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房间内空无一人,玉瑶蜷缩在角落不敢出声,只等外面的人从门前走过。
待外面没了动静,她才悄悄起身,她心里盘算着,如果想就这样出府怕是不大可能,她必须得换套衣服,哪怕躲起来拖延些时间也好。
她环顾四周,这里是一件书房,但似乎很久没人用,放的东西都像是摆设,笔墨纸砚这些更是落了灰,旁边有个软塌也是崭新没人坐过的痕迹。玉瑶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也来不及细看。
她四处翻找着,想看看有没有可以让她能掩饰身份的东西,然而却一无所获,她迟迟不敢出去,至少这里是暂时的安全的,她缩在墙角,忐忑不安地听着外面的动静,眼神左顾右盼时,目光忽然在桌上的砚台处停了下来。
她忽然明白是哪里奇怪了。
在那一众落了灰的摆设中,只有那只砚台,锃光发亮。
玉瑶慌忙起身到那个砚台前,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下,这个砚台很新还没用过,却是亮的,那就证明虽然没人用但是有人动它。
玉瑶准备拿起来看看,却发现那个砚台竟然是被固定在桌面上的!她心头微动,手上一用力,砚台原地旋转了一个角度。
……
萧宣德又吐出了一大口血。
这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光是血都吐了几十口,人更是虚得站都站不起来。丫鬟们忙前忙后,擦血迹用的热水一盆盆地往里端。
太医们将他身上的针悉数拔掉,道:“王爷,毒性稳住了,只要王爷卧床休息,三个月便可痊愈。”
萧宣德闻言猛咳了几口血,颤抖着不可思议道:“三个月?”他喘了口气,想发火却没有力气:“要、要三个月才能好?”
太医惶恐施礼:“王爷,这已是万幸,王爷伤口上的毒是剧毒,且无药可医,要是方才那锐物再多一毫,顷刻间便能要了性命。王爷福大命大,这才躲过一劫。”
另外一个太医也道:“这种毒产自异域,且毒性凶猛,三个月后虽痊愈可下床,但日后也要悉心调理着,不可怠慢,切不可再饮凉水生食。”
这意思就是落下了病根。
“贱……贱人。”萧宣德喘着气骂了句,已不想再浪费力气。太医退下去后,他将贴身侍卫吴穗叫来,吩咐道:“去,将那个贱人,现在……立、立刻给我送到……到聚千院……咳咳……”
吴穗站着没动,神色犹豫。
“咳咳……你……你站着干什么?”萧宣德说罢又吐了血,丫鬟们手忙脚乱擦了换了水。萧宣德捂着胸口:“连你也要气死我?”
吴穗跪在地上:“属下不敢。只是……”他斟酌着话语:“王爷要不要再考虑下……她毕竟是……”
萧宣德一把掀翻了面前水盆,血迹撒得到处都是,他喘着:“你、你只管……去!有什么事、有我兜着……咳咳……贱人!这回……我看谁能救她……”
吴穗领命,正要离去,管事匆匆跑进来:“王爷!不好了!”
“又……怎么……了。”萧宣德几乎是从牙缝里强撑着说出来的。
“外面来了一队兵马,正要将王府围起来!”
“什么!”
萧宣德与吴穗飞快对视了一眼,吩咐道:“你速带那贱人走!”说完后他怒火攻心,疯狂地咳了起来,吐了一大口血后彻底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