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洛克王国如今的处境很微妙,一方面其还是忠于教会的,甚至允许教会旗下的人马借道己方国土前往乌兰境内,然而另一方面斯洛克是小国,惹不起特别领,故此如今表面上他们依旧保持中立,赵旭跟东征军也不想同时树敌太多, 故此眼下双方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平衡。
斯洛克的人马这次来名义上是防守边境,毕竟你们双方在国境上打成这样了,斯洛克方面不可能不闻不问,而实际上他们接到的命令是掩护米莱妮所部入境,当然前提是对方必须进入己方境内,这样东征军要是再追击那就属于侵犯斯洛克主权,到时再打是名正言顺, 然而麻烦地是如今东征军跟乌兰军没有一个过界的, 所以斯洛克军想插手也没理由,硬要管那破坏和平的责任就在他们这边了,当时斯洛克的指挥官一琢磨这么大的责任自己承担不起,而且凭己方这些人也斗不过东征军,于是只得按兵不动,而阿库娅等人这边也守在他们身前,人为制造出了一条缓冲带,只是如此一来可苦了米莱妮残部,最后除了少数侥幸逃脱,剩下的不是被擒就是追随米莱妮而去,战斗没多久就结束了。
很快东征军负责追击的总指挥格里菲斯就到了,它出面跟斯洛克人进行了交涉,表明东征军无意侵犯斯洛克主权,但相对的也希望斯洛克方面不要参与乌兰公国这边的战事。
斯洛克方面的指挥官之前就已经见识了东征军的战斗力,惊惧非小,如今一看对方的指挥官居然是个半兽人,更是觉得有些意外, 一琢磨眼下这局面自己真处理不了,反正教会的人马很快就到了,到时把烂摊子交给他们处置,自己可不愿担这个责任,于是他是连连称是,最后带着边防部队后撤离开。
“呵呵,胆小鬼。”阿库娅轻蔑地笑道。
“他们怎么想的不重要,总之威廉的命令是让我们尽量避免跟斯洛克开战,如今这样的结果很好,你跟奥黛丽把俘虏跟米莱妮的尸首都带回去,我带队伍留下防备教会的人马,根据情报他们这一两天应该就要抵达了。”格里菲斯当时说道。
“啊,米莱妮的尸首也要?都让我炸碎了。”阿库娅闻听有些为难道。
格里菲斯耸了耸肩,显得有些无奈:“这没办法,威廉叮嘱过米莱妮很特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阿库娅闻听不禁挠了挠头:“早知道不用兽王炮了。”
不过阿库娅嘀咕归嘀咕,最后还是乖乖去寻找米莱妮的残骸,在奥黛丽等人帮助下总算是收回了大部分,好歹面容还依稀能辨认,一行人这才启程回去,而格里菲斯则带着一部分人马接管了边境。
等赵旭见到米莱妮的残骸也很感慨,自己跟乌兰公国的恩怨说来也是错综复杂,但事到如今许多事也难以挽回,当时赵旭只得下令将米莱妮的死讯通告天下,为的是打消忠于她们父女那些死党继续顽抗的念头,毕竟如今米莱妮死了,弗拉基米尔二世在东征军手里,这些人继续抵抗下去意义也不大了,故此乌兰公国内大的战事逐渐得以结束。
之后赵旭在乌兰公国中部某地会见了维克托以及乌兰公国现政权的部分高层,商讨善后事宜,首先双方正式宣布停战,维克托表示等乌兰公国内部政权交迭完成就宣布向特别领臣服,考虑到对方也有自身的难处赵旭对此表示接受,甚至大方地表示愿意退出占据的乌兰公国西北地区,一来表明一种善意,其次也是为了让维克托对国内好有个交待,不过赵旭也留了个心眼,乌兰公国跟陶洛斯边境的几个战略要地东征军都没有让出来,换言之只要乌兰公国敢反水,东征军随时还可以深入其腹地。
双方交涉的另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处理弗拉基米尔二世,对于维克托而言这是件非常棘手的事,还政给哥哥吧,他不情愿,现实环境也不允许,可要是杀了吧,一来良心上过意不去,其次对其名声也有碍,故此维克托一度希望这个恶人由东征军来当。
按说赵旭对于处置弗拉基米尔二世没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双方是敌国,你死我活本就没什么好说的,更何况弗拉基米尔二世一双子女的死都跟自己有关,基本没有和解的余地,但此时他的秘书也是重要谋士阿尔贝蒂尼提出不能那么干,如果那样无异于代人受过,干脆把弗拉基米尔二世还给乌兰方面,把烫手的山芋丢给对方。
赵旭一琢磨这样也好,自己也犯不上替人背锅,于是最终就做主把弗拉基米尔二世送还了乌兰方面,这让维克托等人是叫苦不迭,但也不能拒绝,毕竟既然双方停战和解了,彼此释放被俘人员是名正言顺的,维克托他们也不能说不收啊,而且他们如今也不敢得罪赵旭跟东征军,故此只好打掉牙往肚里咽。
不过赵旭也没把事做绝,他特意以东征军官方的名义发了份声明,表示弗拉基米尔二世的行为让特别领认定其为对本方不友好人士,所以如果他继续留在大公的位置上,东征军将不愿跟乌兰方面和解。
其实这份声明就是给维克托等人逼弗拉基米尔二世下台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是他们垂涎大公的位置,是特别领不愿弗拉基米尔二世继续在位,为了国家与家族的福祉大伙只能逼弗拉基米尔二世下台,说穿了这无非是各方联手演的一场戏。
弗拉基米尔二世当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事到如今他对此也无可奈何了,实际上一双儿女先后离世,加上这次的惨败已经让这个老人心灰意冷,为了给仅存的小儿子留一条活路,他最终选择退位,以公室的身份隐居到了首都郊外的冬宫,不问世事,维克托因此也终于得以名正言顺地成为了乌兰公国新一任的大公,表面上他对退位的兄长很不错,不仅每年将大公的内帑拨出一半给哥哥,还调了一大批仆人卫士去冬宫伺候弗拉基米尔二世,咋看起来其在冬宫内依旧过着大公的生活,然而实际上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其是被软禁了,再无自由可言,这也是政治斗争残酷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