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肩头处蹭了蹭,慵懒如猫,轻轻应了一声好。
关于诅咒的事,她只字未提。
不想问,不愿问,既然他想要,那就要吧,至于诅咒,已经不重要了,真的。
墨煌走了,一整天都不见人影。
昨日的一场大战下来,再没人敢用那种鄙夷不屑的态度对待君冰舞,无论走到哪儿,所有人都是毕恭毕敬的。
确实是因为白泽的世界,强者为尊,但更重要的,是墨煌昨日的那一句,这天下,还没你动不得的人。
这个外来的女子,在他们王心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琉云的下场,历历在目路,谁又没事嫌命太长去和墨煌对着干呢?
无论他们什么态度,对于君冰舞来说,都不重要,无关的人,她素来懒得去费心在乎。
只是,与某人的事,她却不得不在乎。
华灯初上,君冰舞一个人面对着满桌的美酒佳肴,没有半点胃口。
早上明明说好了回来用晚膳,可她等了一个时辰,还是不见他的影子,找人去看看情况,却回来禀报说见不到王。
“王后娘娘,奴婢让人将这些菜热热吧。”旁边的侍女见桌上的菜都凉了,忍不住建议道。
君冰舞不应声,她也不敢擅作主张。
片刻之后,君冰舞冷漠地起身,离开:“算了,撤了吧。”
“是。”
一排侍女鱼贯而入,很快收拾了东西又退了下去。
连贴身侍女也退了下去,万煌宫内,恢复到一片诡异的寂静,君冰舞洗漱完,熄了灯,躺在床榻之上,却翻来覆去地,怎么也睡不着。
心神,有些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很多时候,女人的第六感,总是该死的正确。
月上中天,君冰舞察觉到床榻边的异动,她心神微凛,察觉到那道熟悉的气息,她才卸下了全身的防备。
可不知为何,无论她怎么努力,那颗高悬的心脏却是怎么都落不回原位。
旁边的人,掀开了她的锦被,翻身躺了进来。
靠得近了,她察觉到他身上有一丝极淡的血腥之气。
他到现在才回来,究竟是出去做什么了?
还没等她将这个问题问出口,墨煌已经倾身而上。
“墨煌……”君冰舞刚刚出声,墨煌已经不由分说地撕开了她的衣衫。
他指尖粗粝的薄茧划过她胸口细嫩的肌肤,用力地揉掐了几下,便一路往下,扯开了她下身的蔽体的布料。
几乎没有任何前戏的挺身进入,今晚的他,特别地狂-野,粗暴,弄得她极疼。
他的手,如铁钳一般扣着她的肩膀,君冰舞用力推拒着他的胸膛,却怎么也推不开。
只换来更加粗鲁的对待。
君冰舞一遍遍地喊着她的她的名字,可墨煌似乎听不见她的话,只是机械地重复着一个动作。
君冰舞不记得自己是何时晕过去的,待她再次醒来时,只觉得全身像是被巨石碾过一样的疼痛,
她怔怔地看着上面描龙绣凤的帐顶,墨色的双眸空洞无神,也干涩得厉害。
万煌宫内,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她起身,下榻,双脚刚沾到地面,准备站起来,两腿便是一软,她踉跄了几步,扶着床沿才勉强站稳。
君冰舞低头,果然在身上看到一片片的淤青,吻痕。
她不知道墨煌昨夜是怎么了,却能肯定,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
她来不及找人准备热水给她沐浴,只是匆匆地换衣洗漱之后,便叫人带她去寻墨煌。
可人还没找到,她便在王宫的花园内,看到两个女子,正是昨日那群围观的圣女中的。
昨日便是她们怂恿的琉云对她动手,她有印象。
只是,按照规矩来说,这些圣女,在没有被宠幸之前,是没有资格住进王宫的。
那现在……她们只是有事过来,还是已经和她同住一个屋檐下了。
君冰舞藏于广袖中的手,缓缓地紧握。
这片刻间,那两位圣女似乎也注意到她,莲步轻移,袅袅娜娜地朝她而来。
“妾身见过王后。”
其中一人朝着君冰舞盈盈欠身,却被另一人拦下:“琉雪姐姐,这可使不得,迄今为止,王尚且不曾册封任何人为王后,这礼,怎么能乱行呢?”
琉雪温婉地笑了:“封不封,这位置迟早都是姐姐的,这点小事又何须计较?再说了,日后大家一起服侍王,都是自己姐妹,又何须这么斤斤计较呢?姐姐,你说呢?”
君冰舞无心听这两人演双簧,更无心理会她们话中那些明朝暗讽的深意。
“来人!”君冰舞骤然变了脸色,一声厉喝。
很快,便有脚步声传来,一群守卫迅速围拢而来:“娘娘……”
“将她们轰出去。”君冰舞冷声吩咐那群守卫。
琉雪俏脸白了白,惊讶地后退了几步,另外一个圣女则是严词控诉:“我们进宫,是王的意思,姐姐恐怕还没有权利轰我们出去。”
若是昨日那种情况,她自然不敢造次,但此一时彼一时,今日发生的一切,又让她生出不少的勇气,
那群守卫杵着不动,君冰舞身后侍女亦是连忙扑通跪下,冷汗涔涔:“娘娘,使不得,使不得,请娘娘三思啊!”
“滚还是死,自己选。”君冰舞冷厉的眸光扫视全场,女王气场全开,霸气得不容置喙。
无视跪了满地,苦苦哀求的守卫和侍女,君冰舞刷的一声,抽出了守卫腰间的长刀,在手中微微比划了下。
两个圣女吓得微微白了脸,昨日君冰舞和琉云对决那一场,让她们知道,眼前的女子,绝对是说一不二的人。
她们若是真的赖着不肯走,她一定会动手。
可她们好不容易进来,叫她们就这么离开,她们又一千一万个不开心。
君冰舞牵唇冷笑了下,高扬起了手中的长刀,扬手便准备劈下。
两位圣女自知不是她的对手,正想着闪避,背后却倏然袭来一道凌厉的劲气,叮的一声,击中了她手中的长刀,钢铁的刀身,应声粉碎。
众人纷纷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