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KTV包间内,音乐声被开得很大。大理石茶几上横七竖八地堆满了酒瓶——红酒、洋酒、啤酒……
“神啊!求求你收了我吧!”
看了看坐在环形沙发两边的闺蜜们,牛莎莎放下手里喝空的啤酒瓶,对着麦克风发出了一声无力的嘶吼。
她的旁边,姚梦雨立马从男朋友的怀里抬起头来,瞪了她一眼,“你唱歌就唱歌,嚎个什么?”
姚梦雨是牛莎莎最好的闺蜜之一,可现在她眼里射出的却是被打扰了好事的不满,而她那有钱的男朋友扫过来的眼风也非常不善。
“……”
牛莎莎无语。
看着她们近乎于杀人的眼神,牛莎莎忽然之间才觉得自己有错,应该去悔过。大家都是差不多二十七八的年纪,找个男朋友不容易,她觉得自己不该破坏她们甜蜜的气氛。
于是,她拿起了另一瓶啤酒,长叹一声后继续喝酒唱歌。
每次出来HAPPY,闺蜜们都成双成对在霓虹闪烁的包间里上演各种亲密画面,每次牛莎莎都会觉得自己当初报考特种部队就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特种部队高强度的魔鬼训练不但晒黑了她的肌肤,还练出了一身死硬的肌肉和彪悍的性子,活脱脱的一个女汉子,害她一点也不得异性的青睐,都快混到必剩客了依然无人问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到了地方后与姚梦雨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主要负责跑销售,有一份不错的薪资。这让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感觉到一丝平衡。
唱了一会儿歌,又喝了几瓶酒,牛莎莎实在看不下去闺蜜们你侬我侬的样子,起身摇摇晃晃地去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里,牛莎莎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一张类似沙皮狗的大脸足足占据了半面椭圆形的镜子。
人说:秀色可餐。看着镜子里的面容,别说找男朋友,她自己都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
其实,牛莎莎为自己制定的的人生目标并不高,不过就是“有颜、有钱、有美男”而已,但就她现在这条件,恐怕是已经人生无望了。
“砰!”
牛莎莎正在为自己的爱情哀叹,突然,包间门被人猛地一脚踢开,紧接着,外面传来一阵吵杂声,好像有许多人冲进了包间里。
牛莎莎显然是喝得有点醉了。她脚步虚浮,踉跄着走过去打开了卫生间的门。
乖乖!
包间里一下子多出来男男女女十几个人,个个满脸怒容,手里都提着棒子或刀子。其中一个女人正指着姚梦雨大骂,而姚梦雨的有钱男朋友则一脸囧态,拉着那女人低声下气地说着什么。
那些人呈幻影似的在牛莎莎面前晃来晃去,她甩了甩不太清醒的脑袋,仔细一听,敢情才是天杀的姚梦雨做了别人的小三,人家正主儿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了。
那女人骂着骂着忽然动起手来,后面的一群人也跟着情绪高涨。牛莎莎虽然看不起姚梦雨的行为,也很同情那个正主儿,但姚梦雨好歹是她的闺蜜,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不是?
于是,牛莎莎当机立断,第一时间就冲了出去。
以牛莎莎平时的身手,十个八个的根本不在话下。但现在不一样,眼前的战斗实力出现了明显的差距——第一,那些人手里都拿着家伙;第二,牛莎莎喝醉了,连站都站不稳。
又于是,她刚迈出一步,两只脚就自己绊在了一起,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去。同时,由于包间里人太多,牛莎莎将面前的一名男子扑倒在身下,那人很不幸地做了牛莎莎的肉垫。
牛莎莎的左胸处猛的传来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截仿佛刀把的东西插在了她的胸口上,只是因为她自身的体重和扑倒时的力量,现在只能看见半截刀把了。
牛莎莎虽然醉了,但她敢肯定那绝对是一把刀子。
为什么那么笃定?因为她的胸口痛嘛!
牛莎莎努力撑起上半身顺着那只还握着刀把的手往上看去,一张惊慌失措的脸庞映入了她的眼帘——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被她压倒的男子惊得连声解释。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时间,醉醺醺的牛莎莎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可能也是出于想弥补过错吧,那男子慌乱之间,居然又一把将刀子从牛莎莎的身体里拔了出来。
顿时,一股鲜红瞬间从牛莎莎的胸口处喷射而出……
我擦!你丫的是嫌我死得不够快么?
那男子是不是故意的已经不重要了。随着刀子被拔出,牛莎莎趴在那男子的身上双目瞪圆,只感觉自己身体内的酒精和生命气息都在快速地流失,包间里闪烁的霓虹也在她眼前渐渐模糊。
尔后,她仿佛听到了闺蜜们惊恐的呼叫声,又仿佛是听到了上帝亲切的召唤声……
——+——
——+——
痒!好痒!面上有什么东西在扫拉扫去?
