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彩回来了。”屋里的镇长媳妇儿和沈思思正在屋里坐着呢,听见楼阿彩的声音赶紧下炕趿拉着鞋走了出来。
沈嘉国没去正屋,打发大宝二宝出去玩了。自己去西屋赶紧把楼阿彩的东西收拾到原来的位置。
一阵忙活过后沈嘉国终于把西屋都收拾回十年前的样子了。看着熟悉的样子沈嘉国松了一口气。
“干什么亏心事呢!”
“没有!”沈嘉国听见声音赶紧转身过来看着门口的楼阿彩。
“是么!”看着他明显的心虚样,楼阿彩没揭穿他。
抬腿迈进西屋,熟悉的坐在炕头环视着四周。
“待会儿咱就回去了。”
“啥?”楼阿彩疑惑的看着沈嘉国,掏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她没听错吧,待会儿就回去,就在这待这么小会儿?
“我的话,你是半点没进耳朵啊!”沈嘉国啧了一声,伸出手指点了一下楼阿彩的额头。
“你敢待会儿就走,我保证妈会生气。”楼阿彩肯定的说着,“还有,待会儿别让我说。”
她不想当挡箭牌。
沈嘉国蹙眉想了一下,这的确是真的。但是,他想回去啊!
“媳妇儿~”
“别撒娇,不可能!”楼阿彩抬手推开倒过来的沈嘉国。
“那……明天回去!”沈嘉国退一步。
“再说!”
倒在楼阿彩腿上的沈嘉国侧头咬了一口她的腿,恨恨的磨了磨牙,他又失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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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大宝二宝在西屋的炕上闹的翻滚着。
“见你是女的,我让着你。”被摁在炕上趴着的二宝不服气的开口。
“打不过就打不过,还给自己找理由。”大宝丝毫不留情面的拆穿他的谎话。
“开玩笑!我会打不过你!”二宝嘴硬的不屑了一声。
二宝用尽全身力气跟大宝打了个平手。
“别闹了。”沈嘉国见他俩差点踢到楼阿彩,赶紧护着楼阿彩凶了一句大宝二宝。
“他俩天天打?”回来这几天她除了看见他俩不是在打架就是在吵架,天天都这样,不嫌闹吗?
“差不多!”沈嘉国已经习惯了,随意的点点头。
“过来跟我试试?”楼阿彩来了兴趣对他俩说着。
随后,满头黑线的沈嘉国坐在炕头当着裁判,看着他们娘三个对打。
“你这下盘不稳,得练。”撂倒大宝,楼阿彩给出了评价。手上还是挺有劲的,就是招式差多了。
“妈,你会功夫啊!那你教教我好不!”大宝爬起来眼睛亮亮崇拜的看着楼阿彩。
“行啊!你这个手出拳,另一个手化掌看着别人打你过来…………”
沈嘉国自己侧躺在炕上的被子上,看着她们在炕梢比划慢慢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妈,妈,在教我一个。”
“明天在教你,该睡觉了,你爸都睡着了。”楼阿彩小声的指了指睡着的沈嘉国。
“那睡觉!”大宝一个箭步钻进了离楼阿彩近的那个杯子里。
二宝见自己抢不到,装作不在乎的哼了一声,慢悠悠的钻进了另一个被子里。
楼阿彩关上灯,屋里立刻陷入黑暗。熟练的拉过睡着的沈嘉国的一条胳膊放在脖子下,靠着他也跟着睡觉了。
秋天的深夜凉意渗入屋里,沈嘉国将自己的被子盖在了楼阿彩的被子上跟她睡在了一个被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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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待会儿我跟阿彩回县上了,大宝二宝在家玩几天,然后也该上学了。”
“就在家待一天就走了?”果不其然,镇长媳妇儿想拦着他俩多住几天。
“妈!”沈嘉国给了他妈一个眼神。
“出息!”镇长媳妇儿无语的说了一句然后回屋去了。
沈嘉国才不在乎他妈说啥呢,回屋拉起楼阿彩就要走了。
刚推着自行车到门口的时候,外面的送信员推着自行车往这面走来,在看到沈嘉国的时候问了一句,“沈思思是在这家吗?”
“是啊!”楼阿彩点点头。
“这有她的信,麻烦能不能喊她一声。”送信员在他的包里翻着沈思思的信拿在手里对楼阿彩说。
楼阿彩跑回去喊了沈思思出来。
见沈思思接过了信,沈嘉国和楼阿彩都要回去了。
但是沈思思看过信头一次在她的脸上出现了嘲讽的表情,冷笑了一声,沈思思把其中的一封信给撕了,另一封拿回了屋里。
沈嘉国听见动静扭头刚好看到这一幕,和同样转头的楼阿彩对视了一眼。
这是怎么了?楼阿彩疑惑的用眼神询问着沈嘉国。
看到留下还在地上被撕碎的信,沈嘉国蹲下身子把大一些的碎片拼在一起看了一眼。
“是海市的地址。”看到发信地了,沈嘉国也就把手里的碎片扔在了地上,没去看信里的内容。
“海市?思思的家里吧!”楼阿彩回忆着刚开始到知青点的时候,听沈思思说过一嘴她家是海市的,然后就没有再说过什么了。
那现在写信过来,是想闺女了吗?那为什么会被撕了呢,而且沈思思的脸上还露出那个嘲讽的表情来,这是为什么?
沈嘉国摸着下巴思考着可能是什么原因。
“所以,现在你要怎么办?”楼阿彩看着沉思的沈嘉国,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咱先去一趟镇上,跟嘉安先说一声就行了。”现在这事他这个做大伯哥的不太好直接问去,等嘉安回来了,他们夫妻两个有话就可以直说了。
到了镇上,正好碰到了沈嘉安,告诉了这件事后沈嘉国和楼阿彩就回了县上去了。
留沈嘉安一个人在原地疑惑着,但是看了一眼手表。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呢,沈嘉安按捺住有些发慌的心,回去继续上班了。
等到了下班的时间,沈嘉安骑上自行车连他爸都没等赶紧往家里骑去了。
“镇长,嘉安今天没等你。”等镇长忙完出来看着外面沈嘉安的车子不见了,旁边的人好笑的说了一句。
“那今天就只能我一个人回去了。”镇长开口笑了一声,然后骑着车子朝家骑去了。这个臭小子自己走了,都不跟他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