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心也担心的看着白竹兰说:“他始终是你的兄长,你……你真不再和他来往了吗?”
“走什么走?这样亲戚,还有走的必要吗?”白竹兰这些年不止心里憋着一口气,更是伤心透了。
那可是她唯一的亲哥哥,在爹娘去世不过半年,就不许她再回娘家去了。
她嫂子更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总往娘家跑成什么样子?
后头,因为她气愤的和他们吵了一架,她哥就狠心的说再不许她回娘家了。
四年了,她年年去祭拜父母,偷偷摸摸的都像做贼一样。
他们逼她至此,如今还想沾她的光?休想!
李安心抱住了白竹兰,他知道这些年来,她心里受了太多的委屈。
都是他不好,他没能给她一个好日子,害她娘家婆家两头受气,还要照顾她和孩子,不是逼不得已,都不想一通火。
这些年他知道她憋坏了,以后,他一定不会让她忍着任何人,任何事了。
“安心!”白竹兰抱着李安心大哭起来,这些年是孩子支撑着她打起精神过日子,也是因为这个男人尽其所能给她的温暖温柔,她才没有真的压抑的疯掉。
她也曾是爹娘手心里的宝,曾经那样肆无忌惮的活着,可是后来……
李如意拉着妹妹和弟弟,喊上阿墨,都出了去。
李吉祥到了干干净净的庭院里,就是咬牙怒气道:“奶奶一家人给娘气受,舅舅一家人也来到咱们家里捣乱,大姐!你说这是为什么?为什么以前我们没钱要受气,现在有钱了还要受气?”
李如意拉着他们都去了东边屋子里,坐下来后,才温柔对她解释道:“吉祥,没钱的时候是受别人欺压,有钱的时候是被人恶心。欺压是咱们反抗不了,恶心?咱们可是不怕那些人,打或骂,让他们不敢再恶心咱们,也就是了。”
李吉祥听了大姐的解释,才知道两种性质是不一样的。
处理的方式,也可以不一样。
“吉祥,咱们做事要用脑子,那怕是教训了人,也是不能留下把柄的,懂吗?”李如意怕这个傻妹妹冲动的真去骂人打人,便搂着她,开始给她细细解读,论何为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运用之法。
李惟宽靠在阿墨怀里,小声说:“墨哥哥,你觉不觉得大姐好可怕?”
“嗯?”阿墨不解的低头看着他,又转头看向笑得狡黠阴险的李如意,是很聪明吧?
“大姐好可怕,出手能揍人不留痕,出口能骂人不带脏字。”李惟宽启蒙比较早,三岁的时候就跟着原主认字。
虽然当初没有书本,可原主脑子里的学识,却胜过老李家老四肚子和屋子里所有书本的学识。
也是因此,本就聪明伶俐的李惟宽,跟着原主三年启蒙,学的比私塾里读书孩子学的还多。
李吉祥也是因为跟着原主读书认字,和村里那些自小定型家长里短的小姑娘不一样。
她看得远,也一直记着“学无止境”这句话,更想去外面走走看看,看看外面到底天地有多大,人物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