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陶江,他的电话就来了。
“三丫,你在哪儿?”陶江问。
“我在大姐家。”陆三丫回答。
“那我马上来接你。”陶江殷勤地说。
“好,我正准备回家去呢。你要不来接,我就得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回去了。”陆三丫说。
“我不来,易哥也会送你的。”陶江说。
“唉,自从我跟你谈了朋友,姐夫就懒得送我了,说是接送我的任务移交给你了。”陆三丫瞅了易文墨一眼,对陶江说。
“嘻嘻,易哥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不信,你对易哥撒个谎,就说我病了,不能来接你了,看易哥怎么说?”
陆三丫捂住手机,问易文墨:“陶江有点感冒,正在医院挂水,他说,等挂完水再来接我。”
易文墨一听,忙说:“三丫,既然陶江病了,你就叫他别来了,还是我跑一趟吧,唉!谁让我是你姐夫呢。”
陆三丫笑了,她拿起手机,对陶江说:“你说错了,姐夫说:陶江只要还在喘气,爬也要爬来接。”
陶江疑惑地问:“易哥真这么说了?”
陆三丫用严肃的语气说:“当然这么说了,不信,我让姐夫对你再说一遍。”
陶江忙说:“不必了。”
陆三丫挂了电话,突然盯着易文墨问道:“姐夫,你跟张小梅是不是一伙的?”
易文墨听了一惊,强作镇定地说:“三丫,我怎么会跟张小梅一伙呢?”
“我的第六感官告诉我:你和张小梅好象策划了一个大阴谋?”
易文墨咯咯笑了,这是一种演戏的笑。虽然笑得有点勉强,有点做作,但演戏的天分让他把虚假的成分掩饰了。
“你笑什么?”陆三丫问。
易文墨止住笑,笑眯眯地说:“三丫,你不当作家太可惜了。我发现你的想象力特丰富,特雷人,很适宜写玄幻类小说。就凭你这个想象力,当不了大神,也绝对能跻身于小神之列。你说我和张小梅共同策划了一个大阴谋,我问你:这个阴谋是打家劫舍,还是谋财害命呀?”
陆三丫紧盯着易文墨,幽幽地说:“我一时也说不清楚,不过,我相信自己的预感。”
“三丫,我在你的眼里似乎越来越坏了,竟然成了一个阴谋家。”易文墨无辜地摇着头。
“我问你,你觉得张小梅是不是陆家人?”陆三丫问。
“这个嘛,很难下结论。应该说:你认为是,那就是。你认为不是,那就不是。”易文墨打起了太极拳。
“姐夫,你的意思是:张小梅是不是陆家人,得划个大问号?”
“是呀。不仅仅张小梅,连张燕是不是陆家人都难说呀。”易文墨知道,陆三丫只接受张燕是陆家人,所以,故意把张小梅和张燕相提并论。
“姐夫,你错了!我觉得划问号的仅仅是张小梅。”陆三丫不快地反驳道。
“三丫,你戴着有色眼镜看人,自然有失公允。从已经掌握的各种证据来看,应该说:张小梅是陆家人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易文墨据理力争,他想尽力打消陆三丫对张小梅的怀疑。
“姐夫,你觉得张小梅是陆家人最有力的证据是什么?”陆三丫问。
“当然是那个记帐本了,你想:张小梅母亲写的那句话,毫无疑问是指老爹嘛。”易文墨说。
正说着,陶江来了,易文墨赶紧问:“你病了,就别来接了三丫了嘛,我送送没关系的。”
陶江听了易文墨的话,楞了一下,他立即明白过来,肯定是陆三丫说了谎话。
陶江对易文墨笑了笑,说:“易哥,您是大好人。”
易文墨心想:我算哪门子大好人,说不定还会给你戴绿帽子呢。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忙对陶江说:“陶弟,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陶江说:“易哥有事只管说,只要我办得到,保证事不隔夜。”
易文墨说:“听说你单位有几个单身汉,正好我们学校有两个单身姑娘,我想请你给她俩牵个线。”
陶江笑着问:“那俩姑娘漂亮不漂亮,我们单位的单身汉挑剔着那。”
易文墨瞅了一眼陆三丫说:“论长相,虽然抵不上三丫,但也说得过去。这么说吧,俩个都能打到八十分。”
“姐夫,你说,我能打多少分?”陆三丫插嘴问。
“你嘛,起码能打九十九分。”易文墨笑着回答。
“哼!连满分都舍不得给。”陆三丫撅起了嘴。
“三丫,黄金还没百分百的呢,九十九分很高了。”易文墨解释道。
“错!好黄金含金量都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呢。”陆三丫瞪起眼睛说。
“好,那就给你九十九点九九九分。”易文墨笑着说。
“去!不稀罕你给我打分!”陆三丫扭过脸,问陶江:“你给我打多少分?”
陶江毫不犹豫地说:“一百分+”
陆三丫好奇地问:“那个+是什么意思?”
陶江讨好道:“意思是超过了顶尖的一百分,没有比这个分再高的了。”
陆三丫满意地笑了,她挽着陶江的胳膊说:“还是老公好,一家人就是不一样,哼!外人就差多了。”
易文墨尴尬地笑了笑,心想:应该给这个疯丫头打一百分,免得又生出许多不快。
陶江说:“易哥,您把这俩位姑娘的情况说说。”
易文墨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递给陶江:“呶,我早就写好了,你看看。”
陶江瞅了瞅,钦佩地说:“还是易哥做事细心,写得清清楚楚的,不然,我哪儿记得住呢。”
“陶弟,这事儿你上点心,这俩姑娘都不错。那个张蕊虽说结过婚,但没小孩,而且,离婚的原因是男方施暴。”易文墨介绍道。
“好,易哥,你放心,我会当回事儿办。”陶江满口答应道。
陆三丫凑过来,看了看纸条,幽幽地问:“刘洁就是那个校办刘主任吧。”
易文墨点点头。
陆三丫阴阳怪气地说:“姐夫,刘洁谈了男朋友,你不吃醋?”
“我,我吃哪门子醋呀?”易文墨板着脸说。
“哼!我看你和这个姓刘的关系不一般。”陆三丫盯着易文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