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算了,古斯塔沃他这也是人之常情,换我也未必乐意,您就别跟他计较了。”
听赵旭这么一说卡门这才不再追打古斯塔沃,坐在凳子上气呼呼地说道:“你不明白,我不光是气他这个,关键这孩子居然连谁强谁弱,谁好谁坏都看不出来,这不丢我们这些老师的人嘛,哎,威廉你要真不愿意收他也就算了,我还怕他到了外面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丢脸啊。”
赵旭笑道:“没那么严重,年轻人多历练就好了,其实我挺喜欢古斯塔沃这样的,挺有骨气,而且他既然轻易不肯顺从我,那么将来一旦认同就不会轻易背叛我,有这样一个家臣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卡门闻听看向赵旭的眼神里明显多了几分赞赏,同时扭头指着古斯塔沃数落道:“看看,威廉还比你年轻,多通情达理,看事情多透彻,你跟人家怎么比啊?要不是顾念你死去的父母,我真有心把你给砸死,免得将来给我们丢人。”
古斯塔沃此时是一脸委屈,只得上前说道:“婆婆你别气了,我听您的还不行吗?”
说到这里古斯塔沃看了看赵旭,心说这个年轻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卡门为何那么器重他?但无奈卡门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古斯塔沃也只得上前打算按照规矩单膝下跪宣誓效忠,结果他才弯腰赵旭就把他拦住了。
“且慢,我第二个条件还没说呢,等说完咱们再研究是否宣誓。”
卡门跟古斯塔沃一听的确赵旭说过有两个要求,明确身份是其一,第二条还没说呢,当时便询问赵旭还有什么要求,赵旭苦笑道:“二位,有件事我必须先说清楚,如今实际上不止是教会,主大陆的各方势力,甚至神魔两界都盯着我,古斯塔沃你如果追随了我,今后这一路是凶险异常,随时有可能送命,当然我不觉得你会是贪生怕死的人,但这些风险我觉得必须事先说明,如果二位没有做好相关的觉悟,我不能答应收留古斯塔沃,也不便接受这批宝藏。”
卡门闻听点了点头:“嗯,没想到威廉你年纪轻轻,事情想得还挺周到,确实,你如今处境之凶险我也能想象,不过你放心,我也是从战场上过来的人,对于生死也有所觉悟,古斯塔沃既然跟了他,会落个什么结果都是他的命,我绝不会为这种事责怪你。”
说到这里卡门用拐杖敲了敲古斯塔沃的腿:“小子,你也表个态吧,真要贪生怕死不想去我也不逼你。”
古斯塔沃是个有血性的人,听卡门这么一说顿时热血上涌,不过他也没有匆忙表态,而是问了赵旭一个问题:“你真打算跟教会对着干?”
“我刚才说了,如今我跟教会是你死我活的关系,许多事已经由不得我了。”
“你能起誓吗?”
“当然,我可以对那些跟我一起创立特别领而牺牲战友们的亡灵们起誓,一定会和教会斗争到底。”
“行,只要是跟教会作对的人就是我的朋友,你这第二个要求我接受了,此去无论结果如何我都死而无怨,我也对这里众多前辈朋友的亡灵起誓!”
赵旭听过他们的经历,知道如果这些事属实的话,那古斯塔沃这个誓起得相当重,而对方给赵旭的第一印象也是个非常直爽的人,故此赵旭当下也没过多怀疑,就这样双方达成一致,古斯塔沃这才单膝下跪向赵旭正式宣誓效忠,而这一次赵旭也没再阻拦。
“我古斯塔沃.斯科特,在此向葛兰西瓦尼亚特别领领主威廉.冯.霍姆斯效忠,从此成为其的家臣,善其所善,恶其所恶,生死相随,如有违背,天地不容。”
按照这边的礼仪,赵旭此时应该用武器或者权杖在古斯塔沃的头上点一下,算是接受对方的效忠,但赵旭此时什么都没带,当下只好用手摸了摸古斯塔沃的头顶作为代替,同时说道:“我威廉.冯.霍姆斯在此接受你古斯塔沃.斯科特的效忠,承认你为我的家臣,并宣誓带领你赢得光荣与胜利。”
宣誓完毕之后,赵旭把古斯塔沃扶了起来,后者对于赵旭的态度也有了微妙地变化,之前古斯塔沃对赵旭显得是不服不忿,而此时尽管他眼神里依旧对赵旭显得有些轻视,但举止态度明显要比之前恭敬了一些,赵旭明白对方只是碍于卡门的要求才向自己效忠,尽管以古斯塔沃的个性不会轻易违背誓言,但真要让对方心悦诚服自己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卡门心里也明白如今古斯塔沃跟赵旭的关系还只是一个形式,并不牢固,但她不在乎,因为其清楚赵旭体内的那股力量,单凭这一点这个年轻人将来就势必会对教会的统治产生冲击,对于她而言这就足够了。
此时卡门站起身说道:“好了,如今大家都不是外人了,我也可以放心地把宝藏交给你们了,随我来吧。”
卡门说着拄着魔杖就往墓室的北头走去,赵旭等人见状也跟随在后,不过他们也没有完全放下戒备,刻意跟卡门,古斯塔沃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幕室的北头是一面巨大的石壁,咋看起来毫无异样,此时只见卡门冲古斯塔沃点了点头,后者赶忙上前念动咒语,接着就如同之前的幽灵马队以及洞口的植被一样,整个石壁瞬间消失了,露出了一扇石门,而与此同时赵旭跟阿库娅都是脸色一变,接着互相对视了一眼。
“你们俩也感觉到其中所蕴含的魔力了吧?之前的幻术不止能欺骗人的耳目,甚至能干扰对于魔力的感知,这是我死去老战友的绝技,连我都不会,如今这世间算上古斯塔沃精于此道的恐怕也不超过十个。”卡门此时不禁说道,起初她的话里还有些得意,但最后神色间却难掩落寞,似乎是想起了昔日的那些战友已经都不在人世了。
而赵旭跟阿库娅之所以吃惊也正如同卡门所料,就是感知到了石门后面那股巨大的魔力,隔了石壁尚且如此,可想而知里面的东西本身魔力有多强大,而之前居然能够被隐藏得如此之好也是匪夷所思,此时对于这批宝藏以及卡门等人的价值,赵旭跟阿库娅都不禁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