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魂器解封之后我的魔力就恢复了将近三分之一,连我那群孽子都已经快奈何不了我,你如果再不出手,就等于坐视我做大了,那时我就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你不是不屑来阻止我,而是不能来阻止我,直到这次见面我才确认你很虚弱,让我猜猜,这个世上除了完整体的我没谁还能伤你,狄更斯那群家伙也做不到,哦,我明白了,你是想阻止这个臭小子的到来,换言之你想阻止第二次神魔大战的爆发,所以你试图逆天改命,结果非但失败了,自己还消耗了过多的魔力。哈哈哈,你以前总说我任性胡来,没想到这次居然打算做这种蠢事,命运是我们那个混蛋老爹“混沌”安排的,即便是你我,也只能预知,无法改变,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在夏亚讲述的过程中上苍没有说话,似乎默认了对方的猜测,赵旭在旁边听了个似懂非懂,似乎自己的到来并非是个意外,而是这个世界主宰早就安排好的,并且这将直接导致第二次神魔大战,而上苍为了阻止这一切,企图修改命运,结果非但失败了,自己的魔力还受到了重创,这才导致至今为止夏亚的一系列复活步骤得以顺利进行。
此时只听上苍说道:“夏亚,你体会过绝望吗?”
夏亚微微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体会过,你以为这几千年我过得很舒服吗?不,其实我一直处于一种焦虑之中,我知道虽然把你暂时封印了,但我并没有赢,这个小子...”说到这里上苍看向了赵旭,尽管对方的五官是模糊的,但赵旭还是能感受到一股不可思议的压迫感,赵旭不是一个胆小的事,尤其是这些年危险的人与事他经历得太多了,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或许有些夸张,但轻易没有什么能够吓唬住了他,但此时他却感觉浑身不自在,甚至不敢正视对方。
“这就是“神”的威严吗?”赵旭在心中暗自想着。
此时只听上苍接着说道:“我预知到这个小子迟早会来,你,我之间还得有一场大战,而且这次我未必有胜算,你能明白那种自己建立的一切注定要崩塌,而你却无法改变是种什么感觉吗?这种危机感折磨了我几千年,尤其是最近这几百年,我眼睁睁看着事情在往这上面发展,而作为这个世界的“神”我却无能为力,所以最终在绝望的趋势下我试图挑战命运,如今回过头想想这太不理智了,甚至显得有些愚蠢,以前我总嘲笑你和麦格壮恩利令智昏,目光短浅,如今看来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或许你说得对,我内在还是跟你一样,太贪慕权力了,为此甚至不惜做出跟凡俗生灵一样的傻事。”
上苍说到这里再次陷入了默然,尽管看不清其的脸,但赵旭感觉得出此刻其陷入了一种懊悔与落寞之中,平心而论之前赵旭对于上苍的印象并不太好,对方给其的感觉就是一个冷酷无情,高高在上的统治者,藐视着凡俗的一切生灵,就如同夏亚所说以一种冠冕堂皇的借口执行着残酷的统治,然而此时赵旭发现事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上苍跟夏亚还是有着本质的不同。
上苍或许并不完美而公正,你可以指责其是残酷的专制者,但其内心有着对是非对错的判断,并且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这点其就比夏亚要强,毕竟后者还停留在只知责人不知责己的地步,当然赵旭不认为这世上应该存在不受任何规则制度制约的权力,但相比之下上苍似乎更适合站在最高统治者那个位置上。
此时夏亚似乎察觉了什么,扭头冲赵旭说道:“小子你不会就这样被阿姆罗拉拢过去吧?那家伙虚伪得很,这不过是其在演戏而已,别上当。”
赵旭知道因为寄居在一个躯体里,所以夏亚能够感知到自己内心的想法,自己只是心念一动,它立刻就察觉了,当时赵旭只得尴尬地笑了笑:“没有...”
“别试图在我面前说谎,要知道你对我而言没有秘密,你是个特别的存在不假,但并非不可取代,如果你胆敢背叛出卖我,我一样能把你抹杀掉,你最好认清楚这一点!”
“我明白。”赵旭嘴上这么说着,但心里却另有想法,别看他如今是夏亚的化身,从对方那里也得到了许多好处,但其内心并不认同夏亚的许多做法,天庭以及许多恶魔对夏亚的叙述并不算冤枉,它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君,处事原则很纯粹,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对于人与事的判断完全从自身的好恶出发,当然赵旭不会因为上苍表现出那么点自省就转而支持其,但这也不意味着他就认同夏亚会是个更好的统治者。
夏亚当时明显也感觉出来了,显得有些生气,不过经过那么久的接触它也了解赵旭的为人,当时并没有深究,扭头继续跟上苍说道:“你这家伙别的不说,蛊惑人心确实有一套,这小子这么快都被你收买了,不过今天我不是跟你谈这些,今天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扑杀你们。”上苍答道。
“你做得到吗?”
“我如今虽然虚弱,但要对付只恢复三分之一实力的你还是有把握的。”
“但那样你势必也得付出高昂的代价,而且想必你也注意到了,狄更斯那些家伙就等着我们两败俱伤,他们好从中得利。”
“可我提出合作你又不乐意?”
“你那是要合作?你那是要我臣服于你,那是绝不可能的,实际上你,我都清楚我们不可能并立于世,不过我也不希望其他势力捡便宜,这样我提出个折衷的办法,你,我都暂时停手,我继续寻找别的魂器,你也养精蓄锐,看我们谁先恢复状态,到时再决一胜负,这样胜利者也不用担心被别的势力抢夺了成果。”
“你觉得我会冒这种不必要的风险?”
“会,因为你更不愿让狄更斯它们得胜,要知道它们比我更恨我,一旦它们卷土重来会是什么后果你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