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折夜疑惑的看着面前咄咄逼人的男人。
“陆景深,我好像没得罪过你吧?”
之前碰面,他们顶多是两看相厌,今天陆景深也不知道是受什么天大的气了,全往他头上算。
简直素质全无。
陆景深笑的轻蔑,“我单纯看不惯你,怎么了?有意见?”
他怎么可能承认,是在老婆身上积累的闷气。
不敢怒,更不敢言,他敢作一下,许心寐就真敢掉头走。
霍折夜气急的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尖。
“你!”
陆景深看着他挑衅的手指,浑身的气压危险。
避免这场闹剧持续下去,舒漾拿起自己的包,看向霍折夜。
“还是刚才那些劝告,我的建议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霍先生要是不喜欢拧螺丝,还有个岗位也挺适合你的。”
“这么喜欢管别人家事,在工厂门卫处当个保安也不错,少走几十年弯路。”
随后,舒漾挽着许心寐,两人后面还跟着个陆景深,一同离开了茶馆。
陆景深把车开过来,“我送你们。”
有些犹豫的舒漾,接到一通熟悉的电话。
祁砚的声音渐渐传来,“老婆,我有份紧急文件,需要回翻译院处理一下。我让管家去接你。”
舒漾看着眼前的车,“不用了,陆景深正好在这,他可以送我们回去。”
“嗯。”祁砚刚应完声,忽然想到什么,又说。
“我和他真的不熟。”
舒漾被他一本正经的胡扯逗笑,“知道了,快去忙吧。”
挂完电话,舒漾脑海里就顿时出现许多想法。
祁砚不在家,那她岂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得赶紧把针剂找到才行。
舒漾被不熟的陆景深送回家后,立马戴上手套开始进行大搜查。
家里太大,时间有限,舒漾直接采取排除法,专挑隐蔽的地方找,就差没钻床底下。
舒漾累的出汗,忍不住吐槽祁砚,“你是真能藏啊!”
扒拉半天,最终,针剂没找出来,反正倒是把消失的红酒瓶翻出来了。
“……”
翻译院。
祁砚处理完工作,就接到陆景深的电话问候。
“在干嘛呢?”
祁砚摘掉眼镜,靠在椅子上放松着,“工作。”
很快,陆景深更加贴心的问候传来。
“别他妈一天天就知道工作工作的,你老婆都要被人撬走了,还一无所知呢?”
“霍家那俩个野崽子,就盼着舒漾恢复记忆甩了你呢。”
操心了半天的陆景深,没想到却等来祁砚一句——
“我知道。”
陆景深心肌一梗,“你他妈你知道你还这态度?你到底怎么想的?”
祁砚拿起手机去到窗台外,声音再也不如刚才那般平静。
“我怎么想的?我能怎么想?我他妈这辈子,都没这么胆战心惊的迷茫过。”
“一边想着漾漾要恢复记忆,那就由她,一边又怕她甩了我,想控制她。”
“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祁砚已然是陷入了两难的地步。
“……”陆景深沉默后,恨铁不成钢的骂道,“谁他妈让你当初作孽太多!”
“其他的我就不说了,光是感情这方面,多少人怕你陷进去,告诉你别玩过头了,你倒好,仗着人家喜欢你,恨不得往死里作。”
“诱着她喜欢你,教她这那的,最后对她爱搭不理。人家醒悟了,你还风光着呢,过后才开始后悔。”
“孩子死了你来奶了,人他妈是好惹的?”
陆景深至始至终都记得,一场名流酒会结束,舒漾那个时候年纪还小,又喝了酒,拉着祁砚的西服不肯撒手,让他带她回去。
祁砚倒是潇洒,说不管就不管。
“别跟着我。”
男人眼神语气凌厉的,顿时把小姑娘吓哭了。
其中似乎有些误会,但舒漾都哭成那样,祁砚丝毫不为所动,大步流星的离开的会场。
最后还是江郁背地里让人送她去休息。
祁砚接着电话一言不发,手里捻着根没点燃的烟,慢慢揉碎。
既然如此,那就让他的宝贝,在他身上十倍百倍千倍的玩回来。
他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