,爸爸和哥哥也不让我再去游泳了,我也就学学跳舞,弹弹钢琴。”
崔柔,“那我教你一个小时的怎样?”
景瞳有些受宠若惊,“啊?!好啊!真的可以吗?”
一个小时后,景通是有些天赋的,她学起来还挺快。
她喜欢崔柔那样舒展又自在的样子,她也学着那样,原来,她是喜欢这样在水里的样子的。
原来,有时候害怕的东西,克服一下,是不那么难的事情。
她早就该从爸爸和哥哥的羽翼下离开,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算困难,也要去试试。
从水里起来,她拿过手机,给崔柔发了一长串名单。
崔柔:?
这啥?
景瞳解释道:“这些都是喜欢忱霄哥哥的女性名单,我帮你列出来,毕竟对外你和忱霄哥哥还没有公开订婚关系,提防着点。”
崔柔,“……哦,行。”
景瞳拿浴巾擦着头发,眨巴着湿漉的睫毛,低声道:“对了,悄悄告诉你,我才知道,就是那个白礼贺的姐姐,竟然和我哥有婚约,是大人之间小时候许下的,真是没想到,以前的大人怎么这么喜欢早早定下婚约啊。”
崔柔,啧,这不是巧了吗?
下午要见的就是她。
这白轻云是有婚约的,但是只喜欢叶朝良,要死要活的一定要和叶朝良在一起。
连未来的孩子都想到了。
那景放这婚约,怕是悬。
崔柔并没有多说什么,上楼换了身衣服,三点准时到达约定的地点。
白轻云已经到了。
她的样子和传递过来的声音是一样。
单眼皮,鹅蛋脸,皮肤很白,清冷舒雅的样子。
那双眼睛微微上挑,格外的与众不同。
一切仿佛在她掌握之中。
崔柔过去坐下,她也一直在大量自己。
白轻云忽然弯眉一笑,一瞬之间从疏冷到柔和甜意,“终于见到你了,崔柔,好开心。”
崔柔是自带的甜妹长相,回之一笑,“你就是白轻云,说吧,有什么事?”
白轻云摇摇头,笑容收敛,“没什么事,我就只是单纯的想见见你,我看了你很多的直播,很喜欢你这样的女孩子,那个综艺我比较可惜的一点是,你喜欢的哥哥,你放弃了。”
崔柔:?
喜欢的哥哥,彭与之?
“原来你喜欢骨科?”
白轻云挑挑眉头,“你那个不算,你那是伪骨科,差着许多呢。”
崔柔从她眼神里可以看见,如果这人喜欢,恐怕真骨科,她也是在所不惜的。
主打就是一个叛逆人。
眼神里的东西,骗不了人。
她笑笑不说话,看她到底要说什么。
白轻云看她样子,再次感叹,“我还真喜欢你这样冷淡的样子,真迷人。”
崔柔往后靠了靠,“这位姐姐,过了,过了,过犹不及。”
白轻云仿似恍然,“是吗?那好吧,我不说了。”
转入下一个话题,“其实我弟弟参加的那个水下比赛,就是我推荐你给他当搭档的。”
崔柔仍不知道她到底要干嘛,但也不着急,“谢了。”
毕竟介绍了赚钱的机会不是。
顺道在海市又赚了一笔尹菁菁寻人的委托费。
是很值当的。
白轻云,“要不是你有了傅忱霄,我真想让你嫁到我家来。”
崔柔,“看来,你还真是了解我。”
白轻云,“何止啊,我是你的忠实粉丝,了解多一点不过分。”
崔柔,“那叶朝良呢?”
白轻云,“那不同,那是我更爱的人。”
在谈到叶朝良的时候,语气神色很不同。
她又问,“你是不是从我弟弟嘴里听到我恋爱脑的事情?”
崔柔,“一点点吧。”
白轻云,“实话说,我遇见了喜欢的合适的,排除万难也要在一起,是我认准的事情,我不管是不是什么恋爱脑。”
崔柔,“那要是错误的呢?毕竟他和你分手了。”
白轻云轻笑,“他是因为心里执念,所以才和我分手的,他可能随时会死在海里,为了将父母从海底捞起来。这不算什么错位,我只要不让他死就行了。”
崔柔,“所以呢?”
白轻云握紧了咖啡杯,往前盯着她,不笑的样子,清冷疏离到了极点,“我很感激你用了一种让他变强的方式,去面对他的父母,我甚至有一点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