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您下午要开会,哪儿有时间给我们按摩呀?”陆二丫问。
“三点钟的会,耽误不了。”易文墨笑着回答。
“我下午还要上班呢,姐夫,快点给我按摩。”陆三丫把脚从盆子里提起来,瞧那架式是想让易文墨给她擦脚。
易文墨笑了笑,拿来一条毛巾,把小凳子搬到陆三丫面前,坐下,帮三丫擦干了脚。
“三丫,你脚指甲太长了,难道想留着它打架?”易文墨问。
“唉,我最烦剪脚指甲。”陆三丫皱着眉头说。
易文墨起身拿来指甲剪,细心给三丫剪起了脚指甲。
陆大丫斜眼瞅着陆三丫,不满地说:“三丫,剪脚指甲的事儿,以后让陶江干。”
陆三丫嘟着嘴说:“我也是这么打算的,但让陶江剪了一次,就再也不敢劳驾他了。”
“怎么,难道陶江连剪脚指甲都不会?”易文墨疑惑地问。
“他呀,剪得老疼老疼的,边边角角还剪得不干净。”陆三丫不满地说。“我想来想去,还是得依靠姐夫了。姐夫,您在手机上设个备忘录,每半个月提醒一下我,到时候,我就跑过来麻烦您。”
“三丫,你还想让文墨给你剪一辈子脚指甲呀?”陆大丫翻着白眼。
“大姐,剪一次和剪十次,一百次有本质区别么?既然已经让姐夫剪了,他就轻车熟路一直剪下去呗。说实话,剪个脚指甲,也就三五分钟的事儿,没什么大了不得的。”陆三丫满不在乎地说。
“三丫,你有男朋友了,还让文墨这么伺候你,我没意见,陶江还有看法呢。不要搞得文墨受累不讨好,我也跟着受连累。”陆大丫警告道。
“大姐,您太多虑了。不然,我跟陶江摊开了说清楚,他要有意见,那我就不让姐夫剪了。”陆三丫说着,掏出手机给陶江打电话。
“喂,陶江,你吃了中饭吧…我有个事儿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见,就是剪脚指甲的事儿。你知道,我最烦剪脚指甲了,但你又剪得我不满意。怎么办呢?我想让姐夫给我剪。但是,大姐和姐夫怕你有意见,所以,我来问问你。”陆三丫开诚布公地说。
“三丫,你让姐夫剪呀,我不但没意见,还感谢姐夫呢。让姐夫替我辛苦了,真对不起他。”陶江诚恳地说。
陶江帮陆三丫剪过一次脚指甲,三丫叫了几次疼,搞得陶江无所适从。现在,终于有人帮三丫剪了,陶江求之不得呢。
陆三丫挂了电话,说:“大姐,您听到了吧。陶江巴不得有个人帮我剪脚指甲呢。”
陆大丫撇撇嘴,说:“三丫,陶江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未必这么想。一般来说,男人都不乐意别人碰自己的女人,哪怕是握个手。你呀,不懂男人的心思。”
“大姐,您想得太多,太复杂了,难怪您活得这么累。我才懒得管这些呢,怎么舒服怎么活。现在,我中意姐夫给我剪脚指甲,管它谁高兴谁不高兴呢,只要老娘高兴就行了。”陆三丫瞅着易文墨的手说:“姐夫,您的手真柔,不象男人的手。”
“唉,三丫,幸亏你碰到个老实男人,换了别人,早跟你急眼了。”陆大丫心想:这个大大咧咧的三丫呀,多亏陶江能包容她。
“换了别人,老娘一脚把他蹬了。凭老娘这么漂亮的脸盘和身材,别说找一个男人,就是找一个排一个连都轻而易举。”陆三丫得意地说。
“三丫,你越说越没边了。我可警告你:陶江虽然老实,但也有脾气。老实人一旦发起火来,那可是千年沉睡的火山啊。”陆大丫担忧地说。
“大姐,我知道把握分寸的,不会惹毛了陶江。说实话,我还想跟陶江过一辈子呢。换个男人,毕竟不是换件衣服,麻烦着那。”陆三丫嘻笑着说。
易文墨帮三丫剪完了脚指甲,开始给她按摩了。
“姐夫,我警告你:不许搔我脚板心。”陆三丫说。
易文墨不敢招惹陆三丫,老老实实帮三丫按摩了十五分钟。
陆三丫看看墙上的钟,说:“不早了,我得赶去上班了。”说完,匆匆穿上袜子,一溜烟地跑了。
陆大丫盯着三丫的后背,叹了一口气。她扭头对易文墨说:“三丫随便惯了,怕是改不了了。但你得注意点,不能跟她一样,没个分寸,没个深浅。”
易文墨无奈地说:“大丫,我真怕了三丫。以后,等她有了小孩,可能会变得稳重一点。”
“有了小孩就能稳重点?那我生了小孩,怎么没这个感觉呀?”陆大丫说。
“那是因为你本来就很稳重,所以,表现不明显。”易文墨解释道。
“但愿三丫生过小孩能懂点事。”陆大丫喃喃地说。
易文墨帮二丫大丫按摩后,轮到四丫最后一个按摩了。
大丫倦倦地回卧室睡午觉了。
二丫把电视打开,看她喜欢的一个韩剧。
易文墨把四丫的脚放到自己腿上,小声说:“四丫,你的脚指甲也长了,我帮你剪一下。”
四丫说:“姐夫,我跟三姐一样,也顶讨厌剪脚指甲。”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嘛。你大姐也一样,她的脚指甲也是我剪。”易文墨嘻笑着说:“就是二丫和你们仨不一样,她倒是不烦剪脚指甲。”
“姐夫,你帮我们剪脚指甲真的不烦?”四丫问。
“岂止是不烦,还很乐意呢。”易文墨笑着说。
“那我以后就让姐夫帮我剪,不过,我怕大姐说我。”四丫悄声说。
“我每隔半个月,到画廊去一趟,帮你剪脚指甲。”易文墨献殷勤。
“要被大姐知道了,怎么办?”四丫有点害怕。
“四丫,你不说,我不说,你大姐怎么能知道呢?”
“要被别人碰巧看到了,传到大姐耳朵里呢?”四丫脸皮薄,做什么事儿都谨小慎微。
“就算传到大姐耳朵里,又有什么关系?”易文墨说。
“大姐会说我懒呀,说我娇呀,说我不懂事儿呀……”
“四丫,她说她的,咱干咱的,还能把你说到哪儿去了?”易文墨安慰道。
“那是。”四丫想通了。“姐夫,那我的脚指甲就承包给您了。”