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去京城的路上,荣五虽然没见过莫红绸动手,可一身戎装的莫红绸总是冰冷的脸孔还是让荣五记忆深刻,总觉得自己捏巴捏巴都不够莫红绸一拳打的,真让她揍一顿还能有命吗?以至于后来一路上都老实了很多。
“皇商状元?什么鬼?”凌小柔先制止了莫红绸向前要打人的举动,想打也要把话问清楚再打不迟。
荣五哭的心都有了,“不是鬼,是我,是我!”
凌小柔点头,“我知道是你,说说看吧,怎么就做皇商了?”
“是皇商状元,不是皇商!”荣五握着拳,一脸气愤地向凌小柔纠正,那模样好似若凌小柔不改正错误,他要扑上来咬人。
凌小柔忙摆手,“是,是,皇商状元,皇商状元还不成?说吧,怎么回事?”
荣五突然就把胸膛拔高,“那日上殿面君,皇上见我相貌不俗便青睐有嘉,后经过一番长谈看我深谙经商之道,最终力抗众异封了我为皇商状元,命我离京寻找赚钱的生意,以充实国库。”
凌小柔呵呵笑道:“不是皇上烦你了,不想见就随便找个由头把你打发出来吧?”
荣五朝凌小柔瞪眼,“你岂能如此胡言乱语?皇上是见本状元有经天纬地之材,才委以重任,岂是你说的……你说的烦了本状元?”
凌小柔怕刺激多了他再犯病,果然和脑子不正常的人说话都得万分小心,便顺着他的话往下说,“好好,你是大材,那你说说皇上封你皇商状元,你都是怎么打算的?不会就像这样抢抢别人的生意,然后当成自己的生意上报给皇上?”
荣五脸红道:“本状元自然不会要抢别人生意,这不是误会,误会嘛!”
虽然嘴上说是误会,荣五还是很心虚地得承认他是想要抢来着,谁让快餐店的生意瞧着不大,可一间间地连起来,聚拢起来可是惊人的财富。
“那你说说你都能做些啥,说不得我还有生意要跟你做呢。”
凌小柔对于他的狡辩不置可否,只要他不抢自己的生意,怎样都与她无关,她所关心的只是荣五这个皇商状元是皇上封封玩的,还是真有实权。
若是真有实权,凌小柔这里还真有生意要给他做,比如将蔬菜干等销往各地,需要的人手很多,若是以宁远王的名义来做,各方势力难免会彼此猜忌,其中利益纠葛也很烦人,让荣五来做就不一样了,这些事自然有荣五来烦,荣五办不了还有皇上在,既然封了荣五一个皇商状元,不管是否真是烦了他,皇上都不可能置他于不顾,总是要摆出一些态度来。
可万一皇上真是拿荣五开涮,只想着把他发配的远远的,凌小柔也没什么损失不是?
荣五眼前一亮,朝凌小柔一揖到地,“荣五在这里先谢过小柔儿了。”
荣五早就知道凌小柔赚钱的本事,虽然他也自认赚钱有一套,比起凌小柔他还是自叹弗如,不然也不会是凌小柔创造出快餐店的奇迹,他只能想怎么把这个奇迹抢过来归自己所有。
若是能搭上凌小柔的顺风船,他觉得皇上都能为当初封他皇商状元而自豪,这是多么英明的圣君才能做出的决定呢?
凌小柔摆摆手,“你还是称我凌小姐或表小姐吧,我和你……真不熟。”
荣五眼神暗了暗,曾经他是多么执着地想要娶凌小柔啊,好在如今的他脑子是不大好使,还是知道趋吉避凶,宁远王可不是他惹得起的,就是在凌小柔身后手一直按在刀柄上的莫红绸也不是他惹得起的,只能从善如流地又喊了声‘表小姐’。
凌小柔满意地点点头,不管将来生意做不做成,先让荣五知道彼此身份很重要,免得将来接触多了,他再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凌小柔这才将自己的想法跟荣五讲了讲,除了希望荣五将她做出的蔬菜等干货销往大衍各地,凌小柔提出最大的生意却是与西夷国做的。
西夷土地贫瘠,气候多变,一年到头不是干旱就是多雨,不能大批量地种植粮食,蔬菜更别说了,就是有也不是人人都能吃上,正因如此西夷人多是以放牧为生,一年随着气候迁徙。
若是能将大衍多余的蔬菜制成干菜卖给西夷,调成不同的口味,肯定能受到西夷人的欢迎,再换回西夷的牛羊,那肯定是互利的生意。
而且,生意一旦以大衍国的名义去做,也不怕商人和货物如羊如虎口。
还别说荣五也是有生意头脑的,不管李旬之前封他皇商状元的官职出于何目的,至少荣五做商人比做状元合适多了,听了凌小柔的提议之后,他稍稍一想就明白这里面的利润了。
当即就决定与凌小柔做这个生意,凌小柔也不谈什么利润几几分帐,统一将东西批发给荣五,由荣五自己去卖,到时赚多赚少就是荣五的本事了。
荣五也乐得这样分配,不然记起帐也麻烦,商定之后凌小柔才将此行的另一件事跟荣五说了,“如今生意谈好了,五爷可否将我的人放了?”
