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你为了我,跑到大西北,吃了不少苦,我只是想表达一点内疚的心意呀。”易文墨望了望小月。“小月,你脸上细皮嫩肉,挺美的嘛。我还……”易文墨想说:“我还以为你真变成黄脸婆了。”但觉得此话说得太粗鲁,便止了口。
“大哥,你以为我被西北风一吹,变成黄脸婆了,是吧?”小月幽幽地说。
易文墨一惊,她怎么知道我下一句要说什么,可见,这女人也很聪明呀。在易文墨所交往的女人中,陆三丫第一聪明,看来,这个小月要排到第二名了。
“小月,你还年轻着那,离变成黄脸婆还有十万八千里。我看你呀……”易文墨侧脸仔细瞅了瞅小月,接着说:“你就是到了一百岁,也是位极其有魅力的老太太。”
“大哥,你真会讨女人喜欢,难怪我一见你,就……”小月话说了一半,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说话,其实不一定要说全了。有时说一半,或留个尾巴,更能让人细细品味。
易文墨当然很清楚,她的话尾一定是:“…喜欢上你了。”
被别人喜欢,总归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过,易文墨觉得很奇怪:自己怎么总被女人一见钟情。陆二丫张燕小月这三个女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自己时,就喜欢上了。
易文墨曾照着镜子思考过这个问题,论长相,他一般般;论口才,他也一般般。总体上来看,也只能
是个“一般般”的人。这一点,陆三丫已经给他评价过了。
自己这个“一般般”的男人,竟然被几个女人一见钟情,答案只能是一个了,那就是:缘分。
缘分,是个奇怪的东西,人与人假若命中注定有良缘,那么,见面就会彼此喜欢爱慕倾心。
“小月,咱们到哪儿去?”易文墨见小月把车子开上了高速公路,好奇地问。
“到飞机场去呀,假扮你去机场接人嘛。这样,咱俩就能多呆一会儿。”小月瞅了一眼易文墨,问:“大哥,你二姨子干嘛要派人盯你的梢?”
“谁知道呀,那个疯丫头,脑袋瓜子进水了,象个神经病一样,整天纠缠着我。嘿,摊上这样的小姨子,真累呀。”易文墨甩了半天“尾巴”,搞得有点精疲力竭了。他恨恨地想:晚上一定要找陆三丫算帐。光自己算不行,得把陆大丫搬出来,还要让陆二丫敲敲边鼓,不这样,那丫头不知天高地厚。
“大哥,她凭什么怀疑你?总不能一点根据都没有,就凭空乱猜疑吧?”小月问。
小月话里的潜台词似乎是:你易文墨如果平时行为很检点,二姨子怎么凭白无故地怀疑你呢。
“我老婆怀孕了,她觉得老婆怀孕期间,男人最容易出轨。”易文墨想:不能让小月也对自己持怀疑态度,那样,影响自己在小月心目中的形象。易文墨觉得奇怪,怎么突然在乎起小月来了?
“
哦,大哥,您这个小姨子挺厉害嘛。那您就当心点,别被二姨子抓住把柄了。”小月暧昧地望了易文墨一眼。
“现在搞得我象患了神经病一样,连买张报纸就不敢到小姑娘的摊位上去买。”易文墨苦笑着说。
“至于嘛?您既然这么怕,怎么还敢来见我,是不是我象老太太了,您二姨子不会计较您和我来往了?”小月嗔怪道。
“小月,你多大了?”易文墨问。他瞧小月的模样,也就二十四五岁的光景。
“你猜猜看?”
易文墨笑了,他有个经验,猜女人的年龄,尽量往小里猜。你把她说得越小,她嘴上怪你,其实心里高兴着那。若是把她年龄猜大了,就犯了女人的大忌。弄不好,她会记恨你一辈子。
“小月,我看你最多二十三四岁吧。”易文墨故意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
“大哥,你尽拿小妹开玩笑。故意逗我开心吧?”小月难掩心中的喜悦,嘴里故意责怪道。
“小月,我说的是真心话。你看你,脸上光溜溜的,就是拿放大镜看,也找不出一条小小的皱纹。还有,你眼睛里充满着天真无邪的神色。还有你走路的样子,非常活泼可爱。”易文墨赞叹道。
“大哥,您觉得我很可爱?”小月对易文墨甩了一个飞眼。
“是呀,很可爱的样子。”易文墨又瞅了瞅小月。突然,他产生出一种欲望:想把小月抱在怀里,亲亲她的小鼻子。
小月的鼻子挺拔,象欧洲人的鼻子。鼻尖上还有一颗小小的痣,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究竟是痣还是一粒灰尘?易文墨很想用手去抚抚,弄清楚这个问题。
“大哥,您干嘛老盯着我看,人家都被您看得不好意思了。”小月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我…嘻嘻,好长时间没见着你了……”易文墨只顾琢磨小月的鼻子,看得有点放肆了,不免有点尴尬。
“大哥,您想我吗?”小月幽幽地问。
“想呀,时常想呢。”这次小月帮了易文墨,让他确实牵肠挂肚了。否则,易文墨也不会咬死不对陆三丫说实话。
“大哥,您真想我?”小月似乎有点不相信。
“真想,没骗你。我问了大鱼’好几次,你在那边的情况。不信,你问问大鱼’就知道了。”易文墨每次给“大鱼”打电话,都会询问小月的情况。所以,“大鱼”都觉得易文墨对小月情有独钟了。
其实,“大鱼”对小月说了,说易大哥很关心你,对你有点那个意思了。否则,小月也不会贸然给易文墨打电话了。
“大鱼’,谁是大鱼’?”小月面露困惑。
“哦,大鱼’就是丁老板呀。”
“干嘛管他叫大鱼’?”小月还是不明白。
“因为他长得有点象胖头鱼呀。”易文墨胡乱编排道。
“一点也不象嘛,我看,倒有点象狗熊。”小月嘻嘻笑了。“小月,我听大鱼’介绍过
你。当初,你用大缸救了大鱼’,真不简单,堪称当代的阿庆嫂呀。”易文墨由衷地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