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的来说,是两个窗口。楯
一个是薇薇安的语音邀请,另一个是舒芸的视频邀请。
大……大姐的视频……薇薇安的语音……
她现在才发现,自己貌似……可能……无意间忘记了给薇薇安发消息。也就是大半年来,她都没给薇薇安发过消息。
舒姝现在一点也不想接薇薇安的语音,绝不是因为心虚。
但,另一个邀请……
之前有多么想念,现在就有多么恐惧,舒姝只觉得脑袋空空的,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的手指像是被定住,完全抬不起来,更不用说去按接听键。楯
西蒙见小姑娘僵硬在原地,忍不住笑了。
收回摸粉色小脑袋的手,在她的光幕上点了两下,语音和视频邀请被同时接了起来。
舒姝想阻止,但她发现西蒙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光幕被两个窗口占满,一分为二。
一边是薇薇安名字,另一边是刚出现的舒芸。
她好像在机甲的驾驶舱里,后面一面几乎是贴着椅背的金属墙。
“姝——懒——猪——”薇薇安咬牙切齿的声音率先传来。楯
听到熟悉的称呼,舒姝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随即看到舒芸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她连忙摆出一副甜甜的笑容。
“大姐~”
“谁是你大姐?你都不认识我了吗?”薇薇安不满的声音再次响起。
舒姝只能尴尬地与光幕上的舒云对视,心里想着要不要先把薇薇安的语音给挂掉。
但想到挂掉的后果,舒姝还是怂了。
“你现在在哪里?”舒芸语气淡漠地问。
“怎么有舒芸的声音?”楯
舒姝脸上笑容僵硬,乖巧地回答:“欧尔佳星系边境,大概需要二十多天才能到蓝星。”
“喂!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先回答我?”薇薇安已经变得特别急躁。
舒芸依旧淡定地说:“先不要去蓝星,来我这里,我把我的定位发给你。”
“什么叫先去你那里?小姝姝要先来克拉!”薇薇安抗议道。
“好的。”舒姝乖巧地点头。
两姐妹很有默契地直接忽视了薇薇安,仿佛她的声音只是无关紧要的背景音。
“什么叫好的?喂!小姝姝,你听不到我的话吗?楯
A快给我看看,是不是信号问题,我怎么只能听到她们讲话,她们却听不到我的声音。”
随即传来A的声音:“我刚查过了,我们这边信号没问题。应该是舒小姐那边信号有问题。”
“怎么会这样?!?”薇薇安不满道。
“噗嗤!”西门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舒姝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西蒙,大大的眼睛奶凶奶凶的,让西蒙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
“姝懒猪,你耍我!”楯
伴随着西蒙的笑声,还有薇薇安的怒吼。
舒姝气的鼓起脸颊,蹭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扑向西蒙。灰色眼眸瞬间变成红色,张大嘴巴露出尖尖的獠牙。
西蒙像是早有准备般,伸出双手接住扑过来的舒姝,一只手拖着她的大腿,另一只手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脖颈处。
獠牙穿破白皙的皮肤,顿时嫣红的液体从中流出。
血腥味在整个驾驶舱弥漫。
“喂!怎么安静了?怎么回事?”薇薇安的声音里依旧带着怒意。
西蒙抱着舒姝坐在了她原先坐着的位置,举起手把薇薇安的语音挂掉,只留下舒芸的视频。楯
此刻,舒芸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一双灰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背对着她的舒姝。
“我要个解释。”舒芸沉声道。
西蒙没有丝毫犹豫道:“她的血脉觉醒了,是血族的血脉。”
“是因为这个原因,你们才在席勒星系逗留这么久的?”
“是的。”
“她也是混血儿?”
“是。”楯
舒芸沉默了,而西蒙只是浅笑地与她对视。
过了许久,舒芸才沉声问:“你准备怎么做?”
“先带她回露娜。”
舒芸颔首:“刚好,玥儿也在那里。”
“不要告诉特殊护卫队。”
舒芸挑眉:“你不信任迈耶队长?”
“我不信任任何人。”楯
公爵大人,你把天给聊死了。
舒姝在心里呐喊,但她不敢大声喊出来。
也不敢转过头面对舒芸。
虽然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她需要跟舒芸和舒玥坦白她觉醒了血脉,但真到了这个时候,她突然怂了。
头靠在西蒙的脖颈处,舒姝出神地盯着被自己咬出来的两个牙印。
白皙无暇的脖颈处,两个圆形红印特别突兀。
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两个红印,像是这样做,两个红印会立刻消失般。楯
舒姝正在认认真真给西蒙舔‘伤口’,突然一股大力把她的脑袋往下按了下去。
嘴巴被迫闭上,牙齿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好痛!
舒姝的眼泪在眼眶里打滚,但头被按着,嘴巴被压着,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你们到了露娜后,让舒姝去露娜第一学院检查一下身体。这大半年里,你们应该没机会给她做全身检查。”
舒芸妥协了。
为了自己的小妹,她妥协了。楯
西蒙答应了舒芸的要求,然后挂断了视频。
抬起压着舒姝头的手,舒姝猛然把头抬了起来。
小脸蛋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舔我脖子。”西蒙满脸无奈道。
不知道这小姑娘是怎么养成这样的习惯,吸了他的血后,会忍不住去舔她留下的牙印。
以纯血血族的恢复速度,两个小小的牙印,几分钟就会消失。
舒姝知错地低着头,一副乖巧认错的样子让西蒙哭笑不得。楯
每次被他说,她就摆出这幅样子。
伸手摸了摸粉色小脑袋,西蒙笑着说:“现在舒芸知道了,她应该会告诉舒玥,你就不用担心怎么告诉她们这件事了。”
这一路上,舒姝因为怎么告诉两个姐姐自己也变成混血儿这件事头疼了很久。
舒姝依旧低着小脑袋,双手的手指交缠在一起扭来扭去,暴露了她惴惴不安的心情。
“公爵大人,”舒姝的声音很小,但西蒙听到了,“我是不是很奇怪?
为什么我只能喝下你的血,别的血都不可以,连缓解血瘾的胶囊都不行?
我感觉,我是一个怪胎。”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