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楼阿彩又去了大柳树下坐着。感受着这个阵法到底害了多少人,困住多少冤魂。
然而坐了半天,除了川子这一个但还被她给整出来了。然后就没有一个人了。
楼阿彩睁开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要是没有困到冤魂,他布下这个阵法干嘛?显得他懂得多,玩呢。
“别让老娘查到你,要不然烤熟了吃。”说完又闭着眼睛感受,依旧是没有。
气的楼阿彩站起来踢了大柳树两脚,便开始围着村子转着。
“这个村子风水挺好的。”说着继续看着村子。突然感受到一阵半阴不阳的气息。
楼阿彩顺着找去,看见了一个破旧的屋子,黑色的瓦房已经倒塌了半间。满院子的杂草只有一条小路看着像是有人走过一样,屋顶的烟囱冒着淡淡的烟。
楼阿彩推开破旧的屋门走了进去 ,炕上坐着一个老头子。紧闭的双眼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个瞎子,身着黑色的褂子留着白色长长的胡须。
楼阿彩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半阳人,就是能在人间通晓一些地府之事。
“谁来了,老朽多少年不给看了,请回吧。”炕上坐着的老人说着话,声音低沉苍老。
楼阿彩没有说话,看着这个屋子转一转。原来阵眼在这啊,“你请不动的老祖宗来了,怎么看不出了么?”
楼阿彩挥手便成了地府女阎王的样子,王座也顺势从地府上来,女阎王便坐了下去。
“不知尊者圣驾,还望海涵。”老人提起了精神,面向阎王说着。
“镇守在这,当初究竟是谁在此地做下阵法的,不知道这是禁术么?”说完周围狂风大作,厉鬼哀嚎着。
“知晓禁术,但却未曾害过一个人。”老人执着的说着。
“是么?那川子呢?”
“是他的命数极阴才误丢了魂魄。”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女阎王一个出手就将他打在地上用捆鬼索捆了起来。
“啊——尊者饶命啊——”老人被捆在地上哀求着。
“不说的话,便去迷魂殿走一趟吧。”女阎王坐在王座上冷冷的看着他。真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呢,现在居然糊弄到她阎王的头上了,真是胆子肥了。
“尊者,我说,我说。”老人终于忍不住疼痛在地上哀嚎着最后忍不住了开口求道。
“说吧!”捆鬼索便消失了。周围的鬼嚎也都停止了。
“我是第十五代传人了,每代传人不过六十岁就死了,我是因为不再有传人也不会在守着这个阵法才活到如今。本打算就此废了这个阵法,可谁知前几日阵法重启了。”老人说着。
“这个阵法是谁设下的?”第十五代,看来这里猫腻还不小啊。她地府里还有这样的鬼才呢,看不出来啊藏的挺深。
“小老儿不知了,一代又一代没有动静,到小老儿这便已经失传的差不多了。”
“本王要找到这个设阵的人,还有当初为什么要设这个阵法。把你师祖召唤上来。”
“小老儿无能,召唤不了师祖。”他师傅都没教过他,他不会啊。
“呵!废物!”什莫都不会还是个半阳人呢,白瞎了。
说完屋内便恢复原样,楼阿彩走了出去。刚刚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看来在人间找不到什么线索了,楼阿彩想着,然后回家去了。
躺在西屋炕上。“黑无常,看看最近鬼界哪殿有小动作。”
“是,阎王。”黑无常应着。
“都已经是鬼了,为什么还要作死呢?被女阎王查到不得褪他三层皮。”说着开始查去了。
楼阿彩睁开眼睛,仔细想着为什么上百年不动就要打算破阵了,却又突然有动作了呢。
是鬼界谁发生了什么?这个阵法就是找到合适的魂魄偷天转命 。但是鬼界有名的王都活的好好的呢,没必要整这样一个小破阵啊。
“阿彩想什么呢?”沈嘉国回来就看见她盘着腿坐在炕上一动不动的。
刚从寇淮那回来浑身的土和汗,沈嘉国拿了一个旧毛巾擦着身子。
“想你啥时候回来呢。”楼阿彩突然冒出来这句话,她本想说会有人已经能活一百岁了时间够长了却突然不想死么。
结果看着他擦身上的汗嘴瓢了。
“想我了。”沈嘉国洗了毛巾拧干说着,阿彩自从昨天好想变了个人一样。以前从来不说这话,今天倒是说了。
“我今天搁村子里绕,结果看见一个特别破的房子居然还冒着烟。那里还有人住么?”
“有人住,你进去了么?”
“没有。”
“以后少去那。”
“为什么?”
“从小我奶跟我说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沈嘉国坐在炕稍上,趴在楼阿彩腿边。
“阿彩,给我捶捶背。”
“嗯!”楼阿彩跨坐在他后腰上给他捶背。
“村子里谁年龄最大啊?”
“曾奶奶,今年九十五了。”
“她在哪住啊,我是不是都没见过她。”
“那棵大桑树那边,她当年被土匪抢上山当过压寨夫人,后来因为她那个土匪改邪归正了就在这片住下了。”
“为什么她能让土匪改邪归正啊,这么厉害!”不简单的人啊。
“我奶跟我说,是因为她长的很好看,土匪不忍心让别人叫她压寨的。就不当土匪跑来当个农民了。”沈嘉国告诉她小时候他奶奶给他讲的。
“是么,有时间我能去看看么?”有多美呢,她想看看。
“明天带你去。”
院子里传来动静,楼阿彩起身看了看是村长跟沈嘉安回来了。
“叔儿和嘉安回来了。”楼阿彩说。
“去乡里开会去了,看来回来了。”沈嘉国不想出去看,他这背捶的正舒服呢。
“阿彩,嘉国出来吃饭了。”村长媳妇儿喊着他俩。
“开会啥事啊?”村长媳妇儿问着村长。
“没啥大事,还是那些呗。”村长喝了一口苞米碴子粥。
“今天正好碰到他姐夫了。说过两天让张熙过来跟他大舅练练拳脚功夫,省得搁家气人。”村长又说。
“好啊,嘉国还没见过你外甥呢吧,四岁了正是调皮的时候。”村长媳妇儿笑着说,一说起这个外甥她是很喜欢的,上回因为他生病了没来的了定亲宴。
“行!”四岁慢慢练着就当提前练习带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