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医院的病床上,任露露咳嗽了两声,悠悠醒来。
看着陌生的环境,她先是心底一惊,还以为自己又被绑架了,仔细打量了一下,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医院。
“奇怪,是谁救了我?”任露露挠了挠头,不解的自语。她有这种想法纯属情有可原,她清晰的记得在躲进卫生间前,两个实力强大的人打了起来,其中一个所释放的火焰迅速就点燃了整个楼层。
那个使用火的家伙似乎对魇兽抱有很大敌意,而且似乎有什么分辨魇兽和人类的能力,所以才莫名其妙的攻击好好站在边上看戏的她。
还好她虽然实力不济,但脑子正常,有危险知道跑。
不过这样一来话又说回来了,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是如何获救被送到医院里的?莫非是谁大发慈悲救了自己一命不成?
“你醒了?”护士端着点滴走进病房,看着病床上醒来的任露露,关心的问道,任露露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随后问道:“请问, 是谁把我送到医院来的?”
护士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清楚,随后她开口说道:“对了,待会儿医生要来这里,似乎有什么事儿要和你说。”
“什么事?”任露露好奇的歪头看向她。
“这就不是我能了解的内容了。”护士将点滴换掉,随后笑着朝任露露点了点头,离开了病房。
……
“霜锋切玉,星纹流动……真是好剑。”云澜坐在床上,轻轻抚摸着手中的剑刃,同时一边嘴里念着某个回合制星际探索游戏中角色的台词。
一旁的林月卿一脸无语的看着她,吐槽道:“求你别念了行吗?你五分钟念了二十三次了。”
云澜挠了挠头,嘴里冒出一句“诶嘿”。
林月卿无语的捂着脸,懒得再接这个烂梗:“我看你真是喵酱上身了。”
云澜将前身的镜刃放回盒子里,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把剑刃得以维持没有消散,甚至自己也无法将它装进储物空间里,不过好在自己至少依然能够驱使这把剑为自己所用,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对了,待会儿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看任露露。”将剑收好后,云澜扭头看向林月卿说道。
林月卿眨巴了两下眼睛,“任露露怎么了?”
云澜将之前在大楼发生的事情简单和林月卿复述了一遍,林月卿听完面色一变,紧张的问道:“你是说那家伙是罗绮?”
“你认识?”云澜疑惑地挠了挠头,歪着头问道。
林月卿点了点头:“不能说认识吧,但我听说过,那家伙,是彻头彻尾的疯子,无药可救那种,真不知道怎么会有组织愿意收纳他。”
云澜挠了挠头,怎么感觉自己周围这一圈人里,只有自己对魇兽和觉醒者的事情是两眼一抹黑,跟个瞎子一样?哦不对,自己姐姐云昕说起来好像还不如自己呢。
“罗绮之前是在晋省和冀省交接一代活跃的,我原本还以为他属于那种到处发疯的自由觉醒者,没想到居然是有组织的。”
林月卿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看向云澜,叹了口气,随后又说道:“既然他已经来到豫省,那最好还是小心点吧,虽然他的实力不如你,但是招惹上这家伙,就像游泳时发现有人偷偷撒尿一样,虽然没啥危险,但是恶心的要命。”
“呃……”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这么会用比喻?云澜叹了口气,再一次提醒道:“所以你去不去了?”
林月卿点了点头,十分果决地回答道:“去!肯定去!你先去叫张岚汐吧,我换个衣服就跟上……你会叫张岚汐的对吧?”
“当然。”云澜理所当然的回应道。
趁着林月卿换衣服的这段时间,她先到对面敲响了张岚汐家的门。
没等几秒,张岚汐便打开了门,她的发型乱糟糟的,身上还穿着睡衣,看起来像是刚睡醒的样子,她揉了揉略带困倦的眼睛,睡眼蒙胧的看向云澜问道:“什么事儿?”
云澜只得把事情的经过和张岚汐也说了一边,张岚汐面色一变:“好,我现在去换衣服,马上就来。”
云澜点了点头,就站在门口等两个人出来。她没有告诉其他人,毕竟任露露这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没必要一窝蜂的过去。
不过让云澜没想到的是,张岚汐的动作居然比林月卿还有快一些,没等两分钟她就已经穿戴整齐的出现在门口,反观林月卿就不太一样了,在张岚汐出来后,两人又等了差不多五分钟,才姗姗来迟:“久等了,二位,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出发吧。”
“还事不宜迟呢,这都迟了多久了。”云澜丝毫没给这家伙留面子,毫不客气的开启“冷嘲热讽”,林月卿老脸一红没有开口狡辩。
……
“笃笃笃……”云澜敲了敲病房的门,随后轻轻将其推开,看着坐在病床上的任露露,关切的问道:“怎么样了露露?好点了吗?”
任露露似乎是在思考什么事情,双目无神,右手托着脸颊,手指一下一下的轻轻敲着自己的脸皮。
听到云澜的声音,任露露一下子回过神来:“澜澜?你们怎么来了?”
随后她反应过来,向云澜求证道:“难道是你把我送回来的?”
云澜点了点头:“是我,你现在好些了吗?”
任露露听到云澜的话,面色一黯,心里挣扎要不要告诉云澜真相,但是看着对方那关心的眼神,最后她还是选择了隐瞒:“好多了。”
三人坐在任露露的床前,和她寒暄了半天,一直到天色快黑了,才结伴离去。
任露露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她想起下午医生告诉她的话,小脸拧巴在一起,眼眸低垂着,眼眶中甚至隐约又晶莹闪烁。
“为什么,为什么总要在我看到希望的时候,让我感受到绝望?”任露露看向窗外,喃喃自语道。
她握紧右手,狠狠地咋在柔软的被褥上,随后又是一声长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