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要结婚了?”易文墨一楞。他听“大鱼”说过几次,对结婚不感兴趣。还说:一个人过日子挺好。这个单身主义者,怎么突然就要结婚了。
“是啊,我老大不小了,难道还不该结婚吗?”“大鱼”嘻嘻笑个不断线。
“老弟,你这是搞突然袭击嘛,前一段时间,你还口口声声说不愿意结婚,怎么一下子就改变想法了?”
“老哥,碰上好女人了嘛,当然就想结婚了。”“大鱼”悠悠地说。
易文墨边和“大鱼”说着话,边往校门口走。直到俩人相距十来米,才彼此笑着收了线。
易文墨接过请柬,看了看,问:“未来的弟妹叫陈惠?”
“大鱼”见易文墨一脸疑惑,忙说:“老哥,您认识陈惠的。”
“我认识?”易文墨努力回忆着。
“就是瓜子脸’嘛,我的秘书。”“大鱼”吃吃笑着说。
“老弟,原来是跟小蜜结婚了,她好象比你小不少嘛。”易文墨问。当初,他见“大鱼”雇了个小蜜,就预感到他俩会有“故事”,果不其然,俩人修成了正果。
“小七岁,嘿嘿。”“大鱼”解释道:“本来不想这么快就结婚,但是,我,我把她的肚子搞大了,嘿嘿……”
“老弟,我听说你以前搞大过几个女人的肚子,都拿钱摆平了,让她们打了胎。这次,怎么没故伎重演呢?”易文墨好奇地问。
“嘿,那些女人我只是玩玩而已,没当真
的。这个女人不一样,她让我动了结婚的念头。”“大鱼”收起笑容,问易文墨:“这个陈惠姿色一般,却让我着了迷,难道她是狐狸精托生?”
“说明你俩有缘,命中注定该做夫妻。”易文墨笑着说。“我见陈惠第一面,也对她印象很好。怎么说呢,她就象一汪清泉。”
“老哥,您这个的比喻太恰当了。陈惠确实象一汪清泉,跳下去能洗干净灵魂,喝下去,能滋润心田。”“大鱼”动情地赞叹道。
“老弟,你还有诗人的气质嘛。”易文墨拍拍“大鱼”的肩膀:“我衷心祝贺你找到一个好妻子,希望你俩能一生幸福美满。”
“老哥,我的婚礼您一定得来哟。”
“那当然,你不请我,我也一定会去的。”易文墨看了看请柬。说:“我老婆还在坐月子,就不便参加了,我和小姨子一起去。”
“哪,哪个小姨子?”“大鱼”有点紧张地问。
“你放心,不是陆三丫,是陆二丫。”易文墨知道,“大鱼”有点怕陆三丫。
“那就好。那个陆三丫,太聪明,太泼辣,我真有点害怕她。我还怕她喜宴上喝多了,把我那件丑事掀了出来。老哥,陈惠不知道我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丑事儿,一旦知道了,我怕她会对我有看法。”“大鱼”担心地说。
“老弟,陆三丫虽然泼辣点,但还是讲义气的。你帮过她,她不会恩将仇报,揭你的短,这一点
请你放心。”易文墨安慰道。
“我一见陆三丫,就有点胆寒。嘻嘻…现在回想那件事,我后悔死了。坦率地说,老弟那是第一次……”“大鱼”辩解道。
“老弟,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必再提了。”易文墨摆摆手。
“对,老哥说得对,那一页已经翻过去了。”“大鱼”顿觉轻松了一截。
“老哥,婚礼上见啊!”“大鱼”招招手,喜滋滋地走了。
“大鱼”的婚礼在一家高级餐厅举办,一楼被他全包了。一个大厅整整六十桌。
婚礼开始时,光鞭炮就放了十八分钟。餐厅的大门口,铺了厚厚一层红色纸屑。
“大鱼”是孤儿,没一个亲戚。陈惠除了父母亲,也没几个亲戚。不过,“大鱼”的狐朋狗友倒不少,六十桌坐得满满的。
结婚典礼进行到一半时,“大鱼”和陈惠逐桌给嘉宾敬酒。正敬到易文墨时,突然,一个守门的小弟兄急匆匆跑过来,对“大鱼”耳语道:“大哥,有人砸场子。”
“大鱼”一楞,以为耳朵听岔了,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小弟兄附在“大鱼”耳边,重复了一句:“大哥,不得了啦,有人来砸场子。”
“大鱼”总算听清楚了,他眼一瞪:“妈的,谁活腻了,想找死啊,敢砸老子婚礼的场子。”
“大鱼”见小弟兄一脸慌乱的神情,问:“来了不少人?”
“大哥,就一个人。”小兄弟回答。
“一
个人?那你紧张个啥?我还以为来了一个师的兵力呢。妈的,就一个人,你来跟我说什么,把他给老子废了。”“大鱼”气势汹汹地说。
“这个人厉害着那。”小弟兄畏惧地说。
“咋个厉害法,难道是武林高手,会降龙十八掌?”“大鱼”不屑地问。
“她是个女的?”小弟兄迟疑着说。
“女的?难道长得巨漂亮,你们不忍心下手?”“大鱼”嘻嘻笑了。“你们没见过漂亮女人呀,活丢丑。”
“大哥,这女人说我们要敢动她一根汗毛,就会死得很惨。还说就是您来了,也不敢把他怎么样,她还骂您……”小弟兄吞吞吐吐地说了半截话。
“她说我来了也不敢动她?她,她还敢骂我?”“大鱼”勃然大怒了。
“她还口吐狂言,说您来了,见到她,也会象个乖乖儿……”小弟兄退后一步,怕“大鱼”生气了,赏他一巴掌。
“走,带我去会会她,我就不相信了,难道是王母娘娘下凡了。”“大鱼”又生气又好奇,大步朝门口走去。
易文墨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这个不速之客来头不小哇,他担心“大鱼”吃了亏,急忙跟了过去。
只见一个三十左右的少妇,双手叉腰,站在大门口。脚下,婚礼的贺牌被踢倒在地。
“大鱼”一见那少妇,脸色唰地变得煞白。他强挤出一脸媚笑,跑到少妇身边,点头哈腰地说:“姐,您来了。”
“你还认得
我这个姐?”少妇横眉竖眼质问道。
“姐,我要把您忘了,岂不遭天打雷轰呀。”“大鱼”谦卑地说。“我问你:这是谁的婚礼?”少妇用脚踢了踢贺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