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听是福荣楼东家建的,大家又都在猜测这又是要弄什么好吃的呢?
结果看到游乐设施被运来,一个个都不懂了,瞧着这些东西有些倒像是秋千,可别的都不认识,这是做什么用的呢?
再后来……一个个棚子在草坪的周边建起来,再有人往里面搬炉灶或烤炉,所有人都觉得这其实就是个吃饭的地儿,只是可能还很贵。
想想福荣楼和庄子里贵的让人扼腕的价目,大多数人都退缩了,实在是吃不起啊。
最后一天,凌小柔又跟着屈鸿泽将游乐场的安全性检查了一遍,总算是可以放心大胆地开张了,让人将价目表也在外面挂了一个,当然,这只是进入游乐场的门票价,里面的吃食和一些消费都不算在内。
每个孩子收费五十文钱,陪同的大人每人收费二十文钱,里面的游乐设施随便玩,当然安全也是要自负的,那些没有大人陪同的孩子就只能说抱歉了,游乐场不能接待。
而且,进入游乐场的孩子还要接受一些限制,绝对不可以出现伤及人身和自身安全的事情,游乐场有权将不听劝阻的孩子驱逐出去。
没想到这个园子竟然是为了小孩子玩耍而建的,看几十文的收费也不算太贵,家中有孩子,又有几个闲钱的纷纷带孩子进来。
从没见过的旋转木马要玩,滑梯要玩,秋千也要玩,好在这些设施都建了不少,虽然人很多,排一排也能玩得上。
草坪上还有几个方型的大坑,里面都是细细的沙子,上面有各种小工具,孩子可以坐在里面玩,也可以挖坑,很多孩子坐到里面就不动了,玩的家都不想回。
还有用汉白玉砌的水池子,都只到脚踝那么深,水池里还有游来游去的小鱼,旁边有几个人拿着竹筒做的水枪和小鱼网在叫卖,十文钱一个,买了还可以带回家。
想想进门时好几十文的门票钱都花了,很多父母也都是卯足了劲要玩的够本,买东西时也不觉得很贵了。
可来进来之前也没想到会玩很久,等到肚子饿的时候就纠结了,是要回家吃饭呢?还是饿着肚子再多玩一会儿呢?
这时旁边就有拿着各种小点心和小饮品的人,绕着孩子们叫卖。
那价可就算不上便宜了,一块小点心就要十几文钱,一碗酸酸甜甜又凉凉的水就要一百文钱,虽然贵的可以,但一看到孩子玩的兴奋的小脸,狠狠心大多数人也都能买上一点,花费的倒是比门票还要贵上不少,其实这才是凌小柔建游乐场真正赚钱的地方。
与孩子这边闹哄哄的场面比起来,旁边专为成年人开设的休闲区就显得清静一些,可也只是一些,早就期待的人们在门外交了钱后一拥而入,将一个个制作吃食的棚子都堵的水泄不通,初时还将棚子里的厨子们吓了一跳,好在后来渐渐习惯下来。
这里的价位就要比孩子那边高了不少,吃的食物也更全更精致,不但可以在这里吃到正宗的福荣楼烤肉,连一些福荣楼没有卖的小点心这里都有,比锦记好吃的多,同样价位也要比锦记高上不少。
只是买了吃食就可以得到一个毡毯,找个阴凉的地方铺好,再将食物都摆在上面,几个人围在毡毯边上,还可以用这里提供的烤炉自己动手烤肉,吃的就是这份悠闲自在。
而且,那些隔了几步就有一个各种造型的秋千和长椅也让人新鲜,就是不吃东西买了门票进来逛一圈也是不同的体验。
甚至有人来打听这样的草坪有没有卖的,他们也想买些回去铺在自家的后院。
凌小柔听了错愕了片刻才笑了,她还真没想到草坪也有人要买,不过这还真是个好生意,她别的不多就是土地多,正愁不知道种些什么呢。
只是这里种草坪没有那些很省时省力的工具,就只能用人工一点点种植,效率低了很多,不过正因如此草坪可以卖的很好,凌小柔便决定明日就让让人开始大面积种植草坪。
屈鸿泽最初还看不上几十文钱的门票钱,毕竟就是在竹村也就是吃几串烤肉的钱,结果最后不但门票收了不少,连带里面的食物也卖的很好,回头一算账,只一天赚的就够给他开几个月的工钱了,屈鸿泽顿时觉得自己这个劳工太廉价了,不知道此时要求涨工钱还来不来得及。
之后,凌小柔就将游乐场这边交给屈鸿泽来打理,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她就是投了一两千两银子的成本,几天也就赚回来了,剩下的就由着屈鸿泽去折腾了,赚多少算多少,她也懒得去管。
