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里有多不甘,有多嫉恨,章荃玉都不得不承认,风雅颂很强。
但是作为拿奖无数的前辈,她也不差!
她不会容许自己的演技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后辈盖过去,尤其是还当着现场这么多人的面!
章荃玉调整了一下呼吸,将心里的所有杂念摒弃。
而后端起女帝的架子,沉着声音接戏:“人生如棋,落子无悔,真是个好名字。”
……
一个片段演完后,现场鸦雀无声。
因为所有人都没料到,风雅颂作为一个没有任何代表作的爱豆,竟然能全程压着章荃玉这个视后演!
她反串的齐落衡,礼数周全,隐忍克制。
神态、动作与台词相辅相成,将一个为了家族忍辱负重的世家公子的形象活灵活现的呈现在大家眼前。
而章荃玉饰演的夜挽澜,则全程沉着声音、端着架子,看似很有威仪,很符合人们心中的女帝形象。
但是却缺少了夜挽澜的个人特质。
她只是在模式化的饰演一个女帝,而非夜挽澜。
两相对比,高下立现。
章荃玉也意识到自己的表现被对手碾压,所以没等面试官们开口,她就急着替自己找补道:“我能再试一段吗?刚才那段还没完全进入状态,没发挥好。”
面试官们点头后,她又挑选了一个片段。
几乎在她说出那个片段的瞬间,风雅颂意识到,也许她并不仅仅是想要通过贬低自己演技的方式来报复自己。
因为她挑选的是夜挽澜和原男主因造反成功后的利益分配问题谈崩后,原男主不死心,再次约夜挽澜出去,劝说夜挽澜的片段。
在这个片段里,原男主再次以后位、一生一世一双人和他们日后儿女绕膝、琴瑟和鸣的美好生活来蛊惑夜挽澜,试图动摇她干政的决心。
而夜挽澜油盐不进,不管他说什么,都能有理有据的怼回去。
原男主劝说不成,就开始道德绑架,指责夜挽澜和他向来瞧不上的那些高门贵女们一样,是贪慕权势的庸脂俗粉。
夜挽澜反唇相讥:你不贪慕权势,又为何要举兵造反?如果只是为了推翻暴政,造福百姓,那你直接把皇位让给我也能达成同样的结果,甚至我很有可能比你更加的励精图治、勤政爱民,否则你也不会选我为幕僚。
两人唇枪舌战,互不相让。
原男主的所有心思都被她一一挑明,因而恼羞成怒,竟生出了强占她,让她除了委身于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的龌龊想法!
面对他的暴力侵|犯,夜挽澜抵死不从,甚至还趁其不备,狠狠的甩了他一记耳光,将他打醒.
第二段试戏很快开始。
少了对对手的那份轻视之后,章荃玉的表现确实比上一段表演好了许多,但也只是和她自己比起来有进步。
和发挥稳定的风雅颂比起来,她依旧全程被压制。
不过对于她来说,孰优孰劣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怎样合理的利用这段剧情,让眼前这个让她颜面尽失的小贱人得到教训!
随着眼前入戏极深的人逐渐被自己的台词激怒,章荃玉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心说你这么会演,等会儿我为了显得更加真实,不用借位,直接甩你一个大耳光的话,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就算你介意,你又能拿我怎样呢?我只是比较敬业,拍戏的时候不喜欢使用各种弄虚作假的手法糊弄观众罢了~
思绪翻飞间,风雅颂已经扑上来,像头饥渴难耐的猛兽般,将她按倒在地。
章荃玉惊恐的瞪大双眼,一边抵挡着她游走在自己身上、四处作乱的手,一边厉声质问:“谢玄知!你干什么?”
谢玄知上身的风雅颂猩红着一双眼眸,看向她的眼神爱恨交织。
“干什么?”她的指腹在章荃玉的脸上摩挲着,唇角的笑容逐渐从温柔转变为疯狂,“当然是毁了你,让你成为一个没人要的残花败柳,这辈子都只能跟在我身边了。”
她的语调不徐不缓,甚至能称得上温柔。
视线却像是一条紧贴着她的皮肤爬行的、冰凉黏腻的毒蛇一般,让章荃玉不寒而栗。
“不”章荃玉摇着头,晶莹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眼神却依旧坚定道:“你以为你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就能让我屈服,从此甘愿成为你的附庸吗?白日做梦!”
“如果只是被强迫着和你睡了一觉,我就成了你口中的残花败柳,那么强迫我跟你睡的你又是什么?强|奸|犯?烂黄瓜?”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都不怕被人指指点点一辈子,我这个受害者又有什么可怕的?你最好一点反杀的机会都别给我留,否则等我上位之后,一定立法将你这种随意奸|淫他人的烂黄瓜千刀万剐!”
“谢玄知!我说到做到!”
而不管她怎么骂,风雅颂都充耳不闻。
她像头发了疯的野兽一般,被刺激得连最后一丝美好形象都懒得在心爱之人面前保留。
又或者说,谢玄知从头到尾都没有爱过穿越到夜挽澜身上的夜怡然。
他爱的是那个被魂穿之前对他百依百顺、甘愿为他付出一切的夜挽澜。
但也仅仅停留在宠爱一只温驯又忠诚、还十分有利用价值的小宠物的阶段。
一旦这只宠物有了自己的思想,不再心甘情愿的为他所用,他照样不会手软。
因为他从头到尾最爱的,只有他自己。
逐渐被带入戏里的章荃玉挣扎着、咒骂着,试图摆脱身上人的钳制。
而时常被重憬琛摁在身下‘欺凌’的风雅颂对男人的那些手段再清楚不过,演起这种戏来竟格外的得心应手。
她一只腿跪压在章荃玉的两条腿上,使对方的双腿动弹不得。
紧接着用手抓着章荃玉的两只手腕,摁到一侧。另一只手在章荃玉身上肆意的游走着,无实物表演宽衣解带。
章荃玉眼神倔强的望着她,即使手脚全都被压制,依旧不肯屈从。
她趁风雅颂不备,猛的将头一歪,对着风雅颂钳制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张嘴就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