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死没死。”叶馥伸出渗着血珠的舌头,拼命扇风,试图缓解痛苦。
不过咬到舌头这事和牙疼差不多。
疼起来真要命啊。
剩下的排骨是吃不了了,叶馥气呼呼的跑沙发上坐着,喝杯水吧,也疼的慌。
裴景楠心疼的一把捏住女孩的脸颊,叶馥顺势吐出舌头,绯红的眉梢闪烁着泪光,在这样绝色容颜下,男人心甘情愿臣服:“肉都快被你咬掉,何必对自己下这般狠手。”
叶馥气的说不出话,绯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男人。
又不是她想咬的。
意外!
纯属意外!
裴景楠无奈摇头:“旁人说,一孕傻三年,以前不信,现在信了。”
他扭头吩咐管家:“晚餐准备粥,这些天,看着她,少吃那些乱七八糟的零食,免得舌头咬掉,孩子多了个说不出话的妈!”
叶馥想着男人是心疼,也没说什么,继续伸着舌头。
严肃绝望的楠院被她这么一闹,多了几分生机。
没多久,管家阴着脸走到他们二人面前:“少爷,叶小姐,叶老爷来了。”
他原本该说叶小姐,您父亲来了。
但想到他们父女二人现在的关系,只能称呼对方叶老爷。
叶馥收回舌头,口齿不清道:“他来干嘛,不见,拿个扫把赶出去!”
管家也不废话,拿起一旁的扫把就要赶人。
没一会,管家回来,为难道:“叶小姐,叶老爷说,是来送您母亲遗物的。”
“不……”见字为说完,叶馥生生咽了下去。
作为女儿,母亲的遗物不能不要。
“让他进来吧。”叶馥看了眼男人:“裴爷,能否请您回避一下?”
裴景楠面不改色的挑眉,将问题丢给叶馥:“你觉得呢?”
叶馥:“……”
下一秒,女孩面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当然不了,这是您的地盘,我是您的女人,您哪用得着回避啊。”
裴景楠这才满意的颔首。
说话间,叶明翰来了。
不同以往的沉闷,现在的他,多了几分意气风发,丧父和女儿之间的变故,丝毫没能影响这个男人。
叶馥看着,失了神。
虽然两人一个是原告,一个是被告,但在此刻,都将面子工程做到极致。
叶明翰稍稍低下头问候:“裴爷,阿馥。”
裴景楠连看都没看,仿佛刚才只是空气划过耳畔。
叶明翰并不在意,将手里的东西递到茶几上,随即坐到一旁:“阿馥,我今天来,是想好好和你聊聊,毕竟有些事,不是一定要闹到上法庭的。”
叶馥耷拉着眼皮,只当自己听见一声屁。
拜托。
她是被告!
之前不气势汹汹让她归还所有财产,怎么,遇见裴景楠,孟恬,现在怂了?
早干嘛去了!
“我只知道,是我的别人抢不走,不是我的,分文不要!”叶馥将话挑明。
叶明翰闻言,瞥了眼面色冷淡的裴景楠,又扯了扯领带:“阿馥,如果你是我女儿,是我父亲的亲孙女,现在的那些,自然属于你,但是,你不是呀,作为养了你二十多年的父亲,我也很痛苦,可现实在这,我没法逃避,你也不能!”
叶明翰亲口所言,在这偌大的大厅里,犹如一根针掉落在地,轻微的不能再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