闲下来时,她还要苦练自己的琴艺呢,总不能一直让人觉得她就是个做菜很好吃的厨子,其实她也是很淑女的,练练琴再练练字,如今拿起毛笔也不像从前那样重如千钧。
过了几日,庄子上又来人要买旋转木马和秋千,凌小柔见庄子上也没什么好建设的,就把工匠都派给屈鸿泽,有想要买的就跟他去说,只要别来庄子上找她就好,赚的银子就当是给他的零花钱了。
乐的屈鸿泽直接就让这些工匠们做出不少就摆在游乐场外摆卖,那些家中有地方,又有孩子,最主要还是有钱的人家,真就买了不少,只是买回家中后孩子玩的兴头就不如在游乐场里足,毕竟旁边都是差不多大的孩子,玩着也热闹,还有美味的食物可以吃,不时还是会来游乐场玩一玩。
凌睿溪三个孩子一直跟着刘先生在山间学习,那里空气清新,也很清凉,刘先生便决定一直到天冷时再下山来,每日都是有专人上去为他们做饭。
孩子不在身边,方氏也没闲下来,褚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喜的李氏整日就围着她转,严氏也整日忙着为褚氏做各种补汤,还不如来跟凌小柔讨教一下。
虽然凌小柔还是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可她对美食的研究让这些人完全忽略了她是否真有经验,好在凌小柔对孕妇的吃食也有过研究,又见严氏是真心替褚开心,便写了几个方子给严氏。
自从两个小妾进门,方氏虽然瞧着挺大度的,暗地里没少恨的咬牙,像暗中使绊子的事也没少做,可结果呢?除了让凌成更烦她,也没捞到什么好处,如今凌成更是连她的屋子都不进了,就是她也想再给凌家开枝散叶,也没那个机会。
严氏和褚氏虽然相貌不出众,可那都是通透的人,知道这个正房不是个好的,她们只能抱成团互相扶持着,免得被方氏钻了空子,谁也讨不得好去。
如今褚氏有了身孕,更是防方氏防的紧,她动过的食物更是连碰都不敢碰了,每日褚氏的吃食都是严氏亲自去地里采来,又亲自做好了端过去,直到褚氏吃下去,一步都不敢离人,方氏找了几次机会,也没能将准备好的打胎药下到褚氏的饭菜里,更是把凌小柔恨的要死。
若不是她教严氏做菜,又任她们在庄子里随取随用,她至于连下药的机会都没有吗?
恨到极致又想起若是凌小柔没了,凌睿溪还小,这好大一片产业也姓不了别人的姓,最大的可能就是由凌成接下这份产业,到时想法把凌睿溪也弄死,有钱人家都重嫡庶之分,这些不就都成了虎儿的了?
哼,就算褚氏和严氏都生了孩子又怎样?活不活的大只有天知道?
于是,将紧盯着褚氏肚子的目光就转到了凌小柔身上。
只是凌小柔除了每日忙庄子和福荣楼的的帐目,多数时候都是在自己的院子弹琴,她几次想要进院子寻人,都被吉祥如意给拦下。
气的方氏背地里直骂,这是最后一点脸皮都要跟她撕破了,也好,免得她动手时还会觉得下不去手。
这日,起了大早方氏跟李氏打了声招呼,说是要进城买些小东西。
李氏自从褚氏有身孕后,就一直盯着褚氏的肚子,又怕褚氏自己不小心摔了,又怕方氏动手脚,既然方氏自己要出门,她也乐得所有人都放松放松。
反正凌成对方氏也没什么情意了,真抓住她什么把柄休了就是。
方氏还不知李氏对她也厌弃了,收拾了一下,让庄子里的马车将她送进城,让车夫自己找地方歇着,两个时辰后再来这里接她。
之后,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小巷子,左右瞧着没人跟梢,才敲了一家的门,两长两短。
门被打开一道缝,露出的竟是余氏略有惊慌的脸,一把将方氏拉进门里,“嫂子,你咋这么些日子没来了?我这心一直都放不下。”
方氏恨的直咬牙,将凌小柔怂恿凌成纳妾的事说了一遍,余氏也恨的直咬牙,“哪有小姑怂恿哥哥纳妾的?早知她就是个白眼狼,当初她哥还在时,我也不能掏心掏肺地待她。”
方氏心里鄙视,说好好像自己多清高,当初还不是听说二弟阵亡就卷了银子改嫁?可嘴里还要顺着余氏道:“可不就是,谁来凭这个理也是她理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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