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低头沉声道:“当年夫人生少爷而亡,老爷以少爷为敌,父子不合多年。”
所以,少爷厌恶家庭二词。
多年不曾恋爱。
叶馥眉梢一挑,淡定开口:“就这?”
管家黑脸:“就这还不够?少爷七岁,只因喊一声父亲,硬生生被老爷打断腿,躺了半年才康复。”
“少爷十八岁,独自创办公司,老爷得知,毁了少爷两年心血。”
“至今,少爷都不知夫人墓在何处。”
这父亲脑子有病吧。
孩子何其无辜。
难怪裴景楠不近女色,病因在这。
“放心,我会治愈你们家少爷的。”叶馥拍着胸口,十分自信。
管家忍不住泼冷水:“比起您先治愈少爷,我觉得你被赶出去的可能性更大,好了,叶小姐你好好休息,有事尽管吩咐。”
叶馥汗颜,她就这么不可信?
傍晚时分,叶馥洗漱一番,换上睡衣,披散着乌黑长发坐在大厅沙发上翘首企盼。
温馨第一招。
永远有人等候的家。
只可惜,这一等,足足深夜。
凌晨一点的钟声响起,门外才传来汽车动静,她趴在沙发上,朦胧眼眸被雾气染上一层湿意,仿佛稚嫩小猫。
裴景楠修长身影踏进家门时,叶馥微微一笑:“你回来啦。”
裴景楠:“又在玩什么把戏?”
叶馥起身,伸着懒腰,也不管男人,径直上楼:“困了,我回房睡了。”
不等男人回应,她身形已消失在二楼转角处。
裴景楠看着昏黄的水晶灯,下意识蹙眉。
沙发睡的不舒服,加上发烧未痊愈。
叶馥足足睡到日上三竿,洗漱一番,下楼找吃的,却不想一美女焦急朝她走来,靠近时便是一个熊抱。
“阿馥,你没事吧,可担心死我们了。”
叶馥愣在原地,顺着记忆寻找对方的信息。
程苑苑,原主表姐,从小以欺负她为乐。
比原主大一岁,大一届,小学到大学,两人巧妙的相处于一间学校,一位是温雅校花,另一位是骄纵千金。
诋毁无处不在。
程苑苑也不是好东西,外人在,为她辩解,句句替她坐实污名。
外人不在,对她颐指气使。
甚至曾亲口指控她抢男朋友,那段时间,不管外人还是亲人,都对她敬而远之,仿佛她是肮脏卑劣的源头。
她可不觉得这样的人,会抱她。
叶馥感到不适,主动推开,后退三步保持距离:“表姐。”
她嗓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程苑苑依旧热情如火:“表舅得知你在楠院很着急,特地让我接你回去。”
开什么玩笑。
父亲不接,让她这个表姐接什么。
叶馥敷衍道:“我大病未愈,需要静养,这件事,我会和父亲说明,不劳表姐你操心。”
程苑苑委屈的红了眼眶:“阿馥,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你别耍小孩子脾气好不好?”
叶馥唇角勾起一抹嘲讽:“我在和你实话实说,怎么好像我很任性?”
程苑苑:“楠院是裴爷的居所,我们知道你喜欢裴爷,但你不能用生病这种借口赖在这不走,你不能不顾自己的名声还有叶家的名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