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被绑在这,全身动弹不得,面对虎视眈眈的铁锅和雨衣人,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但我还是强作镇定,深吸一口气道:“铁锅,你不应该把我绑到这来,万一我家人发现我长时间没回家,报了警,恐怕到时候对你也没什么好处吧!?更何况,在城南分局,我还有一位重量级别的好朋友,到时候,她一追究起来,这小小的废弃水泥厂,是藏不住我的,再坏点,你背后的家族也要跟着遭殃!”
我知道,现在放狠话也没什么用,倒不如省点心,把后台搬出来,让铁锅也能忌惮忌惮,毕竟,他家族的产业可全是在城南这块地儿,还有黑色链条在地底下运作,这些,除了道上的人,还要和明面上的打好关系,警局首当其冲,非要查起来,安小莉那里,凭着她刑警大队副队长的身份,绝对是最大的威慑。
然而,我想我错了,听到我的话,铁锅咧了咧嘴,凌着眼睛斜撇了我一眼,颇为不屑道:“林南,你少在这威胁我了,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叫安小莉,上次那件事,应该就是她暗中运作才化解的吧,不过不要紧,现在,你仍旧在我手中,到了随我蹂躏的地步,另外,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家族已经抛弃我了,所以,我无牵无挂,现在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复仇,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林南,你应该为你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说完,铁锅双眼红了,透出别样的光芒,这是嗜血的光芒,带着仇恨,好像我这里,对他来说,就是滔天恨意,想来也是,如果不是我,恐怕他现在,还稳坐城南高中老大的位置,号令一呼,百人相呼应的存在,甚至可以扩展蓝图,凭着自己的本事,凭着自己的实力,进军城南整块片区。,现在,一切的一切,以成泡影,再宛然也没用。
可是,他不知道,他不明白,这些,都是他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他对沈芸芸有窥视之心,还险些对沈芸芸做那事,我是不会发飙的,沈芸芸,是我姐,她....对我来说,就是不可触犯,不可亵疏的逆鳞,只要谁动了她,不管怎样,我宁可冲冠一怒为红颜!
然而,我知道,铁锅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他的内心,把我当成了恶魔,是极度恨我的,和他讲道理,已经没用了,想想倒是通了,他把我弄这来,一定不安好心,只是,我还不清楚他的具体目的,所以,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坦然道:“铁锅,你把我弄这来,应该不是简简单单的教训我一顿就可以了吧,说吧,你还有什么目的?”
我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话,好像成了惹恼铁锅的最后一根烧火引线,他眯起的双眼陡然一瞪,睁开之际比铜玲还大,径直出手,充满疤痕的双手揪住我的衣领,龇牙咧嘴道:“林南,死到临头了,你还装逼,你现在是不是轻松啊,是不是不怕我,那好,我就给你一点压力,让你也好好明白明白,什么叫水深火热!”
说完,他一脚重重踹在我小腹上,受到这股突如其来外力的冲击,顿时间,我闷哼一声,感觉体内五脏六腑颠沸流离,快要脱离自己的身体,头,也莫名地有些晕眩,尽管已经这样了,铁锅,并没有放过我的意思。
他不知道从哪寻出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在我身上狠狠抽击,第一下,是落在我鼻梁骨上,那种钻心的疼痛,刻骨铭心,落下来的时候,我感觉眼前一片黑暗,好像鼻梁骨都是塌陷的,第二下,钢管落在我的肩头上,依旧是钻心般的疼痛,带些麻木...
一直到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除了疼,还是疼,浑身骨头,散架了一般,莫名的,苦楚的泪水从我眼角流下,缓缓滑落,但在这种虐待中,我渐渐麻木了,好像疼痛,已经从我的体内剥离了出去,唯一有的,还是灵魂上的那种煎熬。
尽管我是练家子,也有了一定的抗击打能力,但被铁锅这么一番狂揍下来,双眼竟然迷离了起来,头脑也是昏沉一片,现在,我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睡觉,睡过去,就不醒来了,灵魂剥离出去,去追求那片光明,寻匿一片祥和之地。
直到最后,铁锅一棍子往我的三角部位打去,我才从猛然中,惊醒过来,身上所有的疼痛,在这一刻,被架空,那里,是男人的标志,同时是男人的性福之地,如果废了,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严重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简直比死了更难受!
所以,关键时刻,我撕扯嗓子,眼见着铁锅手中钢管在我瞳孔中无限放大,大吼一声:“铁锅,你不能这样,你也是道上的人了,不可能不懂,就算你想报复我,至少要讲讲道上的规矩吧!?”
道上,确实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男人那里,是不能随随便便乱动的,就算双方有大仇大怨,也要遵守这个规矩,就像两国交战,不能攻打带有红十字的救护车,也是一样的道理,毕竟,都是同性,男人间,何必相互为难。
可是,铁锅已经疯狂了,现在的他,双目通红通红,脸色煞白煞白,对我的仇恨,到达了极点,已然没了理智,咧了咧嘴,怒吼道:‘林南,少几把在这和我讲道理讲规矩了,今天我就要彻底废了你这条骚辫子,你不是说沈芸芸是你的逆鳞么,好啊,有种就去拥有她,占据她的身体,不然,一切都是瞎扯淡!”
说罢,他手中顿住的钢管再次落下,直击我的三角部位,我只感觉,那里,冷意上涌,如坠冰窟,好像那里已经被剥夺,一切无感。
然而,就在铁锅手中钢管带着森冷之意,无限接近时,铁锅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雨衣人动了,他身形一绰,如一道剑影,缓神间,悄然到达我身边,伸手抓住气势汹汹的钢管,抬头看了一眼铁锅,彷如一个垂暮的老人,发出低沉而又沧桑的声音,劝道:“铁少,道上的规矩还是要讲的,不然传出去,落得个笑话!”
没想到像木头一样的雨衣人会突然出手阻止,铁锅微微愣了一下,但他心有不甘,旋即咧了咧嘴,冷冷道:“风叔,我都被家族抛弃了,家族的产业也继承不了,从此往后,恐怕我就要成一个独夫了,还有什么笑话不笑话的,就算名声全数毁了又怎样,只要能让这小子生不如死,我都不怕!”
雨衣人面色不变,依旧沉声道:“铁少,你可以不顾名声,但我不可以,所以,处理这小子,随便卸他一条胳膊再挑了手筋就可以了,让他永久不能愈合,成为残疾人,咱们的目的也能达到,到时候,照样让他生不如死!”
其实那时候,我早就吓得不轻,额角冷汗也流了下来,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对那东西,我还是蛮在意的,可雨衣人的突然阻止,给了我希望,我还以为,他是道上的老人,德高望重,不屑于玩小手段,见铁锅这么虐待我,肯定会考虑放过我这小生的,然而我错了,大错特错,尽管他和铁锅出发点不一样,但他们的目标,都是废了我!
隐隐间,我感觉我生的希望迷茫了,不管是何种处理方法,出去后,我都会成为废人一个,对于白姐那句调理好了接替狼盟的保证,也将付之东流,狼盟的前途,似乎看不到光明,更让我心生恨意的是,铁锅想到了新点子,放下钢管,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一道清秀靓丽的女声,听到这声音,我惶恐了,整个人都处于震颤状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