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11日,舰队到达苏伊士运河在红海一侧的接口。
苏伊士运河由法国人修建,奥斯曼埃及帕夏全力支持,于1869年花费1860万英镑,历时11年修建完成。
为了压缩成本,苏伊士运河公司强迫了成千上万的埃及人挖掘运河。
霍乱、伤寒、饥饿让12万埃及民工死在了这里,平均每公里就有739具埃及人的尸骨,名副其实的“血泪运河”。
到了1875年,运河的实际控制人还是埃及和法国人共有。
但这一年,新埃及帕夏迫于外债,把手中的运河股份卖给了牛牛。
1882年,牛牛直接派兵占领了埃及,其目的就是控制苏伊士运河。
埃及名义上属于奥斯曼,实际上已经成为了牛牛的殖民地。
到了1888年,牛牛在伊斯坦布尔和高卢鸡、奥斯曼联合签订了公约。
苏伊士运河正式成为大英帝国保护下的中立区。
所谓中立区,就是不论在和平时期还是战争时期,运河必须向所有国家的船只开放。
任何一国不得在运河水域里有一丝一毫敌对行为,也不能在沿岸修建工事,牛牛自己也不行。
这也是高卢鸡和其他欧洲国家抵制牛牛的成果。
......
“不愧是欧陆大动脉,苏伊士运河真是繁忙啊。”
看着因为要给帝国舰队让路,全都挤在一边的商船,昭武皇帝发出了一句感慨。
此时的运河不像后世的运河那么宽,现代我们看到的苏伊士运河是1980年再次扩建而成。
为了给“汉级”战列舰腾出足够的航路,运河当局不得已只能限行。
“陛下,据微臣了解,埃及人可不服英国管教。”
一路都是小沉默的袁容庵补了一句。
皇帝知道他的意思,帝国想要掌控苏伊士运河也不是不行,在埃及搞事就成!
加上阿拉伯半岛上的内志王国是帝国盟友,强制掌控运河没有问题。
皇帝沉默了一会淡淡的说道:
“太早了~”
说完,转身从甲板回到了舰桥。
袁容庵见皇帝没有采纳自己的建议,也不气馁。
确实像皇帝说的一样,帝国此时掌控苏伊士运河太早了。
牛牛的霸权是建立在他的殖民地体系上。
而殖民地体系最重要的一环是印度。
想要掌控印度,苏伊士运河又是其中的重中之重。
一旦其他国家掌控苏伊士运河,牛牛本土与印度的联系,就必须绕地球小半圈。
一旦动了这里,牛牛绝对爆种。
此时的牛牛,还不是二战后得了瘟的病牛。
没见原时空,牛牛直到1956年才撤出埃及,正式放弃苏伊士运河吗。
呜呜~
“汉孝武皇帝号”带着“汉光武皇帝号”和配套船只,缓缓穿过苏伊士运河。
运河两岸上汇集了不少各国情报人员。
艾德拉传回本土的信息,彻底挑动了英国人的神经。
一款跑的飞快的战列舰对于岛国是什么概念,牛牛自己相当清楚。
一旦发生战争,大夏的破交战会毁了大英帝国。
为此,海军部一边封锁消息,一边让军情六处提前赶到苏伊士运河收集“汉级”战列舰的数据。
为啥要把消息捂住,牛牛不想让其他国家知道“汉级”是对付自己的利器。
但随时盯着牛牛的二德子,还是发现了异常。
大规模派遣情报人员跑到苏伊士,并且还夹杂了许多海军方面的专家,机智如二德子还是摸到了尾巴。
本着有枣没枣打一竿子的想法,二德子也向苏伊士派遣了大量情报人员。
他们的任务就是盯着牛牛情报人员。
你想干啥我不知道,我只要看好你就够了。
埃及的地下世界一时间风起云涌,牛牛盯着大夏,二德子又盯着牛牛。
还有其他凑热闹的国家,比如高卢鸡和意呆利。
地下世界异动,这些国家也有所察觉,不过他们单纯就是来看热闹的。
一处沿岸屋顶,曼斯菲尔德作为军情六处的“老手”,正通过单筒架式望远镜细细的观察缓慢行驶的“汉级”战列舰。
一边看,一边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曼斯菲尔德作为高级情报人员,有一手速写的绝活。
虽然他不是海军专家,但并不妨碍他把所观察到的战舰外貌和航行特点记下来。
就在他集中精力观看目标时,一名不速之客从楼梯摸了上来......
咔~
听到异响,曼斯菲尔德马上抽出手枪,转身蹲在楼梯口背后。
有人触发了他设置的预警装置。
为了保证陷阱不会被发现,曼斯菲尔德故意弄坏了楼梯口的电灯,好让入侵者看不清脚下。
“曼斯菲尔德,我知道你在上面。”
一阵夹杂着德国人独有口音的英语传来。
楼顶握着枪的曼斯菲尔德被没有放松,而是更紧张了。
“瓦尔特·尼古拉?”
“是我,你的手下还真是不怎么尽职啊。”
听到瓦尔特的话曼斯菲尔德知道,在外面警戒的同伴基本无了。
两人也算宿敌,瓦尔特是二德子情报部门的祖师爷。
此君在第一次世界大战,领导了陆军总参谋军事情报局。
而曼斯菲尔德也不是善茬,军情六处行动部的教官兼创始人之一。
因为“汉级”战列舰带来的震撼,牛牛把这位大佬派了过来。
而盯死军情六处的瓦尔特,也立马发现了曼斯菲尔德的行踪。
作为老对手,他也亲自带着人马赶来盯着曼斯菲尔德。
“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谈谈。”
瓦尔特的声音传来。
大意了!曼斯菲尔德没想到德国人也会掺一脚,来到埃及后,虽然知道他们的行动已经“人尽皆知”。
但曼斯菲尔德还是没怎么担心,这里是埃及,英国人的地盘。
加上很少有人知道此次任务的真正目的,曼斯菲尔德就没有想那么多,最终着了瓦尔特的道。
“我的同伴怎么样?”
“放心,只是昏了过去,我的手下还是有分寸的。”
两人一问一答。
确认没有可能逃跑后,曼斯菲尔德只能率先妥协:
“瓦尔特!你可以一个人上来。”
闻言,脚步声渐渐靠近,瓦尔特大大方方的走上屋顶。
看到远处的望远镜,还有放在地上的画板,瓦尔特猜了个七七八八。
“哈,曼斯菲尔德还真是好兴致,不在家待着,跑埃及来采风了?”
瓦尔特戏谑的看向把手枪别回腰间的曼斯菲尔德说道。
“我们两人没必要说这些废话,你想要什么?”
曼斯菲尔德很了解这位交手了十数年的对手,直明了当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