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告诉周扒皮,让她来看着你干活。”被说成是黑扒皮的紫阳真君表示不服。
“你也觉得她是周扒皮是不是。”听他这么说,五殿一下子来了兴致,打算跟紫阳真君好好说一说这么多年阎王的残暴。
“咳!”他可没说,在说了她搁旁边蹲着呢,现在说人家坏话。不愧是地府的啊,胆子就是大,能在阎王面前说阎王的坏话。
“真君,我跟你说啊,从阎王坐上王位后,她可真是不拿我们当人看啊。你就说上次,三殿犯错了,她让我们都去阿鼻地狱走了一遭啊!那可是阿鼻地狱啊,我们进去后……”
“五殿,炼药吧!”明显察觉到身后传来的寒气,紫阳真君试图再次挽救一下还在说话的五殿。
“不,真君,你先听我说完。”倔强的五殿拉着紫阳真君的胳膊还想继续倾诉女阎王的残暴。
“还是先别说了吧!”紫阳真君还是试图挽救一下他的生命,难道他都感受不到阎王的冷气么?
“不行!”显然激动的五殿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嗪着冷笑的女阎王,“真君呐,你可得好好管管阎王知道不,你管好了她,我们就不用受她的压迫了。咱们都是男人,你要拯救我们啊!”
越说越激动的五殿直接抱住了紫阳真君的胳膊。
感受到自己可能被殃及鱼池的紫阳真君试图挣脱开五殿的手,想死不要带他。
“真君呐,你说说你,你也是可怜的,怎么三生石就把你和阎王写在一块了呢!”
“不,我不可怜!”紫阳真君以极快的语速说着自己不可怜。
“懂,我都懂!”五殿语气明显带着理解。
懂什么懂?紫阳真君都被他给气笑了,这是上赶着作死呢!
“五殿,咱们得赶紧炼药了。”最后无奈的紫阳真君拍了拍还抱着他胳膊的人。
“不行,我现在觉得我就是被周扒皮欺负的那个小可怜,我……”
“想死?”一声威严又冷冰冰的女声从后面传来。
“不想死!”吓得不敢抬头都五殿又抱紧了紫阳真君的胳膊。
“阎妹…”知道五殿什么意思的紫阳试图给五殿求一下情。
“本王是周扒皮,不听解释,你俩待会儿不给本王把解药整出来,本王就把你俩都扔进西海喝黑水去!”说完哼了哼的女阎王瞟了一眼紫阳真君就去了一边。
看着离开的身影,紫阳真君在心里大喊冤枉!他没有说啊,他就连听都是被迫听的。是五殿抱着他的胳膊不撒手,这回好了,作死还带上他了。
“真君,我不知道阎王在身后啊。”看着被自己牵连的紫阳真君,五殿小声的给道了个歉。然后又嘴硬的说,“你说呢知道她站在身后,咋不给我提个醒呢。好歹我也是她手下啊,这回说她坏话,还被她当面听到这不太好啊!”
“呵!”这地府的人嘴都是厉害,一个比一个一个能说歪理。他说坏话被抓到还怪起别人来了。“我提醒你了。”
“啧,不够明显!”
“干活!”身后又传来一声怒吼,五殿立马老实的闭嘴拿起放在身前的药开始炼药了。
默默看着五殿的动作,紫阳真君离的他远了点,以免再次被殃及池鱼。
“阎妹,我没说你坏话。”解释了可就不能在不搭理他了。
“你的账等晚些再算!”没有打算饶了他的阎王掐着他的耳朵凶巴巴的说着。敢听别人说她的坏话,找打!
被揪起耳朵的紫阳真君微微偏头靠向了她,“那不许生我的气,一直是五殿在说,我真的没有说。”他还提醒着啊!
“炼药去,没看白无常眉头一直皱着呢,海灵一点好转都没有。”
“好。”
小声说话的两个人悄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白无常,便也不再说话了。
随着一个又一个解药做出来,白无常每次都是怀着忐忑的心情去给海灵喂药。可奈何还是没有丝毫好转,白无常坐在床上在海灵背后抱着她,心陷入寒冰一样。
“还有解药没做出来呢,先别灰心嘛!”黑无常上前重重的拍了一下白无常的肩膀,让他别这样。
看着白无常这个样子,紫阳真君觉得他能理解白无常的心情。假如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是阎妹,那他可能也会这样日夜担心。
本想骂一句白无常现在这个鬼样子的阎王还是没忍心骂下去,最后还是转身又往炼药房去了。
“还有一些呢,本王不信里面还真的一个真正的解药都没有。如果没有解药,本王把魔筝抓来放他的血给海灵解毒!”
“会有解药的!”看着有些着急了的人,紫阳真君轻轻拍着她的背让她别这么着急。
“海灵在这,死不了。本王这个阎王还没让她死呢,看谁敢跟本王抢人。”试图平静下来的女阎王坐在椅子上拍了一下桌子。
她承认看见白无常这个没有生机的样子她生气了,但她更生气的是魔王整的这一死出。如果没有黑水,海灵根本就不会中毒,白无常也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
看着这么生气的阎王,紫阳真君突然很想去跟五殿说。他们的阎王一点也不残暴,她的每一次生气都是有原因的 ,她真的在用心对待每一个手下。
这一点,在他们仙界是不可能存在的。仙界的每一个宫殿似乎都是平静的,没有一丝的烟火气息。更不会有这样的一幕,因为一个手下而自己努力研制解药的王 。
“阎妹,你真的很好,能和你在一起,我真的是修来的缘分。”否则这么好的人怎么会和他的名字一起出现在三生石上呢!
“别说这么肉麻的话,赶紧整解药!”扒拉开在后面环住她的男人,女阎王推着他赶紧去干活。
好在所有的祈求终究会换来希望,在后面做出来的解药里有一个是真正的解药。
虽然海灵还没有清醒,但是明显的能看到她的毒性轻了许多。嘴唇上的颜色开始渐渐恢复正常,喜的白无常跪坐在床边的地上总是在抚摸着海灵的脸。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见海灵好转了,黑无常才放松了一口气,弹了一下白无常的脑袋调侃了一句,这些时日沉闷的气氛终于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