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和陈侦探一分手,就急忙给张燕打电话。
“小燕,我问你一件事。”易文墨焦急地说。
“您问吧。”张燕觉得易文墨语气怪怪的。“你确定不是父母亲抱养的?”易文墨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假若这时,张燕回答:我是抱养的。那么,易文墨会一下子吓得晕死过去。“易哥,我说了n遍,我是父母亲生的,不是抱养的。”张燕嘻笑着又问道:“易哥,难道三丫还认为我是她亲姐姐吗?”
“不,不是,我只是随便问问。”易文墨一阵狂喜,他恨不得跳起来,大喊一声:乌啦!
是呀,张燕怎么可能变成他的亲妹妹呢?自己怎么会往这上面去怀疑。要知道,张燕这个姓名很普通,起这个名的太多了。
易文墨笑了,唉!自己吓唬自己嘛,简直的愚蠢之极。
“易哥,您劝劝三丫,让她别钻牛角尖了。刚才,她逼着我脱鞋脱袜,就象有神经病一样。”张燕说。
“好,我劝劝她。幸亏张奶奶说胎记在手腕上,要说胎记在屁股上,那岂不是要你脱裤子了,嘻嘻。”易文墨觉得挺好玩。
“易哥,有什么好笑的,您还有心情笑哇。我…我有点替三丫担心,她不会受到了刺激吧?”张燕忧心重重地说。
“不会的,你别担心。三丫的神经健全着呢。”易文墨太高兴了,张燕肯定不是他的亲妹妹。不过,高兴之余,也有一丝遗憾,唉!可惜
张燕不是陆家人,否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张燕有一腿了。
晚上八点钟,陆三丫突然又风风火火地跑到大姐家。一进门,就叫嚷着:“我太想三姐了,一个人在家闷得慌,今晚,我就到大姐家住。”
陆大丫瞥瞥嘴:“你又不是没地方住,跑这儿来住个啥。你来,睡哪儿?”
“我跟二姐睡呀。”三丫不解地问:“二姐睡的是大床,难道还挤不下我这么苗条的人?”
“你跟二丫睡,让你姐夫睡哪儿?”陆大丫对陆三丫翻着白眼。
“大姐,您糊涂了,我说跟二姐睡,没说跟您睡,与姐夫有什么关系呀?”陆三丫还不知道,现在易文墨跟二丫睡一个床了。
陆大丫摇摇头,不吭声了。
易文墨连忙说:“我,我睡沙发。沙发其实挺舒服的。”
陆三丫总算搞明白了,原来,姐夫一直跟二姐睡呀。不过,陆三丫满不在乎地说:“姐夫,你睡沙发也不错。”
陆三丫往沙发上一靠,垂头丧气地说:“大姐,张燕看来不是咱陆家人,唉!白做了一场美梦。”
陆大丫问:“你又查到什么线索了?”
“我问过张奶奶了,我家老三的右手腕上,有一块紫色的胎记。今天,我特意和姐夫去找了张燕,我仔细看了,她手上脚上都没有紫色的胎记。所以,张燕不可能是我三姐了。”
“三丫,张奶奶年龄大了,又隔了快三十年时间,她老人家有可能记
错了。”陆二丫说。
“张奶奶虽然八十多岁了,但记忆力好得惊人,她连我生下来时,几斤几两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所以,我觉得记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陆三丫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怎么搞的,我特别想让张燕做我的三姐。”
“你呀,就是风一阵雨一阵的,张燕是不是陆家人,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三丫,你也不小了,以后要学着稳重点。象你这样冒冒失失跑去,又是看张燕的手,又是查张燕的脚,搞得象个神经病似的。”陆大丫不满地指责道。
“我是想把问题搞清楚嘛,又不是要害张燕。”陆三丫替自己辩护道。
“虽然不是害人家,但起码也是骚扰人家吧。你想想,假若有个人捧着你的手和脚,一个劲地看,你高兴不高兴?”陆大丫问。
“那要看她是为什么?如果也是寻亲的,我脱衣服都干。”陆三丫豪爽地说。“大姐,您不是认张燕做干妹子了吗?那么,张燕也是我的干姐姐了,又不是外人,有什么可讲究的。”
“唉,上初中时,不少人都认为我和张燕的亲姐妹。张燕和咱们四姐妹长得太象了,不能不让人产生怀疑。三丫,我觉得,不能因为张燕的手腕上没有胎记,就断定她不是咱陆家人。我听说,胎记也可以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消失的。假若张燕本来有胎记,但后来消失了呢?”陆二丫插嘴道。
“二姐说
得有道理。二姐,你上初中时,没见过张燕手腕上的胎记?”陆三丫问。
“那时没注意这些事儿,现在回想起来,好象有,又好象没有。究竟有没有,我确实记不清楚了。”陆二丫仔细回忆着。
“三丫,你问过张燕没有,她对手腕上的胎记,有没有什么印象?”陆大丫问。
“张燕说了,她手上从来就没有胎记。”陆三丫有气无力地说。
“唉,死了这条心吧。张燕只能做咱们的干姐妹了。”陆二丫也灰心了。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既与血缘有关,也与血缘无关。不必把血缘关系看得太重了。你们既然喜欢张燕,就把她当亲姐妹看待吧,何必非要从一个妈的肚子里出来呢。”易文墨笑嘻嘻地说。
“我觉得文墨这话说得有道理,有水平,有深度。咱们以后就把张燕当亲姐妹看待吧。”陆大丫说。
“那是不是说,张燕也是我的小姨子了?”易文墨别有用心地问。
“这个嘛……”陆大丫想了想,说:“我们四姐妹把张燕当亲姐妹看待,不等于你也把她当亲小姨子看待。这完全是两码事嘛。”陆大丫瞪了易文墨一眼。
“大姐说得对,姐夫,你甭想跟在我们后面沾便宜。你要记住:你只有三个小姨子。”陆三丫也瞪着易文墨说。
“我,我知道了。其实,我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对张燕好点嘛。”易文墨解释道。
“姐夫,你那点小九九
瞒得过谁呀?别自作聪明了!你把我们四姐妹都当做傻瓜呀。”陆三丫拿起一个沙发靠垫,使劲扔到易文墨身上。
“三丫,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易文墨用手挡了一下。“三丫,别老欺负你姐夫。你以为你姐夫怕你呀?其实,他是让着你。”陆大丫卫护着易文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