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迷茫的坐在沙发上,安室透还没有从自己突然被迫辞职成为这个心里诊所的跑腿小弟这件事回过神来。
说来话长,其实硬要说的话也没那么长,就是迪露不知道又在搞些什么,霸占了他的侦探事务所开了个心理咨询室。
于是他就成了明面上的侦探社社长实际上的跑腿小弟,真的十分的理所当然呢…个鬼啊!
“咔”的一声将手上的玻璃杯捏出了裂纹,强压着笑脸的透子没有管自己额头上蹦出的青筋,无视了一旁被吓了一跳的景光大黑猫,狰狞的看向了迪露,笑容核癌可氢。
“所以您把我从工作岗位上拉下来,就是为了不付房租的霸占我的侦探事务所,顺便让我做免费的端茶倒水的服务人员,是这个意思吗?安?室?杰西卡小姐?”
啊,好像一不小心做过头了…
有点怂的缩了缩手指头,迪露努力将声音放的理直气壮。
“这,我这不是接了任务嘛…不,不会搞砸的啦!相信我!而且工作什么的会再帮你找的!真的!”
虽然很努力了,但还是肉眼可见的怂呢,迪露。
似乎幻视到猫咪飞机耳的波本叹了口气,虽然很麻烦,但感觉自己应该离习惯不远了。
“喂,我说你开了这个知道该怎么为客人服务吗?而且一个击杀任务为什么要征用我的侦探事务所开心理诊所啊?你真的知道心理治疗的手段方法吗?该不会又想乱来就为了玩吧?你能不能让我们省心一点啊?就算…”
所幸门口响起的风铃及时制止了安室妈妈的碎碎念,迪露松了一口气,正襟危坐的准备好好的对进来的客人进行服务。
客人走进了心理咨询室…诶这不是任务目标吗?
迪露眼睛一亮,更热情了。
“您好这位客人,请问是有些什么方面的问题需要帮助呢?”
金色波浪长卷发的美人心理医师与她极具魅力的声音令迷茫之际的大野隆三心神一荡,但意识到现在是在一个心理咨询室,旁边还有一个金发的黑皮服务人员和一只猫旁观的男人下意识的收起了自己的无礼,神色正经起来。
“是这样的,医师小姐,我最近的生活遭遇了一些…”
顿了顿,大野隆三看着对面看起来柔弱无助的迪露,下意识的选择了相对温和的措辞。
“我遭遇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他们只给了我一个选择,但那件事我并不想去做…”
说着,男人叹了口气。
“可我并没有拒绝的权利,虽然我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但也…总之,我感觉我现在非常的迷茫,甚至有些失去了生活的方向…”
啊,不就是被几个外围人员要求为组织做事嘛,拒绝了的话难怪会被放进清理名单啊…
“柔弱无助”的医生小女孩脸上绽放出温暖而又理解的笑容,伸出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轻声安抚到。
“啊,我明白了,所以是需要我为您推荐无痛自杀的方法是吗?没有问题的,您的选择有很多…”
“不,等等,我还没打算…?”
意识到不对劲的男人瞠目结舌。
“诶?居然不准备无痛自杀吗?那么有痛的要不要考虑…呜!呜呜!”
笑着将迪露不停反抗的动作压了下去,降谷零撑起安室透温暖的笑容,带着些歉意的望向男人。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今天杰西卡小姐喝了些酒,状态不太对,非常抱歉占用了您宝贵的时间,这是补偿的免费卷,这次服务为您免单,并且这张卷可以去祖枝酒店兑换前往横滨的豪华游轮三日游,给您造成的不便,我们深感抱歉。”
敷衍完一脸懵逼恍恍惚惚走出事务所的男人,安室透挂着阳光的笑容为事务所放上了“歇业中”的告示,转身看向迪露时神情再次险恶起来。
迪露:我只是想快点完成任务而已!我有什么错!而且无痛自杀比起他们的有痛他杀难道不是更加的具有人道主义吗?
猫猫抗议!
“要把之前的话像我重复一遍吗?杰西卡?不会把任务搞砸?”
不紧不慢的脱下了手上的侍者手套,安室透笑得阴气四溢。
“死、斯密马赛!”
看着只差缩成一团的迪露,安室透勉勉强强安抚下了内心的怒火,苦口婆心的教导起了猫崽来。
“所以,知道错了吗?”
“知道!”
迪露回答的斩钉截铁,安室透点了点头,非常满意,继续教育。
“犯了错,是不是应该改正?”
“是!”
迪露回答的依旧斩钉截铁,安室透意识到了不对。
这只猫怎么可能那么听话?
波本眯起眼睛。
“下次还敢不敢?”
“敢!”
果然…
迪露的声音依旧中气十足,波本却已经累了,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情报人员,为什么要在这奶一个跟熊孩子没什么区别的猫?而且这猫还比一般的熊孩子熊多了。
再次被熊猫咪哽住的波本觉得只跟这只猫待了一天,他叹气的次数已经比一年还要多了。
“喵呜~”零,自信一点,不用觉得,你今天叹气的次数确实比以往的一年还要多。
景光大黑猫安逸的摇了摇尾巴,懒洋洋的无视了自家正在被迫害的幼驯染。
他又能怎么办呢?他只是一只什么都干不了的小猫咪。
所以,就只能委屈零了。
…
“所以你大费周章的就是为了把他们骗上那个邮轮?真搞不懂你这是在搞什么啊…”
反复几次后差不多也明白了迪露并不是在胡闹的安室透捂着脑袋,有些头疼的看着迪露。
“嗯…怎么说呢…因为那位先生疯了吧…”
目光沉沉的注视着窗口,迪露抱起了景光大黑猫。
“卡慕依旧是下次代号成员的筛选者…但那位先生的意思,是要在邮轮上上演一出“血色邮轮”的剧目…”
“我能做到的只有将大逃杀式的斗兽场变成只牺牲几只羔羊的狩猎节目,别的其他,我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震惊,安室透一把撑在了桌面上,双手将桌角捏得死紧。
“那不知情的,误上邮轮的无辜者怎么办!那位先生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