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莲开着自己刚买的红色小跑离开,将车停在一个无人的偏僻地带,拿出手机再次查看刚刚拍下的资料。
金莲嗤笑一声,“这么喜欢别人的身份,希望到时你别后悔!”
手机被丢到副驾驶座上,一脚油门踩下去,红色小跑疾驰而去。
大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栋豪华的别苑。
金莲从车窗的位置探出脑袋,手指勾下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双浑黄的双眼,“岳元香,找李董有事。”
守在门口的人一看是来找自家老爷的,连忙打了内线电话回去请示,一分钟后,紧闭的大门缓缓开启。
这是距离金莲最近的一人,也是岳元香打的官司中的其中一个当事人。
在岳元香出名之后,她所接手的官司的当事人非富即贵,什么样的案件都有,好坏也各掺一半。
要知道,律师并不是每一次都站在正义的一方,而作为当事人,不论他们犯了什么事,也都会有律师替他们辩护。
金莲将车停稳,下车步行走到别墅后的花园里。
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鱼池边,手里拿着一碟鱼料,一点点的撒进水里,引来一池锦鲤的争夺。
听到高跟鞋的哒哒声,李文将碟子递给一旁的佣人。
他转过身来,有些惊讶的看着金莲,“方状,几年不见,不知道今天你过来是有什么事?”
几年前他鬼迷心窍,看上了个小明星,以为生米煮成熟饭,再砸钱就能让对方妥协。
谁知道那女的刚烈的很,要去报警抓他,争吵的时候,他将人丢下了楼,人死以后她家里人又跑去法院告他,还把事闹到网上。
那时候网络还不算太发达,但也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搞得他不得不站出来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的辩护律师,就是风头正盛的岳元香。
岳元香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将他的刑期缩到了五年,加上他表现不错,三年不到就出来了。
对于岳元香,李文还是很敬佩的,要是让一般的律师来替他辩护,那么这个故意杀人罪,他怕是跑不掉了,而不是过失杀人,因为他就是故意弄死那个女人的,谁叫她不识好歹!
岳元香,也算得上是救了他一命。
“今天有点急事,想和李董单独谈谈,可否方便?”
金莲看向一侧的佣人,面露焦急,仿佛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解决不了的急事,需要求他。
李文很懂人情世故,看在当初那件案子的份上,他也愿意抽出时间来听听对方是有什么事需要跟他谈。
“方状有事我怎么会不方便呢,那就请移步到书房细谈吧。”
说罢,他给了一旁的佣人一个眼色,佣人立刻安静的俯身退下。
金莲跟着他身后进了别墅,坐着电梯上了三楼的书房。
有佣人端了茶上来后立马就出去了,还将书房门给关紧。
两人隔着一张大书桌面对面坐着,李文低头喝了一口茶,安静的看着金莲,静等对方先开口。
金莲抬眸,直勾勾的看着李文,过了好一会才说话,“李董还记得我之前给你打的官司吗?”
“嗯?”李文眉心一跳,不知道对方专门来找她,突然提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他笑了笑,“记得。”
“不知道当初的原告现在生活得怎么样了,李董,你知道吗?”金莲继续问。
那难缠的几个人?
李文听到这话陷入沉思。
当初那女的家人闹的厉害,就算他被判了五年也一直不服坚持上诉。
不过那又有什么用?他照旧好吃好喝的躺在里头。
而他们,就算得到了他给的赔偿又如何,还不是被他的手下使绊子,整得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想和他作对?简直搞笑,一家子不识抬举的玩意。
不过这都是陈年往事了,“方状,他们生活的如何我怎么知道,该赔的我都赔了,牢我也坐过了,前尘往事也该烟消云散,他们之后的事,都与我无关。”
李文说话滴水不漏,一点能让人抓住的把柄都没有。
金莲打了个哈欠,并不在乎李文说的话有没有破绽,“李董就这么铁石心肠吗?竟然没有一点点愧疚,据我所知,你示意自己的手下去肆意报复,搞得人家家破人亡,你呢,在牢里还大鱼大肉搂着女人……”
“方状!”金莲的话让李文感到很不爽,本来就不是关系多好的人,愿意请人进来聊聊,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说好的急事,却提这种废话,也不知道是想闹哪样。
“你说有急事要谈,我才抽空听听,如果这就是方状所谓的急事,那还请你以后不要再过来了。”
李文冷下声音,开始赶人。
“呵。”金莲突然笑了,“你不觉得这是急事吗?不过……”
金莲声音顿住,下一刻,她的手快速抬起,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握了把小刀,“我以后的确不会再过来了!”
话音未落,一阵寒光闪过,对面的人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便感觉脖子一凉。
“你……你……”
李文震惊的盯着金莲手上滴血的刀,只感觉脖子涌出一阵热流。
他抬手去捂,温热的血流满了他的前胸和手臂,刀划破了他的喉管,血根本捂不住,他甚至连叫的机会都没有,就跟脱水的鱼一样痛苦的张了张嘴巴,最后死不瞑目的咽了气。
“还敢跟我摆架子?活腻了你。”
金莲丢下刀,抽了几张纸巾擦干净手,之后用暴力打开李文书房的保险柜,取走了他备用的现金和一打小金砖,然后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下楼后她还淡定的告知李文的管家,说李文有吩咐,没有通知,谁也不许上楼去打扰他。
管家听话的点头,然后恭敬的将金莲送出了门。
金莲离开后,将从李文那儿拿的钱和一部分小金砖丢给了他们刚刚口中议论的原告一家还活着的人,然后默默离开。
不到一天的功夫,在这座城市,甚至隔壁几座城市里,有人接二连三被抹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