牛莎莎迷迷糊糊地伸手挥打那讨厌的东西,触手间却是一片毛茸茸。
缓缓睁开眼,一段近距离放大的黄黑相间的圆柱体正在她的眼前如摆钟似的晃来晃去。
微微转头,圆柱体渐渐变成了一片黄黑相间的毛毯,正要伸手抚摸那漂亮的毛毯,又觉得不太对劲——
那不是毛毯,而显然是个庞大的老虎屁股,还散发着热热的体温。
危险的气息!
牛莎莎瞬间翻身而起,眸光唰地一寒,双手握拳拉开防备之势,浑身的每一个细胞立刻就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
果然是一只毛色黄黑相间的成年老虎半卧半坐在她面前,而她刚刚就躺在老虎的旁边,头正好挨着老虎的屁股。那老虎深黄利爪,虎目半眯,随着它的鼻子呼呼出气,嘴上的胡须一颤一颤的。
牛莎莎惊出了一身冷汗,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老虎,脑子里迅速地分析情况——她现在什么武器都没有,虽然是特战队员出身,但仅仅靠近身肉搏对付这么一只成年老虎,风险还是很大的。
而那只老虎听到动静,并没有像她想象中那样立刻扑过来攻击她,而是趴在那里缓缓回头,不屑地扫了她一眼,那动作轻缓得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
牛莎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老虎那一扫,眼神迷离*,不显凶恶反而觉得妩媚之极,风情万种。
老虎也会风情万种?一定是她看花眼了。
老虎虽然暂时没发威,牛莎莎可不敢把它当一只病猫看。她丝毫不敢大意,保持姿势和老虎僵持着。一旦老虎有任何动作,她都会以最快的速度发起攻击。
一秒,两秒,三秒……
风声,灌木唰唰抖动声,安静异常。
十多秒之后,牛莎莎舒了一口气。看来这老虎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否则的话,刚才她就不会那么安然地躺在它的屁股边闻屁了。
难道是生病了?或是受伤了?亦或是专门为了在这里守着她的,并没打算伤害她?
牛莎莎胆子稍微大了些,手耳保持着高度戒备,头往前凑了凑,想看清老虎是不是受伤了。空气中,一阵淡淡的酒味随风飘进了她的鼻子里。
酒?
牛莎莎的意识这才回笼。她好像正和闺蜜们在KTV里唱歌,喝了很多酒,然后她好像被人误捅了一刀,鲜血直飙。再然后……再然后她好像就想不起来了。
被捅了,她不是应该被送去医院吗,怎么送到动物园里来了?
借着老虎不搭理她的功夫,锐利的眼神环顾四周。眼前断崖峭壁,奇峰怪石,斑驳斜划的阳光,郁郁葱葱的树林……
这里毫无人烟,根本不是动物园。
难道她又回了特战队,正在丛林里执行任务?不可能,不可能!
牛莎莎脑子里不断地冒出各种疑问,又不断地否定。
最后,她一口咬在自己的舌头上,很疼!
疼,就证明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难道是闺蜜们的恶作剧?
恶作剧她倒不怕,问题是她的面前真真切切地有一只“风情万种”的老虎,她现在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哦!对了,她不是被人捅了一刀么?牛莎莎条件反射地一把摸向自己的胸口。
这一摸,她险些跳起来。
擦!她引以为傲的大咪咪不见了,现在平平的,成了飞机场,那平整的程度绝对能够起降波音七四七和空客三八零。
低头看了看,她才发现不见了的不仅仅是胸,连她昨晚穿的衣服都不见了。胸前交叉裹着的不知是什么东西,视线再往下走,仔细辨认间,才看出来自己身上穿的竟是交叉着栓腰带的古装。
对,是古装——逶迤拖地的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宽大的衣摆和袖口上还绣着浅紫色的花纹。
野外,老虎,古装。
所有的事情都透露着诡异的气息。
牛莎莎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懵,难道一切都是她做的梦?但这梦也未免太真实了一些,最诡谲的是她甚至能清晰地记得刀入胸口时的疼痛感,但胸口处却没有任何的伤口。
瞄了一眼那老虎,老虎也瞄她,但那虎目毫无威慑力,若不是它真切切地就在面前与自己对视,牛莎莎都快要相信它一只玩具老虎了。
忽然,那老虎动了动,像是要站起来了。
牛莎莎瞳孔一缩又赶紧握紧拳头,谨慎地注意着老虎的一举一动。
那老虎缓缓站起身来,浑身猛地一抖,那气势看上去像是又找回了森林之王的威猛。
牛莎莎慕地退后一步,脚趾抓紧,双拳依然保持着防备之势,但额头上已是一层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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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全架空,历史背景无需考据。
文文的前五章都是后文的铺垫,希望妞们多点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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