“你的人?我没抓你的人啊。”荣五茫然的表情不似作伪,凌小柔的心咯噔一下,当初她来之前只当是荣五派人抓了快餐店的大厨,目的是逼快餐店就范,可看他的反应,难道那个大厨真不是他抓的,可这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凌小柔的疑惑触动到了荣五比较脆弱的神经,荣五指天指地地发誓他绝没动凌小柔的人,凌小柔也相信了,只能让县令继续查找大厨的下落。
该说的说完了,莫红绸还惦记着去吃通县的快餐,催着凌小柔快走。荣五提出请凌小柔和莫红绸吃饭时,莫红绸鄙夷道:“你还能请我们吃什么好东西?”
荣五这辈子最无法忍受的两件事就是被人置疑他的学识和厨艺,相较于学识,自认将祖传厨艺发扬光大的荣五更是无法忍受被人置疑,当时就气的呼呼直喘。
凌小柔怕他再气得病发,真气坏了,她的生意还得再找合伙人,赶紧打圆场,“不如就让五爷露一手,我们也尝尝五爷的好厨艺。”
见莫红绸没反对,荣五这才‘哼’了声,“你们等着吧。”
让县令送他去厨房,凌小柔和莫红绸就做在县衙的偏厅里边喝茶边慢慢地等。
荣五和县令一去不返,等着等着从外面走进一人,大热的天里,手上的扇子摇得飞快,一进来没等看人先嚷开了,“上茶上茶,本县丞渴死了。”
立马就有旁边侍候的丫鬟将茶水端上来,县丞连着喝了两碗茶,将茶碗放下才看到坐在那边一声不响的凌小柔和莫红绸。
当时那双还算好看的眼睛就闪闪发光了,“这这这……本官韩博文……不知小姐还记得否?”
凌小柔嘴角轻扬,“通县县丞嘛。”
“小姐可是来找本官?”韩博文见凌小柔还认得他,顿时就神彩飞扬了,想到当时凌小柔说起过她在通县有产业,难道是知道自己来走马上任了,过来走动的?
凌小柔摇头,“不找你!”
凌小柔的否认看在韩博文眼中就成了口是心非,自认潇洒地摇着扇子,对凌小柔轻浮道:“好,好,小姐不是来找本官的,只是来与本官叙旧。”
“你想多了。”凌小柔冷笑,不过小小的县丞,真把自己看得太算盘菜了,当初怎么就把他这茬给忘了?不然也不会让他有机会跑到通县来膈应人。
韩博文也不以为意,就算凌小柔不是来找他的又如何?他如今是通县的县丞,虽然官不大,手里还是有些权力的,只要凌小柔的产业在通县还不得求到他的头上。
摇着扇子就往凌小柔面前凑,还未等凑到近前,一把带着鞘的刀便横在面前,韩博文吓了一跳,很快便镇定下来。
这是县衙,还有人敢在这里行凶不成?顺着刀鞘向上看去,就看到莫红绸面无表情的脸,“这位小姐,在县衙舞刀弄枪的可不太明智,本官劝你还是火气不要那么大。”
说着,伸手抓住莫红绸的刀鞘,莫红绸顺势将刀从鞘中抽出,刀花一挽,刀便架到了韩博文的脖子上,吓的韩博文惊叫出声,“你……你……你……要造反不成?”
旁边侍候的丫鬟吓的尖叫,手上的茶壶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茶水和碎片溅的到处都是。
“闭嘴!”莫红绸刀花再一挽,贴着韩博文的脸,刀从这边架到了另一边,同时韩博文的几丝头发飘落,韩博文这回连叫都不敢叫了,双腿打着哆嗦还得安慰旁边还在尖叫的丫鬟,“听话,别……别叫了!”
丫鬟捂上嘴,不敢出声,刚走到外面的县令听到偏厅里的混乱,不知发生了什么,赶紧带人冲进来,就看到莫红绸拿着刀抵在韩博文的脖子上,地上又是茶水又是碎片,还有一缕头发,显然是被莫红绸的刀给削下来的。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他知道莫红绸和凌小柔的身份,不管是谁对谁错,他也只能教训看起来很惨的韩博文。
“县丞,你不是去乡下视察了,为何出现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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